通话挂断，江钺说：“车美美在今天的早上5点死了。”
“陈若娟的奶奶，”宋吟和他一同往车里走，“谁发现的？”
江钺说：“车美美的儿子陈黑云。”
宋吟抿了抿唇。
陈黑云绰号陈黑牛，以及车美美、陈若娟，这三个人物都是她瞬移到小塘村听到的关键人物。
两人上了车，车开到警局门口，又转到警车里。
“车美美因为吃斋念佛，通常会四点多就起床，他儿子还有儿媳也这个点起床，但今天儿媳因为生理原因没有起来，儿子就贪睡了一会儿，醒来就是五点。”
揽月坐在副驾驶上，扭头对后面的人说着。
“陈黑云从屋里出来看到母亲的房间竟然一片黑，就推门进去了，打开灯一看他娘没了呼吸，就立马叫了救护车。“
宋吟问：“那谁报的警？”
揽月说：“报警的是车美美的三孙女，她觉得自己的奶奶身体明明硬朗的很，她觉得是陈黑云或者赵海燕害死了车美美。”
“这个三孙女和她父母关系不好？和奶奶的关系好？”宋吟好奇道。
揽月摇摇头，“去了就知道了。”
宋吟点点头。
小塘村。
小卖部的老板说：“你们问的是老陈家的三丫头陈美彤啊，这丫头从小就非常机灵，陈婶子十分疼她呢，是这6个丫头里最吃得开的一个。”
揽月蹙眉：“吃的最开的一个，这话什么意思？”
“哎呀人心都是偏的，你想呀6个孩子肯定会偏心更加讨喜的那个。”
揽月点点头。
另一户人家。
“陈若娟现在不在家？”宋吟问。
老人点点头，“对啊，若娟去电子厂打工去了。”
宋吟吃惊地说：“还那么小，这怎么会？”
“嗨呀，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像你们月月领工资的人不愁这些，”门里出来一个女人，“爸，大冷天的你快进屋把你的感冒药吃了。”
“哦哦，好。”老人颤颤巍巍的往进去走。
宋吟只好问女人，“车美美一家和村里人关系好吗？”
女人说：“好啊，村里嘛，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好啊。”
宋吟点点头，“好，麻烦了，我走了。”
“好嘞。”
宋吟转过身蹙了蹙眉头。
对面江钺和揽月也从别人家出来。
“你问得怎么样？”江钺问。
宋吟蹙着眉头说：“总感觉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我也是这种感觉！”揽月说。
江钺点点头：“她们在瞒着什么？”
“瞒？”宋吟觉得这个词形容的准确，“但是，有什么是全村人都瞒着的事？之前有个经典案例是全村人瞒着制du品。”
江钺说：“这不会，已经排查过了。”
宋吟想了想说：“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情况触及到了全村的共同利益，所以她们才瞒着不说。”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出发点，”江钺说，“我们现在去陈家看看。”
陈家。
“我家大丫头还有二丫头已经出嫁了，老四和她朋友去电子厂上班，老五老六呢还小上七年级和六年级，最小的儿子还在炕头上学翻身呢！”
陈黑云大手一挥，扬声说：“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你问吧，我今天也不管我老娘了，就在这儿陪着你们问。”
小塘村的村长闻言拍了他一巴掌，“黑云，你跟谁发脾气呢！配合警察的问话是每个群众应尽的义务，你要嫌麻烦、这还不是怪你三女报警。”
江钺看了看他。
陈黑云立马操起立在墙上的棍子就往屋里走。
“对！是我们一家太惯着美彤了，导致她无法无天的。”
村长：“黑云，黑云！你怎么还和一个炮仗似的！”
江钺和宋吟对视一眼，同样跟了上去。
陈美彤跪在地上，旁边是她的母亲。
看到提着棍子来的丈夫，赵海燕忙站起来拦着。
棍子还没落到陈美彤的身上，就让赵海燕拿走了。
赵海燕说：“美彤还不是和妈关系好，所以才着急报警了，你现在要当着最疼她的人面前打她，你想让妈难以安心？”
“是啊是啊，黑云你就消消气，三丫头也不是故意这么做。”屋子里的其他邻居附和。
陈黑云沉沉叹口气，指着陈美彤说：“要不是看在你奶的面子上，刚刚棍子肯定落在你身上了。”
赵海燕看向后来的警察，“警官，是我女儿不懂事乱报警，今天麻烦你们了，我们家还得忙我婆婆的后事，你们看……”
“今天要是让警察离开，我就撞死在我奶的棺材上！”忽然，陈美彤开口了。
陈美彤一直背对着她们，宋吟看着她的背影。
陈黑云怒道：“陈美彤你今天非得气死我吗？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等我们把你奶奶下葬后我们再说。”
陈黑云拽了拽自己妻子，眼神示意。
赵海燕便说：“我知道最近给你张罗相亲让你烦了，反正你奶现在去世了，也看不到你结婚样子，等以后再结也行，妈不逼你了还不成吗？”
邻居顿时议论纷纷。
“哎呀，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为了不去相亲就搅和的她奶奶都不安生。”
“老三以前挺机灵的人，怎么今天一根筋的犟呢。”
“谁知道啊。”
陈美彤站起来，转过身说：“我就是怀疑我爸妈害死的我奶奶，你们必须查她们。”
陈美彤语气哽咽，眼里有泪水但眼神坚定。
江钺走过来说：“我们需要查尸体，查清能否达到立案的标准，并不会因为你报警就随便抓人。”
陈美彤点点头：“好，如果我怀疑错了，那我接受惩罚。”
“并不会惩罚你。”江钺道，“你先说下你为什么怀疑你父母害的你奶奶？”
陈黑云和赵海燕想要过来，两个男警察拦住了，
“查案子，麻烦不要阻拦。”男警道。
“没想阻拦，实在是这孩子太胡闹了。”赵海燕低声叹息。
陈美彤看了母亲一眼，“我妈是因为婆媳不和，我奶奶会唠叨她，她有时候会甩脸子，我爸是因为我奶总是吃斋念佛，还要让他也戒酒戒烟，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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