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暖橘的路灯形单影只,微弱的光线落在车窗深邃的单面隐私膜上,只映出一缕沉郁的暗影。
车厢内,庄眠被谢沉屿按在怀中,后背挨着方向盘。她下意识躲避,往后仰,登时“叭叭”两声喇叭巨响,惊得她浑身猛地一僵。
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她如惊弓之鸟,神经倏地绷紧成弦,纤薄的蝴蝶骨在衣料下收拢。
庄眠偏头躲了一下,谢沉屿单手捏住她下巴,将她脸转回来。
“躲什么。”
庄眠拿着打火机的手握拳,想去推拒身前的男人,却被他大掌抓住手腕。
他指骨使劲一攥,她的手立时软无力,五指松动,右手的打火机脱落,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逼仄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也变得黏稠。
这个姿势十分暧昧惹火,庄眠跨坐在男人身上,隔着轻薄布料的布料,柔软和坚硬的正正相贴,她左手拎着手提包,被谢沉屿扔到了副驾驶。
他嫌碍事。
掌心扣住女人的后脑勺,锋利的喉结滚动了下,趁她因惊讶而微张红唇的刹那,低头吻上去。
不像她冷硬绝情的态度,她的唇很软很香,他像沙漠里久逢甘霖的猎人,尝到了甜头,掠夺意味无比强烈。
后脑勺被男人紧紧扣着,庄眠承受不住他的热吻,本能地在他怀中扭动挣扎。
谢沉屿没什么耐心,径直咬住她唇,覆满欲念的深吻,如同他人一样强势。
挣扎中,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相互摩擦,撩起蓄势待发的凶悍反应。
干柴一瞬间燃烧起来,战栗层层迭代,从敏感地带往四肢百骸蔓延。
庄眠被戳得有些懵,不敢乱动了。
谢沉屿半眯着眼,换气的间隙掀眸端详她的神情。
女人浓长卷翘的睫毛发颤,手指抬到半空要推拒,又小心翼翼地攥住他衬衫的衣料。
她的妆容总是素淡,宗旨是体面,抛开所有诱惑男人的性感魅惑。
此刻,面红耳赤,格外靡丽美艳。
两人唇瓣纠缠,热烈又滚烫,庄眠喉间溢出的细碎低吟被尽数吞没。
窗外偶尔响起几道车子的鸣笛声,漫入昏暗旖旎的车厢里更是刺激过头。
愈来愈明烈的窒息感,和他反常的情绪迸到涨潮。
庄眠呼吸急促,心跳声剧烈而混乱。
“谢沉屿,你干嘛?”
男人的长指抽出她掖进裤头的衣服下摆,庄眠今天穿着身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简约大气的干练搭配。
谢沉屿指尖探入她衣摆,沿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往上,轻而易举地挑开搭扣,大手顺着内衣边缘向前滑去。
庄眠呼吸都屏住了:“谢沉屿!”
谢沉屿撩起眼皮看她,眸色深暗,眼底带着几分冷峭。
“怎么,跟钟景淮约好了,急着回去见他?”
“没有,我今天连他面都没见到。”以前两人就因为钟景淮吵架,现在庄眠一点也不想和谢沉屿吵架。
谢沉屿嘲弄地哂了声:“见不到他,你很遗憾?”
庄眠这个女人绝情得很,分手就断了所有联系,决绝得不留一丝余地。
两人闹不愉快,他台阶都送到她面前了,她也视而不见。
店里那么小的地方,她宁愿自己挤在狭窄的角落,也不愿意跟他坐一桌。
谢沉屿面上波澜不惊,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反复撕扯着。
一股咸涩的钝痛随着呼吸扩散开来,整个胸腔仿佛浸泡在冰冷的盐水中。
他到底哪里不如钟景淮?
财富、权势,甚至是容貌,他哪样不比钟景淮强?
钟景淮能给她的,他都能给;钟景淮给不了的,他也能给。
在上流圈子里,手握钱权的公子哥分手的时候,哪个不是女人又哭又闹地挽回?就算哄,也非常容易,稍稍勾勾手指,对方就会乖乖回到身边。
但是庄眠不一样,那种花钱花权浮于表面的宠爱根本打动不了她。
她什么都不要。
就连他,她也不要。
谢沉屿的掌心滚烫,牢牢地箍着她腰肢,庄眠觉得他今天颇为反常。
不仅出现在市井小店,还对钟景淮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纵使大家都说他们两个是死对头,可谢沉屿向来骄傲自负,根本不屑于把钟景淮放在眼里。
“我没有。”庄眠借着车外昏暗的路灯仔细端详男人的俊脸,“你是不是喝醉了?”
不然怎么会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胡话?
“你见过哪个男人喝醉了还能硬?”谢沉屿语调幽幽。
闻言,庄眠面颊温度骤地上升,恨不得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我在正经问你话,你别扯其他!”
谢沉屿好整以暇地睇着她:“我哪不正经了。”
蓬勃滚烫的坚硬正隔着布料顶她,存在感强烈,庄眠开不了口,她没有他那么流氓。
男人无可挑剔的脸庞倒映在她瞳孔里,光影将他轮廓勾勒得愈发锋锐深刻,格外能蛊惑人。
想起刚才那条道路的车祸,庄眠顺口提醒一句:“你别酒驾,酒驾很危险,容易出车祸。”
“怎么。”谢沉屿黑眸打量她,“怕我出事?”
“你要是出事——”
庄眠话刚讲一半,就被男人霸道地截住:“我要是出事,你要怎么?”他眉尾意味深长地一抬,“也不活了?”
近距离撞进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庄眠好似被卷到了极致危险的海域中,静谧无声的车厢里她只听得见自己慌择无助的心跳声。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磁场,庄眠被他看得移开眼,两秒后又转回来,迎着他的目光,认真开口:
“谢沉屿,你别这样了。我这辈子都……”
不会跟你结婚的。
话音未落,谢沉屿蓦地抱住她,健壮野劲的手臂圈紧她纤腰,带着灼热的体温。
庄眠被他拥入怀中,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震在她耳畔。
谢沉屿埋首在她肩窝里,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幽淡清香,清泠泠的温柔感。
他用牙齿咬了一下她脖颈细白的软肉,声音低哑:“庄眠,你就是个骗子。”
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和钟景淮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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