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
竟然还有心情关心他?
就不知道多关心关心自己吗?
她难不成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在这初冬之际,坠入冰冷刺骨的荷花池,这么久……
万一出了事,那他怎么办?阿满,怎么办?
楚清商,你想过吗?
万一我那时来的不够及时,都不知道你还要在冰湖里待多久!
知不知道时间再长一点,哪怕就那么一点点,都可能随时要了你的命!
知不知道?!
“我没事,真的已经没事了,不是就连大夫已经说过了吗?”楚清商安抚着他。
沈徽之各种担心的话语,就像是泄了闸口的洪水,一开始那边是个没完。
楚清商见他长久不说话,还以为要出事了。正要站起身来却被沈徽之阻止。“还没有到地方,你还是不要乱动了。否则我就再也不管你。”
最后这半句话,确定不是他说出来的气话。
沈徽之说完,甚至还装模作样的侧过头,那副样子对于现在的楚清商来说,是何等的似曾相识。
楚清商对此也很是宠溺的笑了笑。紧接着一把捧起他的脸颊,开始附和着他的玩闹。“确定不理我了?夫君,那你说说怎么才能理我?我改,我努力改,好不好……”
沈徽之对她一向没有抵抗力,所言的大多不过是因此撩拨她的手段,又怎么会真的对她置之不理。
“我……”沈徽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如何圆谎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阿满。“你、到底是为人母亲的,怎么在阿满面前半点规矩的没有。”
楚清商可不认为这是没规矩,但既然驸马这么认为。那她自然是要依着他,正要离开他的怀抱,沈徽之不愿意。“你要做什么?”
“我?”楚清商装的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嘛,在阿满面前要注意点。到底是为人父母,应为典范。”
沈徽之的手死死的抱着她,“哦,你现在都学会用我的话来堵我了。”
楚清商一副我也没说错什么的样子。
沈徽之笑着,将她搂紧了几分。俯身到她身边,说道:“可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阿满她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公主,阿愿……知道吗……满不满意这个结果。”
楚清商想了想,“还行。”
看向阿满时,她小小的年纪便已经懂得为自己的父母创造机会。背着身子,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的模样。
一阵寒风透过帷幔,凉意配合着黏在身上的衣衫传来阵阵凉意。她下意识的想往沈徽之的怀中钻。
可猛然间想起,她方才在沈徽之面前的言语,又在片刻之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我没事,只是这风有些寒罢了。我身子好着呢。”
耳边传来沈徽之的叹息声,他揉了揉眉骨,她其实可以在他面前不必如此。顺带着帮她将披在身上的衣衫往上弄了弄。
没过多久,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楚清商的困意似乎又加重了不少。可她不能睡,心底尚且有事未曾解决,这个想法支撑她。
沈徽之察觉道:“若是困了,那便早些睡吧。”
楚清商虽然嘴上说,“不……”
但今日累了一日的身子倒是很听话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柳尚书拼命想要阻拦的事情,终究是没能让他如愿,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都。就连身在皇城之中的龙渊阁都听到了消息。
长枫来报的时候,云无咎刚从观星台下来。“主子出事了,听说端阳公主在尚书府落水。”
“什么?”云无咎惊讶。
以她的本事早就不是那些任人欺负的软弱公主,又怎么会?
长枫:“听说是尚书府的内仗势欺人,欺负了阿满小姐,公主生气之余动手乏了苏三小姐,被卷进这场后宅之事,所以这才因此出现了意外……”
云无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所以,此次宴席她带来阿满?”
长枫面露难色:“不光有阿满小姐,还有驸马爷沈徽之。”
云无咎忽然间想起她,那日在龙渊阁对他所说的话语。端阳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对沈徽之关心过多了,所有派去调查你的探子都说这段时间你并无任何异常,你也告诉我,你对沈徽之是逢场作戏。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东西发生了变化。
云无咎冷着一张脸,“继续说。”
长枫:“公主动手责罚了苏三小姐和她的生母孙姨娘,可不知怎么的却在离开的时候被尚书府当家主母柳氏身边的丫鬟动手推进了荷花池。人好像还在审,只不过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而且听说当时作证三小姐罪行的丫鬟也一起掉入荷花池,已经死了。”
云无咎:“那对此苏尚书是个什么意思?”
长枫:“苏尚书的意思是此事要严查,已经交给柳氏彻查此事,听说也会因此责罚苏三小姐和孙姨娘,说是一定要给公主府一个交代。”
云无咎:“他是该给一个交代,不光给公主府以后交代,也应该给陛下以及朝堂上的那些人一个交代。堂堂尚书大人,在后宅之中宠妾灭妻,嫡庶不明,这些可是陛下最为忌讳的。”
长枫:“是,主子说的是。”
谈到此处,云无咎倒是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尚书府庶长子是叫苏祟是吧?”
长枫:“是,属下正要和主子报告这件事情。苏祟这个人最近仗着苏尚书的关系也是做出了不小的成就,听说最近和晋王手底下的人走的很近。现如今朝中最有权有势的大臣之中只有苏尚书尚未表态,他最宠的庶长子与晋王殿下走的很近,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以后将会是晋王的人?所以才在今日纵容下人闹出这么一套?”
云无咎:“本座倒不是这么认为,他能从一个三品小官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在明知其情况之下,一边纵容庶长子,一边辗转周璇于各方势力之间,却能对外落得一个清白的名声,能是什么好东西。”
长枫:“主子说的是。只是属下担心苏尚书只是为了独善其身也就罢了,就怕他、有没有是陛下的人?若真是如此,奉命行事一边钓着晋王,一边端阳公主此行有意拉拢,那事情会不会因此耽误了主子的大业……”
这个情况云无咎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说到底,“不过老狐狸罢了。”
只要给足饵料,老狐狸也能拿捏命脉。
云无咎心底有了主意,“最近星辰有异,走咱们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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