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聊完,节目组的主制作人员想以东道主设宴。
徐靳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本来商业上的虚与委蛇变成全组人员包括嘉宾都参与。
这番搞,提出宴请的主角发生更变。
不过酒店的地址没变。只是从一桌变成好几桌的、像是谁家办喜事来赴宴的规模。
私人休息室。
栗梓躺在沙发上戳戳又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处理什么的人。
习惯了她的扣扣弄,徐靳西仍在办公自己的事。
感情里不犯贱心痒痒,她从“戳”变成“挠。”
一秒,俩秒。
第三秒的时候徐靳西放下电脑,也趁她干坏事还没缓过神,把人捞到了腿上。
“还做不做坏了?”
桃花眼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徐靳西眸子里含着不灼不冰的和煦暖阳看向躺在腿上的人。
被人捞近,视野里的面庞变得触手可及。
“我······”栗梓翻了个身,从挠人腰上的痒痒肉变成挠脖颈上的敏感位置,“就做坏!就不让你工作!”
这男的好令人讨厌,他现在怎演变成一本正经的办公都勾引人不要不要的。
栗梓越看越觉得自己是狐狸碰见了大肉,眼冒绿光非常贪婪要将人拆之入腹,好在良心尚存,理智尚在。
私欲是自己压抑住了,可眼前人还在那勾引魅惑着。
越想越不知味,栗梓打算搞徐靳西的破坏,这样他滤镜一碎自己就······
就在她做坏还抽出时间来遐想的时候,门不恰当地被人推开。
推门者是贺思卓。
他手上似乎拿着白皮文件。
六只眼睛相对视,栗梓和贺思卓不住地慌乱。
一个赶忙在沙发上坐正,另一个则六神无主地前进一步不是,后退一步也不是。
贺思卓左转身,右转身,到最后是硬着头皮上前。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受人之托,他就算脸皮子爆红到要滴血,也得去做。
白皮书送上的时候,他忙不迭地要转身逃。
就在距离门只有俩步远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叫住。
看不出有丝毫的怒,徐靳西温润着面孔说:“没事,还有,谢了。”
不知是被自己的莽撞尬到了还是什么,贺思卓到最后是只能背对着说话。
说的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也他来得急匆匆,走得更匆匆忙,等栗梓再回过神的时候,门已再度关上。
室内现在又变成只有俩人的环境,栗梓从沙发上站起干咳一声说:“呵,这。他们不老狐狸吗?怎会犯在这个时候送文件的低级错误。”
但凡了解行情都知道小情侣回到私人休息室当然是······
越想越令人面目赤红,栗梓到最后是一副无力回天的神情:“刚才好尴尬啊!”
故意安排特定的人指定这个时间过来送文件的幕后主使者,他明明是一切发生尴尬之源头,却脸不红心不跳说:“没事,都没事的。”
*
徐靳西在黎城的时候也密切关注着栗梓在录综艺的动态。
不是说真害怕她贝欺负或者怎么着,单了解她秉性,她才不是什么任人搓圆拿扁的性格。
而是那里有贺思卓。
以前,他就比自己年纪小,现在他还比自己年纪小。在已知自己作为旧人拥有前世记忆,徐沐婉亦是有,他不敢保证在前世里作为第一强悍竞争对手贺思卓是否有。
如果他有了,是否又要像之前那般不知死活、不知量力地螳臂当车。
前俩天,徐靳西发现贺思卓只客观对待不夹带私情后便放松了管控。
而当知晓栗梓在警察局后,他调查拍摄地究竟发生什么从而导致的过程里意外发现她和贺思卓演的青春小短片。
按道理不该起疑,毕竟这是节目组安排的短片扮演。
可故事内容于他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人来讲太熟悉——
《青春时期的青涩告白》严重夹带私货。那里主角何慕与程让的经历,妥妥就是第一世的栗梓也就是文末和贺思卓的经历。
徐靳西从不相信巧合的事会连环碰撞,他也向来会对每件事情做好最坏的打算。
贺思卓的举动于他眼里太过怪异,为一绝其不该有想法的后患,徐靳西指定送文件的人是他。
算好他到来的时间,故意要在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室内是呈现情侣的温馨打闹。
*
设立的宴会是在晚上,白日嘉宾和工作人员做完任务后夜晚来赴宴。
那些在拍摄过程里对栗梓势利眼相待的人得知她背后是云霆集团的总裁,知晓她的老公就是其人后,无一不切成正常人的模样。
对此,又给栗梓整乐了。
虽说哪个圈都势利眼的非常,但这娱乐圈未免品行不正的人太多。
而就这样的垃圾人,却被公司包装成真善美的模样来面对大众。
还让他们被一群人而追捧来。
呵,呵呵,食物里的“图片仅供参考”的风也是刮到了人的身上。
晚宴的过程,栗梓看不下去虚与委蛇的各式各样假面孔堆砌,借故离开。
她到外面吹风呼吸新鲜空气时,身后传来声音。
“你和云霆集团的徐总什么关系?”今日,贺思卓穿着的衣服尤其正式。
发胶抹头发,平日的阳光开朗顺毛大狗此刻是三七分大背头。
他唇红齿白又五官俊逸,这下风格的转变尤其吸睛。
栗梓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她摸摸下巴略带点尴尬色说:“关系很好的朋友。”
“关系很好的朋友?”贺思卓此刻不依不饶起来。
他向栗梓徐徐靠近,于目光深深注视里说:“确定只是朋友吗?”
被人逼问着感情到底是什么,好怪异。
栗梓步步后退声音不稳说:“你为什么想要问到这个了?”
她一无措就喜欢摸摸鼻子捏捏衣角,这点小举动全落入了贺思卓的眼底。
他在又要靠近一步追问什么时,栗梓身边出现了人。
徐靳西坦然地手搭上栗梓的腰,弯下腰轻声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够让场上的人听见,确切来讲是够让贺思卓明白他们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比眼睛所先看到的,是鼻子嗅到了安全感的味道。
栗梓伸出手抓了徐靳西的衣角:“我嫌里面太闷,就出来透气了。”
“不喜欢?”徐靳西旁若无睹地说着旎旎话。
栗梓暂时还没修炼到和他同等程度的厚脸皮,她瞧了瞧有局外人存在,便将暧昧气息扯淡。
“别闹,这里还有别人在。”嗓音低低,她只用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掀起眼皮,徐靳西看了看几步外的人,思索一下后按栗梓想要的形象呈现。
他站直了身子,语气还是一般的柔说:“不喜欢我们就不待在这里。”
他声音是不勾引着人了,可却当着人的面把玩起了栗梓的手。
又捏又揉,玩了一小会后眉目里漫不经心说:“栗梓,这位是谁啊?”
他揣着明白却装起了糊涂,而栗梓永远会无条件相信他。
她说:“贺思卓,前不久青春类型热播剧的男主角!在综艺里他帮衬了我不少。”
“这样啊,”徐靳西看向他了,也伸出手主动招呼:“我是徐靳西,谢谢你照顾我家小朋友。”
虽未把话明说什么,但已从侧面将关系就这样赤裸裸地揭示。
神情浮现一抹不知味的感情,许是演员素养在,它很快又淡去。贺思卓握上了徐靳西的手说:“徐总好,我是贺思卓。”
男人对男人的心最清楚,他知道徐靳西展现的所有态度全是在提醒:
她名花有主了,注意界限。
无声里力量博弈,他们在握手中尽展现,可在栗梓一记眼神落下时戾气悄然又消散。
徐靳西扫了一眼小孩穿大人衣服的,冷哼在眨眼里划过,随之是他又端起正派模样:“栗梓,你的朋友蛮有趣,想聊聊。”
栗梓:“oK啊!”
后退一步,她摆了摆手说:“你去聊吧,我在休息区等你。”
走前,栗梓再招呼了一声贺思卓。
场面一直是平和,就算暗中握手较劲时,可当主要人一走,他们便原形毕露。
“你和栗梓关系不一般。”贺思卓收走了脸上所有的从容色,他现在是冷峻面容。
徐靳西单说一个字:“嗯。”
“你潜规则她?”贺思卓此时的面孔浮现了愠怒。“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微微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可眼底却染上别样的神色。
“领证结婚,合法上岗,”徐靳西调出相册里的结婚证照片,声音也在这时浮现一丝戏谑,“栗梓是我老婆,她很好,被人喜欢实属正常,但我这个人心眼小。”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夹藏私货靠近我老婆,你。”
后面的字徐靳西不说了,毕竟懂的都懂。
贺思卓本就被“疑似结婚对象是徐靳西”传闻给打击到,现在亲眼目睹了结婚证后,最后的一丝防线崩溃。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两眼空洞地盯着地面。
等再缓过神的时候,视野里早已没了人。
“叮咚~”
手机的电话铃响了。
“这下死心了吗?”电话传来一道沉稳的女音。
背靠在墙来给予自己站直身的能力,贺思卓苍白地凝视着天花板:“徐总,你很早前就知道他们结婚了,是吗?”
徐沐婉:“曾经你说他获胜是趁虚而入和卑鄙行径威胁,现在你们同一起跑线,最后胜利者还是他。贺思卓,你是聪明人,该看出你们之间的区别了。”
第一世,贺思卓只觉得徐靳西是靠蛮力和武力胁迫,也若不是他行为下流无耻,给他八百来回文末也不会选择他。
即使现在,他回顾梦里的记忆依旧觉得文末留在他身边不是爱,是害怕他极端行事。
但,现在的人不是文末,她是栗梓。
贺思卓从栗梓眼睛里读到了少女心的弥漫,而那,有且只能出于爱才能形成。
徐沐婉除了是沐漾昭禾影视公司的老板,在徐氏集团上也身居要位。
她坐在办公椅上一边看公司最新的数据一边漫不经心应答:“贺思卓,你现在才二十岁多点,这行业最吃的就是青春饭。如果你再好好磨练演技,未来的路你会如日中天。”
商人底色,徐沐婉没心情掰扯他的感情史,只想要自己的投资能物有所值。
贺思卓是聪明人,他看清她的底色,也看清公司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只是。
视野一移,只见走廊空荡荡。
这个时候,栗梓应该上了他的车。
想到这里,贺思卓的眸色再度暗沉了几个色。
只是不甘心——
凭什么、为什么这次又慢了一步?徐靳西到底是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药让她就这么认定他了!
可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徐靳西的狠他尝过。第一世里,要不是文末求情了,或许是一丝丝未来都不敢奢想。
现在的这一世,他比以前的戾气敛了不少,可底色不变。
贺思卓记住了徐靳西走前撂下的话,也心中十分明白他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前途似锦和文末,到底如何抉择?
良久后,贺思卓说:“徐总,我时间充沛,随时都可配合公司的工作。”
一次地,准确来说一次又一次,总是有很多次地他舍弃文末。
“真放手了?”徐沐婉来了一点好奇心。
贺思卓淡淡说话:“你不都说了吗?他们结婚了。我可没当小三的癖好。”
他总是有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开脱自己对她的放弃,就好比如第一世里在他们恋爱最浓时,因家里破产而选择推开文末。
她不依不饶找到他后,他又因什么狗屁债务说不想耽误人前程,一句话不解释,只让她被蒙在鼓里被推开。
文末轴啊,性格又不是一般的倔,就算被一再推开也不放弃靠近,还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强势态度摊开表明:
“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反正我就要在你身边,至于前面发生的事,我知道你有苦衷,所以我原谅了。”
再冰冷的人遇见热情的火炉都会被融化。当时的贺思卓选择与文末和好了,可一个月后再度在她视野里消失。
那是一种又一次地断绝所有联系,完全不知道他踪迹和音信的被断崖式分开。
那模样就好像文末是倒霉鬼,就活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甩、毫无预兆地一句缘由都不交代,让她被以一种她最讨厌,最被伤害的方式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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