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讨厌”薛扶凛皱着眉,一边走一边拿手帕擦着手。
“你不也出气了?别生气了。”
薛扶凛斜眼看他“那人的话倒提醒我了,你不是说让我装做你的仆从吗,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这谁信我是你的仆从?”
薛扶凛怀疑宁徊莫又在耍她。
果然,宁徊莫轻轻笑了下“阿凛你忘了,我们带了面具,别人看不见我们的脸了。”
薛扶凛冷笑,故意的呗。
下一瞬,一道拳风擦着宁徊莫脸颊而过。
宁徊莫迅速反应躲过。
“嘶,阿凛你下手也太狠了。”
“呵,这不没打到你吗?”顿了顿薛扶凛又道:“自你我相认,我还没考校过你的功夫呢,也不知我不在的这些年你有没有努力!”
拳风再次划过,宁徊莫向后弯腰堪堪躲过,薛扶凛出拳实在是太快了。
“反应不错”薛扶凛夸了一句。
下一秒,便抬起手肘向宁徊莫击去。
宁徊莫抬手抵挡,同时抓住薛扶凛的一只手想要制止薛扶凛的动作,谁知薛扶凛反应太快,当即便用力一只手隔开将手挣脱了出来。
“想抓我,你还太嫩了点”薛扶凛下意识便说出来了,丝毫没注意到其实自己比宁徊莫小。
二人打起来这边的动静渐渐吸引了周围人。
“这两人功夫不错啊,你看那个,拳拳生风,速度更是快得出奇,招招狠厉,出手刁钻啊!”这人说的正是薛扶凛。
“我看不然”另有人说道:“你看他对面那男子身手也不差啊,应对自如,依我看啊,这两人怕是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嘿,要不我们赌一赌这两人谁会赢,如何?”有人提议道。
来这里的人都是赌徒,此刻不正是一个开局的好机会,又能赌,还有薛扶凛和宁徊莫打斗的看头。
“好啊好啊,这提议不错!”当即便有人附和“你们押谁?我押那个矮一些的那位公子!”
“我也押那位公子!”
“那我押另一位!”
“……”
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更多的人,许多人都参与进了赌局,都在看着他们二人谁会赢。
随着二人的动作,一旁围观的人也是胆战心惊,这可都是钱啊,都希望自己押的人赢。
最后,薛扶凛向后弯腰躲过宁徊莫扫来的横踢,随即一个蝎子摆尾,反手抓住宁徊莫的手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赢了!我押对了!”押了薛扶凛的人欢呼起来,薛扶凛赢了!
薛扶凛挑眉道:“渡生,输了哦。”
宁徊莫丝毫不生气“师父厉害。”
随后薛扶凛转身面向众人高声道:“怎么样,没让诸位输钱吧?”
押了薛扶凛的自然欢呼附和“公子好功夫啊!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
没押薛扶凛的自然也有眼红说酸话的“切,不过是侥幸罢了。”
“那你来与我比一比?我看这位公子也很厉害呢”薛扶凛故意恐吓道。
笑话,他们哪敢和薛扶凛比,他们又不是没看到薛扶凛刚刚的比试,让他们去比怕是撑不过三招,得被打成人肉包子,他们也只敢过过嘴瘾。
于是说话的那些人便都摆摆手自己走开了。
薛扶凛不屑冷哼“没本事还敢再这说。”
“好了,这阵仗也闹够了,可以了”宁徊莫拉着薛扶凛道。
于是薛扶凛眼睛一转,将目光投向了方才一直为她说话的那个人身上。
“诶大哥,你别走!”见那人要离去,薛扶凛连忙将人留住。
那人看着也像是个好脾气的,薛扶凛一叫他,他当真停住没再走了。
“这位兄弟,找我有事?”
“这位大哥,在下莫凛,方才我瞧见大哥没赌却一直为我说话,我初次来这里有些不懂的想问问大哥,不知大哥可否指教一二?”薛扶凛用莫心岚的姓氏捏了个假名,对着那人笑道。
那人听了薛扶凛的目的,左右他今日也无事,便欣然答应“行,你这小兄弟我瞧着功夫是个好的,我平生最欣赏功夫好的人,我对你有眼缘,你有何不懂的问我便是!”
“多谢大哥!”薛扶凛当即道谢,带着那人去了个安静些的地方
“小兄弟瞧着不像好赌的,怎么会来这里?”
“哈哈,大哥慧眼啊,我的确不会赌,我就是好奇。”
那人点点头“那小兄弟还是少来这些地方吧,这人啊一旦沾上了赌可就不好戒掉咯”那人语重心长道。
薛扶凛听着像有故事,当即询问道:“大哥此言何意?可是有何隐情,不知小弟可有幸得听?”
那人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也罢,虽不知你面容但我瞧着你不像个坏的,我就与你说一说吧!”
薛扶凛满眼期待,静静地听着给足了情绪价值。
“就是这样,所以你啊还年轻,别像我这样,趁着还没接触,就早点出去吧。”
原来这人是江湖中人,曾因好赌成瘾而疏忽了家里,导致妻子与他日渐生疏,最后到了和离的地步,这人当时知道妻子离开的消息时正在赌场,因为赌上了瘾所以并没把这事当多大个事,觉得到时赌完了再把妻子追回来便好。
可后来等他赌完出来要去找人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妻子的踪迹,他与妻子是年少夫妻,一起共患难过,是相互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当即便慌了,他行走江湖多年,仇家也不少,他的妻子功夫不如他,是以他特别担心他妻子的安危,当即便安排了人手去找。
可一连找了三月竟都没找到妻子的踪迹,他的妻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下属消息,称终于找到了夫人,他着急跑去看,却只发现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她。
看见妻子变成这样,这人当即跑去抱住妻子,谁知这人的妻子却眼含失望,只留下一句“她不会原谅他”便拔剑自尽了。
后来这人花了许久的时间去查找原因,最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当时他的妻子离开后便被他的仇家抓了去,凌辱折磨了三个月才将她放了回来。
他的妻子,早已对他失望。
后来这人找到仇人,将仇人灭门,为他的妻子报了仇,他也戒了赌再不沾染,但他的妻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听完后薛扶凛不知该说什么,这一切,的确都是因这人而起。
“逝者已逝,大哥节哀。”
那人叹息一声“这么多年,早看开了。”
“那大哥,为何还会出现在赌坊中?”不应该再不踏入了吗,薛扶凛感到疑惑,莫非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我来赌坊是为打探消息,不为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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