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几个商量好以后,风风火火又出来了。
林熹微怀孕走得慢,李北雁急得跟什么似的,一把将人抱起:
“快点、快点!老婆婆,尖尖jio,火车来了跑不脱~”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熹微抱着李北雁的脖子趴在她肩膀上笑:
“现在你倒是忙着跑起来,哎,等下子你们蹬着自行车带着我,还不是不能快?”
李北雁嘎吱刹车,站在门口一脸的便秘。
王妈的声音适时响起:“火急火燎上哪去?我这饭菜差不多了,还炒一个肉菜就能开饭了。”
林熹微眼巴巴望着好吃的流口水:“我想先吃饭,最近不到饭点我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李北雁只能把人放下:“你是小孕妇,不能把你饿着了。”
沈铁蓝关键时候拿主意:“熹微先留下来吃饭,咱俩去监狱那边沟通沟通,再把场地安排一下,找一间合适的屋子。”
李北雁秒被说服:“行!”
姐妹们兵分两路,李北雁骑车载着木棉、沈铁蓝则是带着王超男,两台车四个人先走一步。
苗春妮一人一车留下来等林熹微,顺带一起吃饭。
林熹微冲着姐妹们的背影,双手搭在嘴边喇叭吆喝:
“你们先去打饭,故意当着她的面儿大快朵颐,她饿了这么久,肯定会被馋到,非常利于咱们先拿到主动权。”
当着饿得发慌的人吃东西,还大快朵颐,谁说不是一种酷刑呢?
也就林熹微这种看上去大家闺秀,实际上腹黑老六的人,才能想出来这种损招。
不伤和气只伤胃。
李北雁头也不回踩着风火轮,雷公嗓超大声回应:“知道了!”
四个人,两台车,风驰电掣离开,恨不能把两个轮子的二八大杠当战斗机踩。
……
女飞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
李北雁带着木棉去打饭,沈铁蓝带着王超男去监狱沟通。
女飞五人十个铝制饭盒,没几分钟都给打满了,木棉拎着黑色飞行员皮质手提袋,坐在李北雁自行车的后座,再次风风火火赶往监狱。
监狱工作人员用来开会的会议室,被沈铁蓝沟通好了,暂时用来跟景花月谈判。
四名女飞排排坐在会议桌前,景花月戴着手铐脚镣由女狱警捉着,站在她们对面。
李北雁雷公嗓一声吼:“起立!”
女飞们“唰”一下站起来,板板正正,挺拔如松。
但听——
“餐前一支歌,大刀向二鬼子的头上砍去,预备,唱!”
李北雁故意改的歌词呢!
在她眼里,景花月属于妥妥的二鬼子,这首歌,就是唱了埋汰景花月呢!
四名女飞眼神犀利瞪着景花月,声音洪亮默契怒唱:
“大刀向二鬼子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很短的一首歌,女飞们默契十足,唱得铿锵有力,恨不能歌声化作利刃,把景花月就地给正法了。
在女飞的眼里,景花月这种毁人前途的恶劣行径,不亚于对她们万箭穿心。
女狱警也嫉恶如仇,跟着女飞们一起唱,歌声嘹亮,铁骨铮铮。
反观景花月自己,紧张归紧张,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只有那双紧紧握着手铐铁链的苍白脏污老手,暴露了她的真实状态。
女狱警嫌恶瞥一眼景花月,故意凑到她耳边,声音巨大,唱歌:
“看准那敌人,把她消灭!”
一嗓子吼,震得景花月脑子嗡嗡响,耳朵鼓膜都差点被震破。
更为震慑她的其实是女飞的气势,真就气贯长虹,金戈铁马!
提气的红歌,历来振奋人心,驱除邪祟。
这让景花月心里不断打鼓,拿不准亲闺女究竟能不能被自己稍后抛出的糖衣炮弹诱惑。
景花月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不止要从凤凰岛脱困,还要带着亲闺女远走高飞。
女飞们在用行动震慑景花月,反观她自己,却在心里谋划如何腐蚀亲闺女的意志力。
在景花月的观念里,哪有糖衣炮弹不能腐蚀的人?筹码足够,腰杆子再硬挺的人她都能拉下马,呵呵!
……
冯医生小院。
苗春妮搬来角落里的实木雕花八仙桌,毫不费力“哐当”一声放在树荫下,专属于这个年代的劳动妇女力量感,跃然眼前。
林熹微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看,默默感慨:
“春妮,你这个身高跟体型,特别像古希腊掌管力量的钢铁女神。”
这是一句随口夸赞,林熹微挺羡慕几位女飞的健美,青春蓬勃、自由不羁。
完全跟白幼瘦不搭边!
苗春妮拿着抹布擦桌子,笑嘻嘻来了一句:“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古拉稀,额,啥来着?反正我喜欢最后那句‘钢铁女神’,哈哈哈!”
林熹微也跟着她笑,手里还端着两盘菜:“是古希腊,希腊是个国家。”
苗春妮笑得更狠了,前仰后合:“我这中专水平,就是不能跟你比呀~”
这个年代禁了很多书,上学的人基本都是冲着有用的知识去学习,就算平时看书也不允许接触“封资修”“灰皮书”“黄皮书”。
大量国外文艺作品全是禁书!
林熹微也就面对苗春妮敢这么说,如果有别人在场,她肯定不会这么措辞。
饭菜上桌,六菜一汤,一应俱全。
林熹微想喊秦南城来吃饭,结果,后园子一整个都被守卫了起来,秦南城更是看都看不到人影。
任何人,不允许靠近!
根据林熹微的猜测,秦南城应该爬到白色雄猫驾驶舱了,捣鼓捣鼓、研究研究,想象得到他有多么爱不释手。
林熹微撇撇嘴折返回来,往竹椅上一坐:
“咱们先吃,他有情饮水饱,饿了自己去后园子摘黄瓜西红柿吧!”
冯医生也回来了,放下医药箱,边洗手边感慨:
“陈建设两个儿子下手也忒狠了,把杨改娣两个闺女都打伤了,一个至今昏迷不醒,一个身上划破很多条口子,我凑巧路过就给顺带手瞧了瞧,缝了一下伤口。”
“陈建设?万金枝那个丈夫吗?”林熹微瞧过他们的热闹,清楚一些内情:
“早上看到他们打架了,好像是为了能不能再婚,她们都在传八卦,说陈建设很早就跟那个杨改娣眉来眼去了,万金枝一死,他们立马就要在一起。”
“的确如此,杨改娣想嫁给陈建设当续弦,两个闺女不同意。”
冯医生夹了一筷子肉,述说自己听来的八卦:
“杨改娣丈夫也是陈家子弟,跟陈建设都没出五服,她现在执意嫁给陈建设,算是同宗族堂嫂改嫁小叔子,她还想带着三个闺女嫁过去,哎呀,乱着哩!”
……
林熹微再次听到这段八卦,禁不住唏嘘不已,为杨改娣受伤的大闺女二闺女抱不平:
“我听说,杨改娣丈夫每个月还有抚恤金,都被她死死握在手里,如果没改嫁,那她用来养自己养闺女,确实也没话可说。”
“现在情况是,她要改嫁,还要把抚恤金带过去,还觉得闺女们一起跟她过去是个好事情。”
“其实吧,她要是改嫁的话,抚恤金最好留给闺女们,三个闺女里面还有最小的那个才十岁。”
“另外,我还听说,杨改娣公婆也等着这笔抚恤金度过晚年,二老身体状态都不怎么好。”
“客观说,杨改娣最好不要带闺女们改嫁,陈建设家里两个青壮年小子,三个大男人对于黄花闺女来说,到底是不方便。”
“杨改娣自己想嫁过去,那就嫁过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就不拦了。”
“她带三个闺女一起嫁过去,对方三个大男人,怎么想怎么不方便。”
苗春妮不由得严重认同:“熹微脑子就是转得快,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却听冯医生长长一声喟叹,无奈摇头:
“何止是不方便?悲剧都已经发生了,唉!”
“啊?咋回事?”林熹微每天跟一群北方大妞待一起,口音不自觉有点跑偏:
“你别告诉我,陈建设哪个狗儿子把杨改娣闺女咋了,今天他们在海滩边吵架打架,我看那俩狗儿子追着人家闺女嘻嘻哈哈跑,跟那鬼子进村逮花姑娘一样恶心。”
冯医生微微颔首:“你的猜测没错,那俩小子……把人大闺女糟蹋了,唉!”
“什么狗东西!”林熹微气得吃不下饭:“那姑娘昏迷不醒,是不是想不开自杀过?”
冯医生惊叹于林熹微的冰雪聪明:“是的,杨改娣大闺女陈海虹跳海自杀,田妞花几人合力给捞了上来,我给扎了针,让二闺女陈海霞守着,生怕海虹醒来又干傻事。”
不光林熹微生气了,苗春妮也怒骂:“那俩混账就该拉去打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冯医生再次摇摇头:“姐妹俩没了亲娘照拂,又出了这样的糟心事,只能忍气吞声,唉,让她们报公安,她们又担心名声坏了以后嫁不出去。”
林熹微禁不住皱眉愈深:“春妮,咱们快吃,等哈先去一趟姐妹俩那里,看看有啥能帮忙的不。”
林熹微都想好了,自己有的是钱、是票子,先给姐妹俩留一些粮票之类,最基础的温饱问题先解决掉。
不然,两个可怜的姑娘不仅失去了亲妈庇护,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身体不好的爷爷奶奶,又被后爹一家狠狠威胁,倒逼她们安分守己、忍气吞声。
陈建设是岛上民兵队的副队长,算是个人物。
有一句话很对,越是落后封闭的小地方,越是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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