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始终记得一位商业巨擘的故事。那人白手起家,首单生意就空手套白狼赚得上亿。后来虽身陷囹圄,出狱时已八十高龄却依然斗志昂扬。面对记者询问,老人掷地有声地说:\"我要东山再起!\"
当时刘强在当地商界已小有名气,但这句话仍深深震撼了他。论财富,他或许不输那位前辈,但那份气魄却望尘莫及。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与传奇的差距。
渐渐地,仰望星空时,刘强内心的不甘化作了炽热的渴望。他开始相信,自己的重生背负着特殊使命——要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传奇!
这种信念令他热血沸腾。虽然他自称不信鬼神,但这个宏伟目标已然成为他新的信仰。
然而追梦路上,总有人要横加阻拦。
\"哟,强子今天回来挺早啊?\"穿着皮衣的许大茂突然挡住去路,佯装偶遇。
但地上杂乱的脚印、额头的汗珠,都暴露了他的别有用心。
\"最近闲着呢。你怎么来这儿了?\"
\"嗨...路过...\"许大茂目光游移,明显心虚。果然,他随即掏出香烟:“正好碰上,喝一杯?\"
\"行啊。\"刘强接过烟,暗自思忖。他原以为最先找茬的会是别人,没想到竟是这个出了名的利己主义者许大茂。此人向来奉行\"得不到就毁掉\"的信条,这些年没少祸害人。
许大茂曾这样评价自己:“我许大茂,帮人成事未必行,但要拉谁下马,一准儿能成。我想让谁倒,谁就得
倒。”
这般无赖行径,惹得众人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见他如避蛇蝎。
想对付他,就得抓住他的软肋。
自私……自私……
有了!
许哥,最近怕是要官运亨通啊!”
“啥?”刘强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许大茂说懵了。
“我说,你头顶紫气缭绕,是要升官的征兆。”
“你还懂这个?”
“嘿,上回我带嫂子去九台山求子,你还记得吧?”
“那哪能忘?可这和升官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刘强眉飞色舞地比画着,“在山上,我遇见一位高人,起初看他破衣烂衫,头发都打结了,还以为是哪来的叫花子,本想绕开,结果被他拦住了。他说与我有缘,要传我一门法术,让我随便挑一本。”
“他从怀里掏出几本破书,我本来不想搭理,可他死活不放,我只好随便拿了一本,薄薄的,他开口就要五块钱。”
“五块?!”许大茂瞪大眼睛,“什么书这么金贵?”
就是个破手抄本,看着就不值钱。可求子讲究吉利,不好得罪人,我只能掏钱。到了庙里,跟庙祝一说,他大惊失色,抢过书翻了几页,连连点头,说那疯道人其实是九台山的隐世高人,几百年都是那副模样,每隔几十年才现身一次。”
“庙祝说,他年轻时也遇见过疯道人,随便选了一本书,回去一练,竟真有奇效。为了拜师,他在山里找了半辈子,最后当了庙祝,却再也没见过那位高人。”
刘强讲得绘声绘色,许大茂听得两眼发直。
“我选的那本叫《望气术》,练了没啥神通,就是能看人气运。刚才我瞧你头顶紫气腾腾,青云直上,这是要升官的征兆。可偏偏里头藏了道黑线,像条虫子,正啃食你的官运。”
“真的?!”许大茂先是一喜,随即脸色骤变,“啥意思?”
“就是说,人的运势会变,全看心术正不正。你现在青云罩顶,本该平步青云,可那黑线是邪念所化,专吃贪妒恶念。要是不管,迟早把你的官运啃光。”
许大茂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照你的意思,我最近运势正旺,升职副主任本是十拿九稳。但要是不小心沾上晦气,这事就得黄?\"
刘强缓缓点头:\"正是如此。眼下正值你事业攀升的关键阶段,最忌横生枝节。务必远离小人,更要谨记不能存害人之心,最重要的是千万不可动邪念。否则食心虫一旦壮大,吞噬了你的运势,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见许大茂神色凝重,刘强暗自欣喜,却装作懊恼地拍了下大腿:\"哎哟,我这张嘴!天机不可泄露,这些话要是被旁人听去,我可是要遭五弊三缺的报应啊。\"
\"什么是五弊三缺?\"
\"这是修道之人逃不过的劫数。五弊指的是鳏夫、寡妇、孤儿、孤老、残疾,三缺则是缺钱财、短寿命、失权柄。天地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强行窥破天机就要承受惩罚。都怪我多嘴,这下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许大茂将信将疑:\"真有这么严重?\"
\"要不然为什么算命的多半孤苦伶仃?这就是泄露天机的代价。我本不是正经拜师的,或许能躲过一劫。但今天说了这么多......\"刘强欲言又止,满脸懊悔。
许大茂顿时慌了神:“那、那可怎么办?\"
见火候已到,刘强长叹一声:”既然事已至此,或许还有个转机。先前有位道人教过我借运之法,若能暂时借用你的运势,或可减轻天谴。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升职恐怕......甚至可能连累你也遭殃。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他眼中交织着期待与惶恐。
许大茂陷入迟疑。
\"算了,都是我的命数。”刘强转身望向窗外,单薄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凄凉。
看着这番情景,许大茂心头涌起一阵愧疚。他今日登门本是另有所图——自从听说刘强赚了钱,他就盘算着要分一杯羹。连傻子都没能参与的好买卖,必定利润丰厚。
他原已做好两手准备:若刘强拒绝,就以举报投机倒把相要挟。可眼下看着刘强凄惶的模样,再想到妻子日渐明显的孕肚,这个孩子能有,还多亏了刘强的帮助......
正当他天人交战时,刘强突然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快走吧!跟着我只会受牵连。说不定今晚就会有天雷来取我性命......\"
突然一声炸雷震彻云霄,转瞬间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
雨声是天然的安眠曲。
雨夜里,雷声隆隆,本该让人睡得格外沉。
可许大茂却睁着眼睛,难以入眠。
雷声响一下,刘强的话就在他心里重播一次。
“你……走吧,跟着我,只会连累你。说不定今晚,一道雷就会劈死我刘强。”
尤其是最后两句,像卡住的唱片,在他耳边不停回放,混着雨声,怎么都甩不掉。
“你怎么了?有心事?”娄晓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事,睡你的。”许大茂烦躁地坐起身。
雨夜的空气本该清凉,他却浑身燥热,额头和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看了眼表,已是后半夜,辗转反侧几个小时,愣是没合上眼。
轰——
又一道雷劈下,狂风卷下一片瓦,砸在地上碎成几瓣。一只野猫被吓得惨叫一声,蹿进了黑暗里。
许大茂推开门,只看见一道黑影掠过。
“黑猫……”他盯着脚边的碎瓦片,眉头紧锁。
雨水被风斜吹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冷风一激,他打了个寒战。
雷声滚滚,搅得他心绪不宁。
这种纠结,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许大茂清楚自己是什么人——自私、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小就知道怎么算计别人。八岁挑唆邻居离婚,十几岁时,整条胡同的家庭几乎都被他搅得鸡飞狗跳。
连亲爹亲妈都厌恶他。
街坊都说他是灾星投胎。
可今晚,他居然犹豫了。
刘强最后的神情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雨水、冷风、雷鸣,似乎能稍稍压下他心里的焦躁。
“去,还是不去?去了,我的前途和儿子就完了;不去,刘强必死无疑……都怪我连累了他,现在只有我能救他,可救了他,我怎么办?”
雨一直下。刘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随口几句话,竟让许大茂彻夜难眠。
更想不到,那个男人会在雷雨交加的深夜,敲响他的家门。
门口的狼狗狂吠起来,敲门声惊醒了他。
一道闪电划过,屋内骤亮,墙上投下一道长长的人影,直抵他的床头。
刘强一惊,恍惚间真以为索命的来了。
但紧接着,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
雷声轰鸣,淹没了门外的回答。
夜深人静之际,剧烈的撞门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刘强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即便亲眼所见也嗤之以鼻。平日里见人烧香拜佛,总觉得愚昧可笑。作为读过书的人,他曾潜心钻研周易八卦,还因此得过一位方士青睐,收作记名弟子。
论起这些门道,他比寻常人懂得更多。
可越是了解,他反倒越是不信。
方才心头掠过的那丝惶恐,转瞬便被理智驱散。随之涌上的,是一股无名怒火。
让他恼火的不是深夜扰人的砸门声,而是自己居然会感到害怕!
床畔搁着一柄短锤,梨木握柄打磨得油亮,铜铸的锤头一端浑圆一端方正。分量恰到好处,握在手里分外称手。
若凑近细看,还能在锤面细微的沟壑间发现几处暗红的痕迹。
刘强抄起短锤起身,眼神凌厉如刀。
门外撞击声愈演愈烈。见始终无人应答,那人竟用肩膀猛撞门板,震得门框簌簌落灰,仿佛要将整扇门都撞碎。
\"汪!汪汪!\"
狼犬的狂吠在雨夜中格外刺耳。许是嫌恶犬吠,撞门声骤然停顿,传来几记踢打声。
接着是石块落地的闷响。狼犬的吠叫渐渐弱了,化作呜咽。
\"这门怎的如此结实?刘强!刘强!\"
许大茂扯着嗓子呼喊,回应他的只有隆隆雷声。冰凉的雨水拍在脸上,让他想起刘强离去时那道孤寂背影,心头愈发焦灼。
从拍打到肩撞,又从肩撞变成飞踹。
寻常人家的木门经不起这般折腾,可刘强家这扇门挨了数十下重击,依旧岿然不动。
\"刘强!你可不能出事啊......刘强!\"
许大茂的呼喊透着惊慌。
但这些声音传到屋内,混着风雨雷鸣,在刘强耳中全变了调。他依稀捕捉到几个字眼,像是\"刘强......要你死......\"
刘强眯起双眼,戾气陡生。肾上腺素狂涌,心跳如鼓。种种情绪交织,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找死!\"
门轴吱呀转动。
许大茂刚露出喜色,迎面就见一道铜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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