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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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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程昱VS姚广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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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的秋雾裹着桂香漫进明故宫遗址时,陈墨正蹲在午门残阙上,用匕首刮着青砖缝里的苔藓。他腰间的青铜铃铛突然震颤起来——那是\"镇灵铃\"在示警,说明有强大的亡灵正在附近凝聚。更远处,玄武湖的水面泛起诡异的涟漪,像有人在水下搅动了千年的沉沙。

\"程仲德,你守了一辈子城,可知道这天下早不是汉家的天下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奉天殿废墟传来。陈墨抬头,只见一团暗红雾气正盘绕在断裂的蟠龙柱上,雾气里浮着半副铠甲,甲胄上的鳞片泛着冷光,每片鳞甲边缘都凝着细小的血珠——那是程昱的亡灵。他生前善用\"城垒策\",死后怨气竟凝成了\"血城\"形态,连残垣断壁都成了他的武器。

而在对面,太和殿遗址的汉白玉台基上,立着道灰袍身影。他手持九环锡杖,杖头却挂着柄玄铁剑,剑身上密密麻麻刻着梵文经咒。更奇的是,他脚下没有影子,却有团淡金色的佛光托着双脚——那是姚广孝的亡灵,半僧半谋,半佛半魔。

陈墨摸出七枚青铜钱抛向空中。钱眼连成北斗,却在触及两团亡灵时被震得叮当落地。\"两位前辈,\"他拍了拍裤脚站起,\"有什么恩怨,不妨说与我听。\"

程昱的血雾突然翻涌如潮。\"小友,你可知当年我在鄄城?\"他的声音像刀劈石,\"袁绍十万大军压境,城中只有七百兵。我让士兵扮作百姓守城,自己站在城楼上啃冷馍,连喝三碗凉水压心跳——就为了让袁军以为城中有伏。\"血雾里浮出画面:残阳下,少年程昱站在破旗旁,铠甲上沾着草屑,眼里燃着淬了冰的火,\"后来曹操来援,袁绍骂我'匹夫之勇',可他不知道,那七百兵里,有三个是我亲手埋在城墙里的死士,用他们的血浸透了夯土。\"

姚广孝的锡杖轻点地面,佛光突然变得刺目。\"那你可知我在庆寿寺?\"他的声音像晨钟撞着暮鼓,\"朱棣起兵前,我在寺里抄了三年《法华经》。每抄一页,就有一盏灯油浇在经页上——那不是灯油,是建文帝赐我的人参汤。\"灰袍下露出半截染血的手腕,\"他说'国师若要功成,先饮此汤',可他不知道,那汤里泡着我母亲的头发。我抄完最后一笔时,寺外的老槐树落了满院叶,每片叶子上都写着'杀'字。\"

陈墨眯起眼。他能看见,程昱的亡灵核心是块虎符,刻着\"曹\"字,虎符里封着鄄城的土;姚广孝的核心是串佛珠,每颗珠子里都封着半页《法华经》,经页间夹着建文帝的头发丝。两股怨气像两条纠缠的毒蛇,一个要守护汉家最后的火种,一个要终结建文虚弱的王朝,却都在用最狠的方式,把天下往自己认为对的路上推。

\"仲德公,您守鄄城时,可曾想过,曹操赢了天下,却屠了徐州?\"姚广孝的佛光突然化作锁链,缠向程昱的血雾,\"您护着汉家的旗号,可汉献帝在许都啃窝窝头时,您在鄄城啃冷馍——这旗号,真的值得用七百条命换?\"

程昱的血雾骤然凝结成刀。\"姚广孝,你助朱棣夺位时,可曾想过,南京城的百姓在战火里哭嚎?\"他的刀光劈开锁链,\"您穿着袈裟念经,可建文帝在宫里烧了三次《太祖实录》——那书里写着他爷爷如何爱民,您却帮他烧了!\"

陈墨弯腰拾起一枚青铜钱,用指甲在钱面划出细痕。这是\"破妄钱\",能照见亡灵最隐秘的记忆。他将钱按在胸口,钱面突然浮现出两幅画面:一幅是程昱在鄄城城楼,怀里揣着士兵们临终前塞给他的家书,每封都在说\"替我照顾好我家娃\";另一幅是姚广孝在庆寿寺后园,跪在一座无名坟前,把《法华经》一页页撕碎埋进土里,嘴里念叨着\"娘,您别怪儿子,这天下要是不换,您的孙子连书都读不上\"。

\"原来您守的不是汉家旗号,是那些想活的人。\"陈墨将破妄钱按在程昱的血雾上,\"您护着鄄城的火种,不是为了曹操,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哪怕只剩七百人,也能咬断百万大军的喉咙。\"

\"原来您念的不是《法华经》,是天下人的命。\"陈墨又将钱按在姚广孝的佛光上,\"您助朱棣夺位,不是为了皇权,是为了让建文那孩子明白,仁慈若成了软刀子,砍的就是百姓的脖子。\"

两团亡灵同时震颤。程昱的血雾里渗出几缕温情,那是士兵家书上的墨迹;姚广孝的佛光里浮起几丝暖黄,那是后园坟头的野菊。当他们的核心(虎符与佛珠)被陈墨的\"破妄钱\"同时触及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虎符里的鄄城土与佛珠里的《法华经》残页在空中交融,竟化作一片金色的麦浪。程昱的刀光化作了农夫的镰刀,姚广孝的玄铁剑化作了村妇的纺锤。他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两个老友在田埂上闲聊:

\"当年我在鄄城,总盼着能打完仗回家种地。\"

\"我在庆寿寺,总想着打完仗能让百姓不用躲兵。\"

\"现在才明白,打打杀杀都是手段,让天下人能安稳种稻子、喂小鸡、生娃——这才是真本事。\"

陈墨望着逐渐消散的亡灵,嘴角终于露出笑意。他能感觉到,程昱的怨气化作了对丰收的期许,姚广孝的执念沉淀成了对太平的渴望。远处的玄武湖上传来晨钟,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掠过水面,荡开的涟漪里,竟映出两幅画面:鄄城的城墙下,几个孩童追着蝴蝶跑;南京的城门口,挑着稻穗的老农正和税吏笑着讨价还价。

\"您二位,这就算和解了?\"陈墨对着空处抱拳。

风里传来模糊的笑声,混着麦香和稻熟的味道。他摸出怀里的破妄钱,发现钱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两行小字:\"谋士的刀,该砍向不公;谋士的笔,该写尽民生。\"

暮色漫进明故宫时,陈墨收拾起工具。他知道,这两团亡灵不会再回来了——不是消散,而是去了该去的地方。就像当年在邙山,荀攸与王莽的怨气化作了\"天下大同\"的执念;此刻在金陵,程昱与姚广孝的执念,终将化作\"人间烟火\"的守护。

\"下次再见面,\"他对着残阳轻声说,\"希望能看见你们在田埂上,替百姓算着今年的收成。\"

晚风掀起他的玄色大氅,腰间的镇灵铃轻轻摇晃,发出清越的声响。那声音穿过六百年的岁月,飘向鄄城的旧城墙,飘向庆寿寺的老槐树,最后落进了每一户飘着炊烟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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