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的辣椒灯笼从檐角挂到了院门口,红通通的纸面上被弘昼画满了歪歪扭扭的 “打叉小人”,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 “坏皇后走开”—— 这是小家伙听说反派要被清算,特意爬梯子挂的 “胜利灯笼”,连浆糊都没涂匀,风一吹就晃得像在跳 disco。翠妃瘫在廊下的竹椅上,怀里抱着个刚烤好的甜椒枕头(她让小禄子用棉花和红布做的,说是 “解压神器”),手里捏着块撒满芝麻的甜椒糕,一边啃一边对着春喜吐槽:“你说这景仁宫的人,搞事搞了大半年,最后倒台跟现代公司裁员似的,说没就没,早知道这么脆,我之前还担那么多心干嘛?白掉了二两肉!”
春喜正蹲在院子里给辣椒苗浇水,闻言差点把水壶扔了:“娘娘!您这话可别让外人听见!之前您被禁足的时候,半夜躲被窝里哭,还说‘要是栽了就带奴婢去宫外种辣椒’,现在倒好,刚平反就开始嘴硬!”
“谁嘴硬了?” 翠妃赶紧坐直身子,把甜椒枕头往身后藏,“我那是…… 战略性 emo!职场人都懂,项目没结束前,谁不慌啊?现在好了,反派全被‘优化’了,咱们总算能喘口气,跟看职场裁员直播似的,解气!”
正说着,小禄子提着个食盒匆匆跑进来,脸笑得像个刚出锅的甜椒包子,连掉了半颗牙的缝里都透着喜气:“娘娘!好消息!李德全总管刚从御书房过来,说陛下已经下旨了 —— 废后乌拉那拉氏终身监禁冷宫,周大人及其党羽押入大牢,家产全抄;张嬷嬷凌迟处死,景仁宫的余党要么贬为庶民,要么发配辛者库,一个都没跑!”
“这么快?” 翠妃手里的甜椒糕 “啪” 地掉在盘子里,碎屑撒了一地,“我还以为要审个十天半个月,毕竟之前他们栽赃我的时候,编瞎话都编了三个月,怎么清算起来这么效率?”
“还不是因为证据太足!” 小禄子凑到廊下,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听说御书房里堆的证据,从假账本到假书信,从张嬷嬷的字条到王婆子的浣衣局账本,摆了满满一桌子,周大人看到李公公和刘公公反水,当场就瘫了,连‘臣冤枉’都喊不利索,比咱们碎玉轩的老母鸡被抓还惨!”
春喜也放下水壶,凑过来说:“奴婢之前被关在景仁宫柴房的时候,还听见张嬷嬷跟小红说‘就算栽了也要拉翠妃垫背’,结果呢?刚要放火销毁证据,就被华妃娘娘的人抓了,连火种都没点着,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翠妃听得乐了,从食盒里掏出块甜椒糕递给小禄子:“赏你的!说得好!就该让他们知道,搞栽赃也得有点专业素养,连甜椒价格都搞不清,还敢改账本,比我现代公司里那个连 Excel 都不会用的实习生还离谱!”
她刚想再追问查抄家产的细节,院门外就传来华妃特有的脚步声,伴随着金步摇 “叮铃哐啷” 的碰撞声 —— 华妃踩着红裙闯进来,手里攥着张纸,笑得眼睛都眯了:“翠妃!你快看!这是李德全给我的‘清算名单’,周大人家里抄出了半箱假辣椒籽,就是之前栽赃你通敌用的,还有三本改得漏洞百出的假账,连御膳房的小太监都看笑了,说‘这账改得,还没我记的菜名清楚’!”
翠妃接过名单,凑到灯笼下一看,差点笑喷 —— 上面写着 “周府查抄:假辣椒籽五十斤、假藩王玉佩三枚(玻璃制)、赃银五千两、账本三本(字迹潦草,甜椒价标注‘二两银子 \/ 斤’,御膳房物价表可证伪)”,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 “叉”,显然是李德全随手画的。
“五十斤假辣椒籽?” 翠妃笑得直拍竹椅,“他们是准备开假辣椒店吗?这么多假籽,就算栽赃成功,也用不完啊!还有这假玉佩,玻璃做的也就算了,里面还有气泡,我家弘昼都能看出是假的,周大人居然敢拿来当‘铁证’,这智商,难怪会被李公公反水!”
华妃也跟着笑,掏出辣椒喷雾晃了晃:“之前我还担心他们会顽抗,结果呢?张嬷嬷被抓的时候,吓得尿了裤子,连‘皇后娘娘饶命’都喊出来了;废后被押去冷宫的时候,哭着喊‘我是皇后’,侍卫直接堵了她的嘴,跟拖死狗似的,别提多解气了!”
春喜端来刚泡好的甜椒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娘娘们快喝点茶,别笑岔气了!奴婢听说,今天御膳房特意做了‘庆功辣酱’,说是用您之前推广的彩虹椒做的,辣得够劲,等会儿奴婢去给您端来尝尝?”
“要得要得!” 翠妃立刻点头,眼睛都亮了,“之前被禁足的时候,天天吃糙米饭配咸菜,嘴里都快淡出鸟了,现在总算能好好吃顿辣的!对了小禄子,查抄景仁宫的时候,有没有找到他们之前藏的真账本?还有春喜被抢的那个账本,能不能拿回来?”
小禄子刚想回答,院门外就传来李德全的声音:“贵妃娘娘,陛下让老奴来请您去御书房一趟,说是有查抄的东西要给您过目,还有要事商议。”
翠妃心里 “咯噔” 一下,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要事?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反派都倒台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华妃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辣椒喷雾塞到她手里:“别怕!有我呢!要是御书房有情况,我就冲进去给你撑腰!再说陛下现在肯定信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翠妃点点头,把甜椒枕头交给春喜:“帮我看好弘昼,别让他去御花园疯跑,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御膳房的庆功辣酱。”
跟着李德全往御书房走,宫道上的侍卫比平时多了些,却没了之前的紧绷,不少侍卫看到翠妃,还会偷偷点头问好 —— 显然,清算反派的消息已经传开,大家都知道这位 “沙雕贵妃” 终于沉冤得雪。翠妃心里的紧张散了点,忍不住跟李德全吐槽:“李总管,您说这景仁宫的人,是不是傻?栽赃的时候连点准备都没有,假证据漏洞比筛子还多,要是我来编,至少也得搞份像样的假账本,把甜椒价查清楚,再找个靠谱点的演员演使者,哪会像他们这样,连玻璃玉佩都敢拿出来?”
李德全忍不住笑了,声音压得很低:“娘娘,老奴也觉得他们蠢!之前老奴在御书房伺候,看到周大人递的奏折,上面写着‘翠妃用国库银买甜椒五十斤,花费百两’,陛下当时就皱了眉,说‘御膳房的甜椒才二十文一斤,这账算得,比朕批的奏折还离谱’,那时候陛下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翠妃心里一暖 —— 原来皇帝早就怀疑了,之前的 “两难抉择”,说不定是在故意演戏,引反派露出更多马脚。她刚想再问,就到了御书房门口,李德全掀帘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就出来喊她:“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御书房里,皇帝正对着一堆账本发呆,桌上还放着个木盒,里面装着之前查抄的假辣椒籽和假玉佩。看到翠妃进来,皇帝放下手里的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李德全,给翠妃倒杯甜椒茶。”
翠妃坐下,目光立刻被桌上的木盒吸引:“陛下,这就是景仁宫查抄出来的东西?五十斤假辣椒籽,看着跟真的似的,要是没王婆子的账本,我还真分不清。”
“何止是假辣椒籽。” 皇帝拿起一本假账本,递给翠妃,“你看看这上面的记录,三月买甜椒‘二两银子一斤’,四月买彩虹椒‘三两银子一斤’,御膳房的物价表就在旁边,他们连抄都抄不明白,可见平时多不上心。”
翠妃翻开账本,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忍不住吐槽:“这字写得,比弘昼的还丑,一看就是临时找的人改的,连我写‘辣’字的习惯都没模仿对,之前还拿这个当‘铁证’,真是笑掉大牙。”
皇帝看着她吐槽的样子,嘴角露出点笑意:“你呀,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吐槽。这次清算,多亏了你和王婆子、刘嬷嬷他们,不然还真难把景仁宫的罪证查得这么清楚。朕已经让人把查抄的赃银一部分分给被冤枉的宫女太监,一部分用来改善御膳房的伙食,也算是给你之前受的委屈,补补身子。”
翠妃心里一暖,刚想道谢,就看见皇帝从抽屉里拿出个玉佩,递到她面前 —— 玉佩是翡翠做的,上面刻着辣椒纹,红绿色的纹路交织在一起,看着有点…… 土味。
“这是朕让内务府给你做的,上面刻着你喜欢的辣椒,算是给你的补偿。” 皇帝的语气带着点期待,“你看看,喜欢吗?”
翠妃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忍不住吐槽:“陛下,您这审美…… 有点一言难尽啊。辣椒纹刻得像个小虫子,颜色搭配得跟御膳房的甜椒粥似的,要是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挂了个小甜椒在身上。”
皇帝的脸瞬间黑了,像被泼了墨:“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朕特意让工匠刻了三天,你居然说像小虫子?”
“本来就是嘛!” 翠妃把玉佩举起来,对着光晃了晃,“您看这辣椒的蒂,刻得跟触角似的,要是再加点黑点点,就更像虫子了。陛下,下次做首饰,您还是让内务府问问我的意见吧,不然做出来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戴出去。”
皇帝被她怼得没话说,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跟你说不通。对了,还有件事,景仁宫查抄的时候,在张嬷嬷的住处发现了一个没开封的木盒,里面有几封密信,提到‘宫外有人接应’,但没说具体是谁,朕已经让禁卫军去查了,你最近还是要小心点,别大意。”
翠妃心里 “咯噔” 一下 —— 宫外有人接应?难道还有漏网之鱼?她赶紧问:“陛下,密信上有没有说接应的时间或者地点?会不会是之前从假山洞跑掉的余党?”
“暂时还不清楚。” 皇帝摇摇头,“密信是用暗号写的,朕已经让专人去破译了,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你放心,朕已经加派了侍卫保护碎玉轩,不会让你和弘昼出事的。”
翠妃点点头,心里却没彻底放松 —— 皇后被废前喊的 “还有后手”,加上这封密信,说明景仁宫的余党没那么容易清理干净,说不定还藏着更大的阴谋。她刚想再问,李德全就进来通报:“陛下,御膳房的庆功辣酱做好了,要不要给娘娘端上来?”
“端上来吧。” 皇帝点点头,又看向翠妃,“正好,你不是想吃辣的吗?御膳房用彩虹椒做的辣酱,加了花椒和芝麻,应该合你的口味。”
没一会儿,侍卫就端着个陶罐进来,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辣味瞬间弥漫开来,比翠妃之前做的辣酱还香。翠妃眼睛一亮,赶紧让侍卫拿个碟子,舀了点辣酱,蘸着之前没吃完的甜椒糕,一口下去,辣得直吸气,却笑得眼睛都眯了:“够劲!比现代的老干妈还香!陛下,您也尝尝?”
皇帝摇摇头,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喜欢就好。等密信破译出来,要是有需要,朕再找你商议。现在你先回碎玉轩吧,春喜和小禄子他们还等着给你庆功呢。”
翠妃点点头,把玉佩揣进怀里(虽然土味,但毕竟是皇帝的心意,还是要戴的),提着陶罐往碎玉轩走。宫道上的灯笼亮得像串糖葫芦,风里飘着辣酱的香气,可她心里却惦记着那封密信 —— 宫外的接应者是谁?会不会对碎玉轩不利?弘昼和春喜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回到碎玉轩,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 —— 春喜和小禄子在摆桌子,弘昼拿着个小勺子,在碟子里倒辣酱,准备蘸甜椒糕吃;华妃也没走,正坐在廊下,手里捏着块甜椒糕,等着翠妃回来。
“额娘!你回来啦!快尝尝我倒的辣酱!” 弘昼看到翠妃,立刻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往桌子边拽。
翠妃放下陶罐,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的担忧暂时压了下去 —— 不管密信里写的是什么,不管宫外还有多少余党,她现在有皇帝的支持,有华妃、春喜、小禄子这些盟友,还有弘昼这个小宝贝,就算再遇到危险,她也能应对。
可她不知道,此刻宫门外的一家小茶馆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正对着密信发愁 —— 密信上的暗号已经被破译了,上面写着 “中秋后,在辣椒园动手,抓翠妃和弘昼,要挟皇帝”。黑衣人收起密信,眼神阴鸷地看向皇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翠妃,就算皇后娘娘倒了,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碎玉轩里,翠妃正和华妃、春喜、小禄子一起吃甜椒糕蘸辣酱,弘昼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讲着今天挂灯笼的趣事,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翠妃咬着甜椒糕,心里却默默说:景仁宫的余党,不管你们藏在哪里,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伤害我身边的人。
悬念像宫门外的黑影,在夜色里悄悄蔓延 —— 密信里的 “辣椒园动手” 是什么意思?黑衣人是谁?中秋后他们会有什么行动?皇帝派去破译密信的人,能不能及时发现危险?这些疑问,像一颗颗浸了辣酱的辣椒籽,在清算后的喜悦中悄悄发芽,等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炸出更惊险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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