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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前妻一撒娇,冷面兵哥拿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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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啊——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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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红芝闻言急急打断他,“别乱说,阿弥陀佛,前些天才给她烧了不少纸钱,对她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想怎样?”

“可是、可是当初……”

“行了,咱家的情况以后会好起来的,我不相信狗蛋能真的对我们不管不顾的,我先做饭,吃了饭等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吃完饭,洗漱完,不知道是不是傍晚的时候薛红旗的那些话影响,阎红芝一直心神不宁,望着窗外越来越深的夜色,她裹在棉被里,身旁传来薛跃进阵阵大呼声。

那件事像根刺扎在心里,眼皮跳得厉害。

连睡觉也不得安宁,总梦到那小贱人两只空洞洞的眼睛流下一行行血泪,瘆人的声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阎红芝惊吓中从睡梦中睁开眼,满头大汗,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亏心事,一下子害怕地抱住身体,止不住地抖。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像是有人拖着脚步踩过碎柴火。

阎红芝视线掠过窗外,她的眼睛一下子惊得大大地瞪圆了,吓得从床上一下子跌了下来,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她贴在窗纸上往外瞅,月光惨白地铺在泥地上,黑乎乎的院子里竟然飘着好几团幽幽的绿火。

那火头约莫拳头大,忽高忽低地晃,风刮过去也吹不散,反倒像长了脚似的,慢悠悠往正屋挪。

妈呀——

阎红芝浑身打颤,后颈蹭地冒起一层冷汗,额角瞬间滴下汗来,

村里头的老人经常说,冤死鬼才带绿火,难不成真是那个小贱人找上门了?

她死死咬住嘴唇,牙床子抖得直打战。

“别……别找我……”她喉咙里挤出细碎的气音,身子缩成一团。

那团绿火停在窗根下,活像一只想要把她拽进地狱的枯手,阎红芝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啊——有鬼啊!”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阎红芝拖着疲惫的身躯,神色慌张朝隔壁村走去。

直到傍晚,她才回来。

拖着一袋子香烛纸钱,她跌跌撞撞跑到田埂处跪下就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苏宁,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婶子知道你心里有怨,但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想,如果不是你非要反抗,红旗也不会一个手上没控制好力道……”

空旷的田野里只吹来一阵让人鸡皮疙瘩凸起的寒风,夹着落叶,呼呼刮着,四下里一片死寂。

阎红芝自顾自地说着。

“千万不要来找我和红旗,你若是真的怨气难消,就去找宋砚洲,他也是我儿子,是红旗的大哥,有什么罪过就让他帮我们顶着,这是他欠我们的……”

“……我会帮你和宋砚洲配个冥婚,让你的魂魄有归宿,别再来阳间缠扰其他人,有什么怨气就朝宋砚洲去……”

“千万不要来找我家红旗……”

树叶掩埋间,阎红芝烧着纸钱,双手合十跪着,嘴里神神叨叨。

阎红芝比上次叶西西看到的时候又苍老了很多,头发全白,脸上皱成一朵菊花,一只手臂似乎还不住地抖。

薛红旗从另一边鬼鬼祟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边走还边四处观望,生怕被人发现。

“娘,你好了没?”薛红旗声音里全是不耐烦,“这女人活着的时候胆子就不大,死了也掀不起风浪,现在队里不给搞封建迷信,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烧纸钱,会被拉去游街的……”

昨天晚上被大半夜的被他娘从床上拖起来,说院子里有鬼,他起来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自己娘最近神经兮兮,实在烦人。

薛红旗不停地埋怨,嘴里咕哝着,“人死都死了,我就不信她敢来找我!”还朝地上呸了一口浓痰。

阎红芝吓得赶紧捂住薛红旗的嘴,“儿啊,娘最近一直梦见她,昨天晚上她又来找我了……”

她目光里全是惊恐,哆哆嗦嗦地说:“是她,她来找我们报仇了!”

她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梦到那个女人,满脸的血泪哭着要她偿命……

今天她找邻村的那个老婶子,以前干过神婆这个行当的遮遮掩掩问了,老婶子告诉她,像这种未婚女子突然暴毙是怨气重,如果不成亲,没个婆家收着,魂魄不得安生,活人就别想太平。

她这才偷偷买了纸钱,还准备了宋砚洲的生辰八字,想着烧给她,让她去纠缠宋砚洲,别再来祸害自己家。

反正宋狗蛋是自己养大的,让他替自己弟弟顶着,也算是全了她收养他一场的恩情了。

她把神婆的话告诉薛红旗,“只要给她配了冥婚,她就不会再出来作祟了,”拿出准备好的阴婚书和抄着宋砚洲生辰八字的红纸,“老婶子说了,只要把阴婚书和宋砚洲的生辰八字烧了,就可以让他们结成冥婚,以后她就算要纠缠也只能去纠缠宋砚洲和他家人。”

空间里的叶西西目光冷戾,盯着阎红芝手上的阴婚书和红纸,气得咬牙切齿。

这死老太婆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男人身上!

她视线落在田埂处,先不说这里面埋的是谁,和阎红芝薛红旗有什么渊源,就单说阎红芝居然想把宋砚洲和一个女鬼配阴婚这件事情,就已经让她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把阎红芝掐死。

让女鬼去纠缠宋砚洲?

很好,阎红芝又一次成功惹到她了!

让宋砚洲给女鬼配冥婚

薛红旗听到自己娘说以后让那女人去纠缠宋砚洲,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诡异的兴奋感,如果……

如果真能让那女人去祸害宋狗蛋和叶西西那个贱女人,那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凭什么宋狗蛋那个孱头胚子、绿毛乌龟能越过越好,娶了那么美貌的媳妇,还生了两个可爱的龙凤胎!

听说叶西西坐月子那段时间,他们家里几乎天天吃肉炖汤!

而自己现在妻离子散,连疼了那么久的宝贝儿子都是野男人的种,家里米缸面缸都快见底了,平时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点荤腥……

宋狗蛋从小可是一直被自己踩在脚底下,什么好东西都得拿出来给自己的人,娘说了,宋狗蛋的东西就是他的,那他现在只是想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应该的!

“那个神婆没骗我们吧?这样真的能行吗?”

“当然,我打听过了,那老婶子当年就是做这个的,她说我们家最近遇到那么多事,就是那女的怨气难消出来捣乱!”

“那行,娘,咱们赶紧把这事办了,”薛红旗兴奋地搓了搓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宋砚洲倒霉的样子了,“等他俩配了冥婚,让那女的祸害他家去!”

说着阎红芝就跪下对着坟头念叨:“妮子,宋家小子,八字合你,愿与你结为阴亲,往后他是你夫,你是他妻,莫再作祟……”

她按着神婆教她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划了火柴,哧一声火苗燃起,点燃了阴婚书和生辰八字。

阎红芝告诉薛红旗:“只要这一道程序完了,再把烧了一半的八字红纸偷偷送到宋家,藏到宋砚洲的床下,算作两人的婚约凭证,这阴婚的流程就算走完。”

看到火苗舔舐着红纸,两人眼神里都是疯狂的兴奋和期待。

就让那女人去祸害宋家吧,他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惨,现在好有什么用?很快宋砚洲就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最后孤苦一生!

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两母子看着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的阴婚书,似乎看到了薛家美好的未来。

却没想到就在这一刻,变故忽然横生,不然一阵巨大的风从坟头处刮来,卷起正在燃烧的婚书和红纸,朝两人迎面扑来。

“啊——”

阎红芝发出一声惨叫,连忙用手捂住脸,但已经来不及了,滚烫的纸灰随风扑进她的眼睛里,烫得发疼。

“红旗,红旗,赶紧把那一半红纸收好!”

没有将红纸压到宋砚洲床底,这冥婚仪式就不算完成。

薛红旗也想去抓那张被风扬起的红纸,眼睛却被迎面扑来的烟灰烫了个正着,耳边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按下的声音,一股辣雾突然裹面而来。

他眼睛一下子像是被泼了滚油,他大叫一声捂眼在地上疼得打滚,手乱抓着脸,喉咙里嗬嗬作响,活像被掐住喉管的野狗,咳得像要把肺呕出来。

阎红芝也是同样的惨状,她尖叫着捂脸,眼泪鼻涕糊成一片,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她瞥见田埂坟头处被风卷起的灰烬在打着旋,顿时魂飞魄散,抓着头发扑通一声就往地下跪,“是她!是那丫头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她抓着薛红旗将人往地上按,“儿子,快磕头!快磕头求饶啊!让她原谅你!”

薛红旗此刻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两腿一抖软了下来,尿了一裤子,颤抖着跪下。

母子俩涕泪横流地对着孤坟乱磕,额头撞出红印也不觉疼,只敢呜咽着求:“饶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火辣辣的疼痛混着做了亏心事的恐惧,两人此刻像两滩烂泥。

“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苏宁,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薛红旗磕头如捣蒜。

偏偏这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呜呜呜的细碎哭声,“还我命来……”

两人猛地转过头,身后空旷无人,黑漆漆的天,深洞洞的原野,哪有什么人影!

纷纷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发软想要爬起来又摔了下去,“我给你配冥婚,你找宋砚洲去……”

那道阴森的女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吹了一口凉气,阎红芝吓得两腿发抖,很快一股热流在两腿间流出,在棉裤上晕出一片水渍。

一股尿骚味传来。

竟是吓尿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薛红旗哆嗦着嘴唇,“噗通”跪进田埂的碎石堆里,头埋得极低,一下下朝着地面猛磕。

很快额头磕破皮肉,流出血来。

“说!我是怎么死的,是谁做的恶,谁来承担!”冰冷的女声瘆人。

“……阎红芝,薛红旗……交代清楚,否则……我就一直缠着你们……”女人声音变得凄厉起来,声音里裹胁着尖锐的刺。

“我说,我说!”薛红旗两只眼睛里慌乱无神,“对不起,我不该强J你,我更不该一时失手掐死你……”

阎红芝也扯着头发哭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下药……”

两人早就被吓得肝胆俱裂,压根就无法分出一丝神智去想为什么女鬼会让自己交代当初的事情,女鬼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叶西西隔着空间半透明的屏障,目光冰冷如寒冬腊月结的冰刺,她看着眼前跪地求饶的两人,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

磷遇热会变成磷化氢,这东西燃点低,在空气里能自己烧起来,发出绿色的火光。

没想到不过是在阎红芝院子里偷偷撒了一些磷粉,还能扯出当年薛红旗犯下的强J杀人命案!

几年前,薛红旗迷上了下乡插队的一个城里女知青苏宁。那姑娘长得水灵灵的,两条辫子黑亮,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惹人喜欢。

刚一来到青禾村,就把村里的不少年轻小伙子迷得晕头转向。

其中就数薛红旗对她最为上心。

薛红旗总跟在她身旁献殷勤,那姑娘没说拒绝也不说接受,薛红旗就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机会,天天从家里拿好东西去给她,还主动帮她干活。

阎红芝看不过去,认为这女知青是故意耍着自己儿子玩,便找了个借口把小姑娘哄骗到自己家,往糖水碗里惨了给猪配种的药粉。

母子俩本以为失身后苏宁即使再闹腾,最后也只能咽下这哑巴亏,死心塌地跟着薛红旗。

结果没想到苏宁清醒过来后又哭又闹,扬言说要去报警告薛红旗强\/奸,还用指甲抓破了薛红旗的脸。

大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头,也不想想自己瘸着一条腿,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不但要去派出所,还要去公社,去革委会告他们,让他们蹲大牢。

薛红旗被心目中的女神侮辱,双目通红气急败坏,失控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威胁她就范,苏宁拼命挣扎大喊大叫。

阎红芝也慌了神,母子两合力按住她,慌乱中没轻重,竟把人活活掐死了。

事后,阎红芝和薛红旗趁着夜色,避开村里人把苏宁的尸体埋在田埂里,之后又在村里到处散播流言,让大家以为从城里来的娇滴滴小知青苏宁因为害怕吃苦,跟着野男人私奔了。

偏巧苏宁母亲早亡,父亲又娶了后妈,之后后妈生了个弟弟,她一下子变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苏宁失踪后,父亲嫌弃她丢人,装模作样找了几天便也就放弃了。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掩盖了下来。

叶西西一下子便想通了之前觉得赵玉凤怪异的地方了——

赵玉凤一个寡妇嫁给头婚的薛红旗,既出轨给他戴绿帽,就连儿子也不是他的种。

按理说,以阎红芝不肯吃亏又霸道的性格,就算薛红旗不同意,她也肯定压着俩人去把婚离了。

结果闹是闹了,婚却是没离。

原来是赵玉凤手里握着他们杀害女知青的把柄!

而阎红芝更可恶,还想让宋砚洲给苏宁配冥婚,简直是歹毒至极,其心可诛!

杂草掩住的泥地,风卷着草叶沙沙响,像谁在低低哭泣。

叶西西眼神沉沉,心中默默说:“苏宁,你安息吧,伤害你的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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