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承聿没有点破。
如果真的是个误会,希望这个误会永远不要结束。
他至少名正言顺。
他久久没有言语,时樱无奈地叹了口气:
“承聿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重新梳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你想和我多待在一起,可我或许会不自觉地回到从前的相处状态,让你始终患得患失,甚至给你不该有的错觉——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太不好了。”
说实话,她也很难受,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的家人,现在却要以“对象”的身份相处,是个人都难以接受。
邵承聿喜欢她,经过她同意了吗?
她甚至有些埋怨,邵承聿为什么不能藏好一些?
虽然,这样的想法确实无理取闹……
邵承聿沉默,忽地抬头问道:“改变相处模式,你就能以平常心对我了吗?”
时樱:“……”
不见得。
见她无言以对,邵承聿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紧了,退后一步:
“短时间内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
“所以我想,能不能在相处中,调整相处的模式?让我们彼此都能接受的相处模式?”
时樱仔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也行,你要是感到不舒服了,可以离开。”
邵承聿不再说话,看向盛着米粥的碗时,手里的勺子兀地一僵。
时樱喜欢喝加糖的粥,刚刚一直说话,手底下却没有停,碗里的白糖都已经堆成尖尖了。
他不动声色的把绵白糖搅匀,随后一口灌进嘴里,这和空口吃糖没什么区别。
甜得发苦。
时樱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摸了摸鼻子。
还以为是给她的呢,这不尴尬了。
邵承聿给另一份白粥放了一勺糖,递给她,拿起扫帚打扫卫生。
时樱:“哥,你别忙了,歇着吧,到时候我自己来。”
“你打着石膏不方便,惠爷爷也上了年纪,总不能让他干活。”
时樱没话说了,现在说啥都觉得矫情。
不对,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得劲,又说不上来?
不得不说,邵承聿打扫的比时樱自己还仔细。
一些容易略过的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
他推开了时樱的卧房,床上用品果然换了,邵承聿睫毛颤了颤,扫完地就退了出来。
结束后,他拉了张凳子,坐在时樱对面。
这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惠八爷手里提着一大兜东西,看见客厅里的两人,重重咳嗽一声。
邵承聿小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后者没给他啥好脸色。
离得近了,惠八爷才看见时樱打着石膏的脚。
“这是怎么了?”
时樱:“崴了,不是很严重,需要静养几天。我有分寸,您不用担心。”
惠八爷没好气地将网兜放在桌子上:“你们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出,邵承聿突然有种变矮了的错觉,像是回到新兵蛋子那段时间。
时樱向他撒娇:“爷爷,都过去了?我不是像军情部的人提了要求吗,人家说会想办法帮我和邵承聿解除关系,将对双方影响降到最低。”
邵承聿:……
他小心维护,现在却连装也装不了。
惠八爷准备好的拷问一下就哑了声,这俩孩子咋回事,莫名其妙好上了,又要分了?
养孩子是不一样的。
各种想法纷至沓来,牵手了吗,亲了吗,有没有更亲密的举动?邵承聿有没有哄骗时樱做不愿意的事。
他瞬间在脑内脑补了一出。
他孙女是很优秀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真闹到分手的地步,那有问题的只能是——
邵承聿莫名其妙被瞪了好几眼,
不自觉又站直了些,绷着下颌,喉结滚动。
时樱看惠八爷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赶紧道:“爷爷,你别误会了,承聿哥也是为了帮我才会和我确定关系的。”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始末,惠八爷阴云转晴,他看向邵承聿:“对了,樱樱现在走路不太方便,你要是有空的话,帮她弄一副拐杖。”
邵承聿点了点头,出去了。
人一走,惠八爷瞬间坐了下来:“我必须给你讲些事情。”
“就是……呃……你以后搞对象可以,但要注意分寸。”
“可以一起吃饭看电影,最多拉个手,其他的想都不要想,牵手也不行,让他看看得了。”
“不该做的绝对不能做,尤其是有些事只能结婚后做,什么事都得一步一步来,要符合身份,女孩更要自尊自爱。”
“这些原本都是你妈告诉你,可惜你妈妈不在了,我只能厚着脸皮给你这么一说。”
时樱心中顿了顿,比起赵兰花,惠八爷最先想到的还是原主的亲妈。不过也能理解,人都有亲疏远近之分。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没有告诉惠八爷在香江的遭遇。
惠八爷也知道说错了话,叹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
时樱搭上他的手:“爷爷,我知道的。”
惠八爷转移话题,问出心中的疑惑:“组织真愿意让你们分开?还帮忙解决后续的影响?”
他心里很清楚,军恋,尤其是高一点的军官,组织一向是调解,劝和不劝分的。
军恋分开,会被认为是一种思想上的不稳定,玩弄女方感情,也是对后续的晋升和评优影响的。
时樱信誓旦旦:“当然,人家亲口答应的,那还能有假的?”
惠八爷不说话了。
难道真是组织对时樱网开一面?还是这丫头被哄了?
他不清楚情况,也说不上来。
不过,邵承聿这样的她看不上,那她到底喜欢哪种?不能不嫁人吧?
“樱樱啊,你给我交个底,邵承聿这样优秀的男同志,难道你不愿意嫁给他吗?我看他对你的感情可不简单啊?”
时樱垂下头,她的想法很简单。
“我不明白,哪有那么爱?”
她甚至觉得有些嗤之以鼻。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没有血缘亲情作为系带,只是体内求偶的本能和多巴胺作祟,能维持多久?
她又没有付出过多少,邵承聿哪来的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意?
这样一时的冲动又能维持几年?
这种感情是虚伪的,时樱觉得她能这么清醒,也得感谢前世那对父母。
血缘亲情也敌不过利益,父母的爱情也没有长存,他们以一种很难看的姿态退出了时樱的人生。
所以穿越以来,时樱从来没有想起他们,怀念的也只有爷爷和那座农家小院。
惠八爷望着时樱眼里的疑惑,哑口无言。
心脏开始抽痛,眼里一片湿润,他伸手搂住眼前这个迷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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