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房中的二人正上下“叠”在一起,嘴对着嘴...
林少裳猛扑过来,本想就地“咬死”陈余,没想到竟扑倒了他。
关键是二人面对面倒下去,砰然触地的同时,竟阴错阳差地“亲”在一起,饶是始料未及。
而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发生如此意外,早在他们赶来灵川县途中的马车上,就曾凑巧过一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在故意捉弄...
发生亲密接触的刹那,林少裳脑中“轰”的一声,怒气莫名消散的同时,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眼前一幕。
紧接着,心跳开始加速,怦怦乱跳,心中某种微妙的情绪在蔓延。
这一刻,她内心除了震惊、羞涩与无措之外,竟似乎生不出丝毫的反感与排斥,甚为奇妙。
林少裳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感变化,思绪一片空白。
陈余则两眼爆缩,同样震惊,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推开她,及时阻止这次无心的亲密接触?
但为什么?!
亲在一起,好像不亏...而且感觉还不错,为什么要推开她呢?
就算要推,也应该是她吧?
我得便宜,干嘛要先停止?
可要是不动的话,这死丫头回过神,会不会大声喧哗引来镇西军?
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与镇西军的关系破裂,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怎么办呢?
陈大社长心中犹豫着,竟也失了“方寸”,举棋不定。
二人就这么“亲”着,空气恍如凝固一般。
陈余觉得自己不应该先动,少帝陛下...则霎时间智商归零,无法反应。
直到门外的柔儿等了半晌,得不到任何回应,心急之下就要开门进来时。
林少裳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恢复正常,弹射直起身躯,及时发声阻止道:“别进来...朕没事,朕...只是在和小春子...密谈事情...不小心碰掉了东西,没事的...谁也不许进来。”
这时候,可不能让柔儿进来。
柔儿已知陈余是假太监的身份,虽说见了眼前一幕,大概率也不敢声张。
但要是让守在舱室外不远的镇西军侍卫察觉到不对,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陛下女子的身份要是暴露,估计得“国变”。
说完。
林少裳便慌张想要起身,却牵动脚踝处的扭伤,俏脸一凝间,又要再次摔倒在地。
忽感身后被一只大手撑住,稳稳将她扶住。
陈余快速站起,及时扶住她。
林少裳勉强单脚站住,回头看见陈余时,脸色瞬间变红,几乎一触即离般回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面红耳赤。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朕居然和这个逆贼...
她又陷入了脑中一片空白的状态中,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只能低着头,不断扯着衣角,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邻家小妹,羞涩可人。
陈余见状,微微一愣,眼中恍若泛起某种复杂的异色。
顿了顿后,柔声开口道:“你...没事吧?”
林少裳听见他的声音,更显紧张,但听他声音温柔,心跳又猛然加速,低头道:“没事...朕没事...”
那弱弱而也显温柔的声线,与之刚才想要生吞陈余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她本是韶华念及,未经人事,女扮男装且又身为皇帝的身份,早已注定她无法像寻常百姓一样表露自己的感情。
她不知道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下,该如何应对,更不知道此时心中那一抹复杂情绪因何而来。
她刚刚还想杀死眼前这个男人,却在突兀一吻之后,怒火与杀心变作了另一种她俨然无法理解的感觉。
朕不是该恨这个男人吗?
为何突然就生气不起来?
朕是不是坏掉了?
她胡思乱想着。
陈余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没事就好,那我扶你过去休息?”
林少裳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回道:“好,谢谢...”
而且,还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声谢谢。
可她不是应该生气,应该恨他吗?
完了。
朕“坏”了,竟对一个逆贼说谢谢...
林少裳怔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降头,失了神般被他扶着走。
来到床边。
没等陈余放开她,林少裳就迫不及待躺到床上,同被子盖住身体,声音含糊传来:“朕没事了,你走吧。别给朕惹太大的麻烦就行...”
她极致羞涩,再也不敢正对陈余的样子。
令陈余哑然失笑,心中暗道:这死丫头怎么了?不就是不小心亲了她一口吗?至于如此反应吗?
嘴上却道:“好。那陛下好好休息,这两天尽量避免走动。稍后,我让二牛带些咱们满江镇自制的草药过来,活血化瘀,治疗肿痛,并不比你们官军的差。”
“小奴告退。”
他做着样子喊一声后,也不多迟疑,转身离开。
走出舱室。
夜幕悄然降临,吃过晚饭后。
陈余与王二牛再次来到船上的牢房,夜审严烈。
得知陈余竟顶替了自己的位置,严烈尤为震惊。
他前脚刚被免职关押,后脚就有人顶替了他在锦衣卫的职位,说明他再难有翻身的余地。
即便能借着那位“沈相”的帮助,保住性命不死,仕途...只怕也到头了。
令严烈极为震惊,同时更加对陈余的身份起疑。
这个绰号“九千岁”,突然冒出来的余公公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此前未曾听说过皇帝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
在军中任职多年,尤其是加入锦衣卫之后,职位的便利让严烈接触到了许多大景的上层机密。
包括无数内阁军机,与朝廷未来的国策动向,更对宫中贵人与皇帝的喜好多有了解。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他甚至比林少裳更了解她自己。
可却对陈余这个突然冒出的宦官毫无印象,不免深感意外。
关键是,陈余似乎备受皇帝宠信,未来可期。
要知道的一点是,自太祖皇帝以来,锦衣卫的指挥权都是在朝中士族权贵手中。
要么是与皇帝私交甚密的王公,要么是皇室族亲,历来不出其二。
此番,竟给了一介“阉人”,又如何让严烈不惊?
虽说陈余接替他的职位,只是个副官,但如今正指挥使霍铁山被架空,衙门内大小事务都是由副指挥使掌管,等同于大权落入陈余之手。
知道陈余再次来见的目的,是要让他透露出锦衣暗卫的联络暗号后,严烈显得尤为抗拒,直接选择闭口不谈。
严烈虽入职锦衣卫不久,但总归已经组建起自己的班底。
这要是轻易将之拱手让给陈余,只怕他会失去作用,连性命都再难保住。
朝堂信奉的规则是相互利用,他一旦失去作用,想要他死的人...就不单只有皇帝一人。
毕竟这些年来,他可是私下帮不少人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人如果知道他再难有翻身的余地,且再无底牌,估计他会死得很惨。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麾下那些暗卫掌控着他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这要是被陈余接管,他就更加十死无生。
单说皇帝,就得诛他九族。
对此。
陈余倒也不急躁,淡然以对。
船队才刚离开灵川县不久,远去江南徐州,少说也得二十来天,他有充裕的时间磨光严烈的锐气,不怕他嘴硬。
半个多后。
前方战船来报,三日后便可抵达徐州码头。
徐州县衙事先得到消息,已经派出一支船队前来迎接。
在此期间,陈余也顺利撬开严烈的嘴,拿到了潜伏在江南的锦衣暗卫名单。
用的办法不甚复杂,却极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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