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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之密藏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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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忘川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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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的老槐树下,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正用金线绣莲花,绣绷上的银蝶吊坠突然发烫,烫出的焦痕里,浮现出阿青背着她在沅江边奔跑的画面。老者端着药碗走来时,看见她指尖的金线正自动编织“解”字,线尾缠着片刚飘落的槐树叶,叶纹与解家祖祠石碑上的莲花纹路分毫不差。

解家祖祠的青铜罗盘在破晓时突然炸裂,碎片中滚出块血玉,玉里封存的沈清荷残魂正与团黑雾撕扯:“承钧,你以为用长生蛊母蛊的壳就能骗过莲心印?这孩子的金线里,藏着阿青当年留的换魂咒,能认出所有附在九门后人身上的邪祟!”血玉突然爆开,黑雾化作中年男人的模样,他胸口的陨铁匕首正被金线缠绕,匕首上的咒文在小姑娘的注视下,一点点褪成血色。

沅江古船的残骸里,阿风的银镯残环突然发出嗡鸣,环内浮现出陈家守墓人的日记:“长生蛊母蛊的克星,是九门恋人的眼泪与血的混合物,只是这东西...需以献祭者的记忆为引。”老者翻到最后一页,看见夹着的半张戏票,票根上的《锁魂戏》开演时间,正是小姑娘出生的那天,检票员的签名,是阿白的笔迹。

戏楼废墟的地下密室里,阿白的皮影正用金线修补镇魂铃残片。小姑娘的金线突然从门缝钻进来,缠住皮影的手腕,皮影转身时,眼眶里的焦痕化作泪水:“傻孩子,你以为忘记了就安全了?你绣的每朵莲花,都是莲心印在提醒你——长生蛊的残蛊还在你血脉里,等到中元节,就会顺着金线找到九门最后的后人。”皮影将块陨铁碎片塞进她手心,“这是解明砚当年藏的,能暂时压制残蛊,只是每次用...都会想起一点被遗忘的记忆。”

尹家老宅的捕蛊阵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阵中心的还魂咒文突然渗出黑血,血珠落地的位置,长出株黑色莲花,花瓣上的人脸,与尹新月母亲一般无二。穿尹家服饰的女子虚影从花心钻出,手中的玉佩吸附着残蛊:“当年我娘算漏了一点,莲心印压制残蛊的同时,也会让你成为新的‘蛊巢’,等到残蛊聚齐,你就会变成第二个母蛊。”她将玉佩掷向小姑娘,“可惜啊,沈清荷藏在血玉里的残魂总在碍事,非要护着这孩子。”

沈清荷的残魂突然从陨铁碎片中冲出,噬莲之体的血色莲花将小姑娘护在中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为了灭蛊,是想等这孩子变成蛊巢,就用还魂咒把自己的魂魄塞进去,好借她的莲心印长生不死。”残魂的手掌按在女子眉心,“当年我在血玉里藏的,不仅是断根咒,还有能让所有邪祟魂飞魄散的‘净魂符’,就等你自投罗网。”

小姑娘的金线突然不受控制地缠住自己的手腕,残蛊在血脉里剧烈冲撞,她在剧痛中想起被遗忘的画面:解明砚抱着她站在灭欲阵前,阿青的金线缠住她的脚踝,阿白往她袖中塞了块陨铁碎片,阿风的银蝶在她头顶盘旋...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九门新一代笑着挥手的背影,他们的声音混在一起:“活下去,带着我们的份。”

中元节的长沙城突然飘起血雨,长生蛊的残蛊从九门旧址的地下钻出,顺着金线往小姑娘的方向爬。老者将陈家守墓人的日记扔进火盆,火光中浮现出九门初代恋人的虚影,她们手拉手组成人墙,用魂魄挡住残蛊:“当年我们自愿献祭,不是为了让初代掌门长生,是为了在残蛊里藏下净魂符的引子,就等有一天,能让九门彻底解脱。”

解家祖祠的血玉碎片在血雨中重组,沈清荷的残魂与小姑娘的金线交融成巨网,将残蛊困在中央:“明砚当年没说的是,莲心印的最后一式,能让使用者与残蛊同归于尽,只是这招...会让所有关于九门的记忆,从世间彻底消失。”残魂的手掌按在她眉心,“但娘舍不得...所以在血玉里藏了后手,能让你带着记忆活下去,只是会...永远被残蛊的余痛折磨。”

小姑娘突然笑了,将陨铁碎片按在胸口:“阿青姐姐在梦里说,疼痛也是记忆的一部分。”莲心印爆发出的金光与净魂符交融,残蛊在惨叫声中化作灰烬,穿尹家服饰的女子虚影被金光吞噬前,发出不甘的嘶吼:“你们赢不了的...九门的野心还在,总会有人重蹈覆辙!”

血雨停时,长沙城的老槐树下,小姑娘还在绣莲花,只是绣绷上的银蝶吊坠多了道裂痕,裂痕里的焦痕,组成了“九门”二字。老者看着她指尖的金线自动勾勒出解明砚的轮廓,突然明白,有些记忆就算被遗忘,也会藏在血脉里,变成永不褪色的印记。

沅江的水面上,九门新一代的虚影最后一次出现,他们对着小姑娘挥手,然后化作莲花,顺着江水漂向远方。小姑娘放下绣绷,跟着莲花的方向跑去,金线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影子里的九门旧址,正开出成片的白色莲花,每朵花的花芯里,都藏着个小小的“念”字。

而在解家祖祠的废墟深处,半截陨铁碎片上的噬莲纹路,突然与小姑娘金线的影子重合,碎片在月光下轻轻震动,像是在回应着什么。长沙城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子婉转,竟与《锁魂戏》的尾音,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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