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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之密藏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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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烬途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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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众人刚挣脱怪物核心的爆震,长沙城地底传来更瘆人的轰鸣。解明砚攥着染血的初代血书,书页上“以血誓焚怨,以魂镇九幽”的字迹突然渗出黑血,顺着他掌心纹路钻进皮肤。他后颈锁形胎记发烫,浮现出神秘锁铺匠人临终前的画面——那具残骸正用染血的手指,在青铜罗盘上刻下“莲生九门,门门藏棺;棺中藏誓,誓锁真凶” 十六字,罗盘指针却始终指向他。

沅江江畔,少年阿风抱着恋人残魂消散的地方发怔,银镯断裂处溢出的血,在沙滩上画出与江底祭坛相同的星盘。陈家先祖骸骨组成的人链突然倒卷,将他拖向江水。阿风在挣扎中摸到恋人遗落的银蝶发簪,簪头刻着的“戏”字纹路,竟与戏楼镇魂铃上的咒文完全重合。他猛然想起,戏楼阿白临终前,曾用金线在他手背绣过相同的字,彼时以为是情丝,此刻才惊觉是引魂咒。

戏楼废墟里,阿青守着只剩半面的镇魂铃哭泣。铃身突然浮现出初代戏子们的皮影,那些被缝制成襁褓的皮肉,正一点点剥落,露出藏在其中的九门信物:解家陨铁碎片、陈家青铜指套、尹家玉扳指…… 皮影戏子们用丝线缠住阿青手腕,将她拽入铃内世界。里面是永不停歇的《锁魂戏》,初代戏子们穿着染血嫁衣,围着九门初代掌门的虚影转圈,每转一圈,就有一道血泪流进镇魂铃的铃舌。阿青认出,那些血衣上的针脚,与母亲留给她的肚兜如出一辙,而肚兜夹层里,藏着半张写着“九门灭,戏魂生”的黄纸。

九门新一代在混乱中短暂会师,解明砚锁骨处噬莲之体的莲花开始枯萎,花瓣飘落处,地面浮现出初代九门议事堂的地砖纹路。阿风从江底带出的莲花莲子,与解明砚体内枯萎的莲花迅速融合,在众人脚下生长出巨大的血莲。血莲中央,初代九门恋人的残魂手拉手站成圈,她们的面容与九门新一代的恋人重合——阿白对应解明砚的母亲沈清荷,阿风恋人对应陈家某代主母,阿青对应尹家先辈…… 这分明是一场跨越百年的 “换魂局”。

解明砚咬破舌尖,将血喷在血书“誓”字上,试图切断魂链。血书却化作九条锁链,分别缠住九门众人。锁链另一端,初代九门掌门的虚影从血莲中站起,他们脖颈间挂着的恋人心脏项链,正在缓缓腐化,露出里面刻着“献祭”二字的骨片。“你们以为打破轮回就能逃?”初代解家家主的虚影掐住解明砚咽喉,“九门血脉,本就是给九幽深渊的祭品!” 说罢,将骨片按进解明砚胸口,剧痛中,解明砚看见母亲沈清荷被献祭时,曾抓碎过相同的骨片,骨片碎屑嵌入祭坛砖缝,长成了后来的血莲。

阿风挣脱锁链,用银蝶发簪刺向初代陈家掌门虚影。发簪却在接触瞬间化作银粉,虚影冷笑:“你恋人的魂魄,早被炼作引魂蝶,你每用一次,她就离魂飞魄散更近一步。” 阿风疯狂嘶吼,江底突然升起陈家历代主母的魂灯,灯油竟是她们的血泪,而其中一盏灯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那是他恋人残魂最后的依附。

戏楼内的阿青,在铃内世界找到母亲的残魂。母亲的皮影指着镇魂铃深处,那里沉睡着被缝进襁褓的尹新月残魂。“阿青,当年尹家夫人求药,并非为二月红,”母亲残魂声音破碎,“是为换尹新月的魂…… 进这镇魂铃守局!” 话未说完,皮影被咒文绞碎,阿青抱着尹新月残魂的襁褓往外冲,却发现铃内世界的出口,正被初代戏子们用血肉封堵,每前进一步,襁褓上的针脚就崩断一线,尹新月残魂也随之消散一分。

解明砚胸口的骨片开始吸食他的血液,血莲疯狂生长,将九门众人拖向九幽深渊入口。阿风为保恋人残魂,用自己的血浇灌陈家魂灯,魂灯暂时复燃,却让他的面容迅速苍老。阿青抱着尹新月残魂闯出戏楼时,襁褓只剩半片,尹新月残魂虚弱开口:“九门秘藏…… 在…… 解家祖祠…… 锁龙井……” 话音未落,残魂化作银粉,阿青手中只剩半块刻着尹家徽记的玉片。

解明砚拼尽全力扯断胸口骨片,骨片碎裂瞬间,初代九门掌门虚影露出破绽。他抓住机会,将染血的初代血书甩向血莲根茎,血书与根茎接触的刹那,爆发出刺目金光,金光中,初代九门恋人的残魂突然倒戈,她们的手从背后穿透初代掌门虚影,将其拖入血莲。“我们困在这局里百年,今日,用你们的血破局!” 沈清荷残魂对解明砚喊,随后与其他恋人残魂一起,引爆了血莲。

血莲爆炸的冲击中,解明砚被掀入解家祖祠方向,阿风抱着只剩微光的陈家魂灯,追随血莲余波寻找锁龙井,阿青攥着半块玉片,冲向尹家旧宅。长沙城的黑雾开始消散,但九幽深渊的轰鸣并未停止,反而从地底传出更清晰的声音:“九门…… 献祭…… 未完……” 解明砚在祖祠废墟里,看见锁龙井井口漂浮着母亲沈清荷的玉佩,玉佩上的莲花纹路,与他噬莲之体完全契合,而井底深处,隐约有巨大的青铜锁链,正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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