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友家的清晨,死寂依旧。
范金友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眼窝深陷,布满血丝,脸色蜡黄。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了范金友一整夜,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铁塔那绝望的嚎叫和徐蒙冰冷枪口的幻象。
范金友根本没睡,更没留意院子里半夜落下的“礼物”。
“笃!笃!笃!”如同丧钟般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范金友浑身猛地一哆嗦,像触电般弹起!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范金友昨晚反复推敲了狡辩的说辞,此刻深吸几口气,强作镇定去开门。
门外,站着张建军和两名面容冷峻的民警。
张建军眼神锐利如刀。
“范金友同志。”张建军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力。
“请跟我们走一趟公安局,配合调查。”
范金友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张...张队长?这一大早的...我单位还有很多工作...”
“工作先放一放。”
张建军打断范金友的话,“配合调查是义务。请吧。”
范金友做出为难状。
“那...能不能稍等?我进去跟我妈说一声,她年纪大,身体不好,我得交代一下,顺便...去街道办请个假。”
范金友想拖延一下时间,但同时也怕邻居围观。
张建军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他,点点头。
“可以。不过,范金友同志,我进去等你,方便吗?”语气不容拒绝。
范金友心里一紧,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行...行吧,张队长请进。”
范金友怕张建军站在门口引人注意。
张建军对身后民警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守门,自己跟着范金友走进小院。
一进院子,张建军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
很快,张建军的脚步停住了。
张建军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门廊台阶旁、一丛枯萎的菊花根部,以及旁边一个破瓦盆旁边——几样色彩鲜艳、包装精致的“东西”,在晨光下格格不入,异常刺眼!
那盒瑞士巧克力!那袋英文硬糖!那个洋文水果罐头!
张建军脸上的平静被打破,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让范金友毛骨悚然的弧度。
“哟?”
张建军的声音带着惊讶,“范干部,这...家大业大啊?这么金贵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扔院子里?”
范金友顺着目光看去,看清地上东西时,如遭雷击!脑子“嗡”的一声空白!
范金友脸色“唰”地惨白!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不是他的东西!从来没见过!
“不!不是我的!这...这不是我家的东西!”
范金友失声尖叫,声音变调,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慌!他疯了般想扑过去捡起来毁掉!
“哎!别激动!”
张建军眼疾手快拦住范金友,脸上“理解”,眼神冰冷,“可能是谁不小心掉进来的?或者...嗯?”他拉长语调,意味深长。
张建军转头对门口喊道:“小王!小李!进来!帮着范干部把他院子里这些‘贵重物品’收起来!小心点!一会儿调查完了,还得还给范干部呢!”
张建军刻意加重“贵重物品”和“还给”。
两个民警立刻进来,麻利地掏出证物袋,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糖果、罐头一一捡起,仔细封存。
看着“毒药”被装进证物袋。
范金友浑身瘫软,差点跪倒!完了!全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徐蒙!一定是他!!”
“张队长!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是陷害!是栽赃!是徐蒙!一定是徐蒙干的!他昨天...”
范金友语无伦次,涕泪横流。
“范金友同志!”
张建军猛地甩开范金友,脸色陡沉,声音严厉。
“注意言辞!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徐蒙同志是破案功臣!你现在情绪激动,不可信!先去跟你母亲交代!然后跟我们回局里!有什么话,到局里冷静说!”
张建军盯着范金友死灰般的脸,一字一句。
“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放过坏人!这些东西的来源,一定查清楚!现在,请你配合!”
范金友看着张建军洞悉一切的眼神,再看看那三个催命符般的证物袋,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
范金友失魂落魄,踉跄着走向正屋交代。
张建军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冷意更深。三人警惕地守在院子里。
公安局审讯室,白炽灯刺眼。
张建军翻开卷宗:“范金友,昨晚九点半到十点半,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范金友强作镇定:“我...昨晚身体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就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我母亲作证。”
“是吗?”
张建军似笑非笑,“那,‘老六’这个人,你认识吗?”
“老六?”
范金友心里一咯噔,脸上茫然,“什么老六?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张建军点点头,从卷宗抽出一份笔录。
“那说说这个。这是昨晚我们捣毁城南黑市时抓获的票贩子‘老六’的供述。他说,”
张建军目光如炬,盯着范金友,“你‘送’给他一张‘永久牌’自行车票!有这回事吗?”
“送?!”
范金友脑子“嗡”的一声!老六被抓了?!还供出来了?!
范金友冷汗狂冒!票的事...他确实“送”给老六了!但老六收了钱的!
“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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