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祖父:“这种药物我也是在古籍上见过,中原并没有这东西。这草药虽然能改变人体的温度,但也极其伤人。服用者二十五岁之前不会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甚至皮肤还会变得光滑如玉。但二十五岁后……”
谈祖父顿了一下,说:“古籍上记载,服用此花的人,没人能活过二十五岁。”
陆云裳:“无论几岁开始服用,都活不过二十五岁吗?”
谈祖父:“是的,哪怕是二十四岁才开始服用,也一样活不过二十五。因为二十五岁是人体的一个分水岭,很多机能都会开始走下坡路,这药毒性极强,服用者没人能活过二十五。”
陆云裳:“这么算下来,楚云锦今年可有十九岁了,她若是真混在这群人之中,也没几年可蹦跶了啊!”
西施:“你还是怀疑这几个新人里有问题?”
陆云裳:“不是我怀疑,是我的身体告诉我,楚云锦在里面。”
前天早晨芙蓉给她梳头的时候才发现,在她耳后居然多出来一块绿豆大小的黑斑。
虽然黑斑不大,位置也不明显,但陆云裳心中警铃大作。
以前黑斑都是长在手臂这种不会让人看到的地方,此番却长在耳后。
若是楚云锦再度逼近,会不会黑斑就蔓延到她脸上?
倘若真有那一日,她便是有系统傍身,也没个鸟用啊!
她可以失宠,但楚云锦绝不能得宠!
陆云裳:“祖父可有办法让此药的毒素提前发作?”
谈祖父:“有。我给你一道花茶的方子,你可以在初一十五嫔妃们来请安的时候,让她们喝下。此茶会催着她们体内的毒素快速发作,不过时间也不会很长。若只有初一十五喝你的茶,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发作。”
陆云裳:“半年,可以了。”
反正怀疑对象就那么几个,就算她揪不出来楚云锦,让她提前毒发也能斩草除根。
陆云裳:“还有一点我有点儿奇怪,之前已经让张扬画师看过,揪出几个易容的女子,后宫这几位容貌上应该都没问题,可是里面肯定藏着一个楚云锦——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谈祖父:“这个,我不懂。”
谈祖母:“这个,我懂。”
谈允贤眼看着自己的贡献值涨了一大截儿,也催促祖母:“那您快给我们讲讲。”
谈祖母:“若是寻常的易容术,或许会在身体和五官比例上露出破绽。可倘若本就是身材相仿、年龄也相仿的两个女子,互相换脸呢?”
这玩意儿虽然只在电影里见过,但陆云裳也明白,这是最不会露出破绽的手段。
虽然古代医书不支持把两张脸皮呼唤,可她也听胡院判说起过一种神奇的捏骨术。
倘若是用捏骨术把两人的脸呼唤,那就一点破绽都没有了。
陆云裳自己正琢磨着对策,石榴忽然跑进来。
看那个表情就知道,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果然。
“娘娘,听说陛下想给夏更衣、魏更衣和文贵人晋位分呢!那两个更衣倒也罢了,文贵人若是再晋位,可就是嫔位了!”
嫔位就是正经的主子,陆云裳如何对待其他三嫔,就得如何对待文嫔,到时候她手里有了权利,只怕要掀起更大风浪。
下人们急的不得了:“娘娘,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陆云裳笑了:“这个,简单啊!”
她让海棠和石榴给自己更衣上妆,难得地画了个妖艳的妆容,软轿都没坐,直接从后院儿的小门抄近道去找明德帝。
陆云裳难得主动来找明德帝,明德帝还挺新鲜,放下笔把人拉进怀里。
“美人儿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朕?”
陆云裳嗔怪道:“您这话说得扎心!臣妾什么时候不是心心念念想着您?”
明德帝哈哈笑着,随手把刚才正在看的东西递给陆云裳:“贵妃来得正好,朕正琢磨着……”
“您先别琢磨,先听听臣妾琢磨的事儿。”
她把“声临其境”和“言听计从”挂上,还有各种迷死人的技能全都拉满,才缓缓开口。
“臣妾觉得,后宫的姐妹众多,但这个位分等级有些不合理。”
“哦?”明德帝扬了扬眉毛:“爱妃觉得哪里不合理?”
陆云裳扳着青葱玉指道:“这位分等级太少了!陛下又是个宽宥的,有时候逢年过节的想给大伙儿晋个位分都没办法,就比如柔妃和箭妃,两人的表现算是不错了,可是陛下要想调整,该怎么调呢?全都提拔上来做贵妃吗?那臣妾该如何自处?”
明德帝认真思考了一下,说:“西戎那位女将军临走之前倒是在朕面前说了爱妃不少好话,朕琢磨着爱妃在贵妃的位置上也坐了许久,倒是可以把你的位分晋一晋。只是……”
陆云裳当即噘嘴:“只是什么?陛下难不成觉得臣妾不配做皇贵妃?”
明德帝忙解释:“这倒不是,不过本朝只有过一位皇贵妃,那是高宗皇帝在不能废后的情况下,给他的宠妃最高的位分。朕琢磨着反正朕也没有皇后,还不如直接让你当继后,何必多此一举呢?”
陆云裳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技能都还有效。
继而妩媚一笑:“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继后或者皇贵妃,只在外人眼里有差别,在臣妾心里,都是陛下对臣妾的宠爱,臣妾都喜欢。”
温香软玉在怀,明德帝又记起贵妃的好:“可朕还是觉得委屈了你。”
“不委屈。臣妾无子,又刚刚才改了姓氏。若这个时候立后,只怕又要被那些老顽固诟病。”
马秀英:“不能够!你把‘文武百官都爱我’挂上,肯定没人诟病!”
赵飞燕:“马妹妹别激动嘛,小云云哪里是不知道要如何做皇后,她是现在还没玩够,压根不想做皇后!”
妲己:“还是那句话:做皇后太多束缚,还是做宠妃舒服!”
确定了自己的位分,陆云裳又开始说自己的诉求。
“后宫的位分太少了,姐妹们想晋位也太难。陛下不如多设几个位分,如此也让姐妹们有个盼头啊!”
“爱妃觉得该如何调整?”
陆云裳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以前后宫的位分是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贵人、宝林、更衣。位分太少,姐妹们晋位的要求太苛刻。不如调整成这样。
在更衣之上再加选侍,宝林之上再加才人,贵人之上再加美人,嫔位之上再加贵嫔,妃位之上再加惠淑贤德四妃——当然,惠淑贤德四妃也不是平起平坐,看着是同一个位分,实际上是四个等级。如此,姐妹们不就都有盼头了!”
明德帝觉得这个还挺新颖:“爱妃如今掌管后宫之事,你觉得好,那就这么办!”
说完又想把之前那张纸拿来:“朕也有事想跟你商量,朕琢磨着魏更衣、夏更衣和文贵人服侍朕还算尽心,也算是给爱妃你分忧了。
她们辛苦一场,不如给晋个位分?朕让内务府选了几个封号,爱妃瞧瞧?”
吕雉:“不儿,他睡女人,最后倒成了给你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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