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局，您忘了刚才游大龙最后说的话？”
游大龙最后说的话，魏枭想了想，“你是说那个电脑高手，你知道他是谁？”
“没错，我知道她是谁。”苏小小点头。
自从怀疑严宽是卧底之后，她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魏枭给她的名单上没有李颜，而她也不可能是陈塔发展的两个秘密卧底之一。
但苏小小又不相信李颜会变成真正的坏人。
那天她的手机上忽然收到的音频，她一直觉得就是李颜发的。
所以，李颜虽然没在卧底名单上，但她很可能是严宽发展的另一个卧底。
既然严宽能发展游小龙，为什么不能发展李颜？！
李颜伤人案她请的律师也是严宽，而且恰好跟毒贩梅姐在同一个监狱，不仅在同一个监狱还在同一天出狱。
严宽都能让赵威死里逃生，安排李颜跟梅姐同一个监狱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发到她手机上的那段音频，很可能是游小龙录的，那么李颜能拿到也就不奇怪了。
之前，她跟齐磊不敢查李颜的行踪，就是担心她是卧底，打乱她的计划。
而且，如果李颜是严宽发展的卧底，很多事情就能解释通了。
苏小小把事情跟魏枭解释了一下，“游大龙那天晚上偷听到，他们要顺便测试一个电脑高手，而李颜现在已经跟着梅姐来到了松山市，齐磊看到过她。
所以他说的这个电脑高手一定是李颜，她应该已经通过测试了，她现在跟着的是梅姐那条线。”
魏枭在屋里转了两圈，“太好了，没想到严宽这个卧底这么厉害，陈塔还真没夸大其词。”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魏枭把目前他们查到的情况，也大致跟苏小小说了一下。
苏小小回来之后，又去见了一次卢晓。
“卢晓，你在陈塔被杀前后，在创世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叫奇怪的事情？”
“就是你服务的客人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客人都是千奇百怪的，不知道哪种算？”卢晓有点不明所以。
“比如很怕被人看见的那种。
“很怕被人看见？”卢晓思索了一会，她想不出来，每天都见很多人，如果不是跟她相关的，她哪里记得这么多。
苏小小见问不出来什么，也就算了。
等她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葛俊在找她。
现在案子僵在这里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游大龙，而他们明知游大龙不是，却没有办法查证，因为死无对证。
“小小，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苏小小了，不管是能力，还是人品。
但是苏小小知道很快他就要崩溃了。
伤害一个正直的人，有点不忍心肿么办？！
“什么怎么办？”苏小小莫名其妙看了葛俊一眼。
“就是后面该怎么查？”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查？！”苏小小一脸苦恼，“现在这么多证据指向游大龙，他就是凶手也说不定。”
“可是，你不是说，他后面可能还有人嘛？！”葛俊急了。
“我是这么说过，可那不是猜测嘛，我们侦破案件不就是要大胆想象吗？！可想象并不一定是现实，有时候人得学会接受现实。”
“你怎么忽然有点不一样了？”葛俊疑惑，他伸手想摸摸苏小小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苏小小挡开他的手，“让我休息一会，这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在葛俊惊诧的目光中离开了。
当天晚上，齐磊请苏小小去了一家私房菜。
很精致清雅的一家私房菜，中式风格，有一个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小桥流水，翠竹环绕。
苏小小坐下来，发现桌布和碗碟上面也印了竹叶。
齐磊笑笑，给她介绍。
“这家私房菜的老板，特别喜欢竹子，他整天说什么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哦，原来是这样。”苏小小说着看了一眼桌子上，齐磊随手放在显眼位置的手机。
“不好意思啊，齐队，那天我不该冲你发火。”苏小小首先道歉。
“没事，我知道那都是为了工作，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嘛。”齐磊大度的笑笑。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齐磊问了跟葛俊同样的问题。
“也不是，就是头疼，案子查到游大龙这查不下去了。”苏小小愁眉苦脸。
“我说呢，原来是为了案子。没事，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齐磊招呼服务员上菜，这家私房菜是可以提前订制的，齐磊来之前已经订好了。
招呼一声就可以上了。
苏小小发现服务员的衣服上也印着竹叶，看来这个老板对竹子的喜欢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等服务员下去，齐磊就招呼苏小小吃菜。
两人边吃边聊，聊起了在景中的很多趣事，气氛非常融洽，还开了瓶酒。
见吃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齐磊才开口试探，“小小，我看了案卷了，第一现场已经有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游大龙，而游大龙已经死了，所谓的死无对证，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你有没有考虑过就此结案？如果换个人，到游小龙那可能就结了。”
“唉，我也正在为这事发愁，游大龙死了没有证据证明他背后还有人，到此结了吧，我又觉得好像没查清楚，不结吧，又没有线索继续查，感觉有点被困住了。”
“其实吧，这事有什么难的，小小我问你，游大龙冤枉吗？不冤是吧？撞他的人我也见了，就是个意外，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意外。
别说游大龙了，就是你我，说不定哪天也会出意外，没有必要这么纠结。
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你就按这个情况给特案组报上去，他们同意了不就没你的责任了吗？”
齐磊说着将一张卡放在了桌子。
“什么意思？”苏小小看了齐磊一眼。
“我知道你家里不容易，就是个意思，别嫌少。”
齐磊伸手比划了一下。
苏小小明白了，一百万，钱还真不少。
她装出一副纠结的样子，想拿又犹豫，最后齐磊把卡塞在了她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苏小小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人在看着。
做戏做全套，吃完饭她没让齐磊送，而是拦了辆出租，找了个Atm机查了一下卡上的余额，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第二天，她故意睡到了中午。
刚到刑侦队，葛俊就怒气冲冲的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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