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看向沈却,目光越过他,落在换好衣服出来的林青辞身上。
他换了件燕麦白的宽松毛衣,整个人清瘦挺拔,看过来的眼神疑惑:“你们这是在?”
沈却松开抓着林厌肩膀的手转而拍了他肩膀两下,然后笑嘻嘻地转头和林青辞说:“没什么,就问问小林老师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林青辞走过来:“你什么时候对学习感兴趣了?”
沈却闻言,认真地看向林青辞,问:“青辞,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学习不好?”
林青辞打量了一圈沈却,身高腿长,长相乖戾痞气,笑起来很阳光,看上去就是那种打架很在行,但是学习一般的,于是林青辞点点头。
“我就知道!”沈却没忍住轻轻拍了林青辞的脑袋一下:“你想什么呢?!”
“我学习虽然不及你,但好歹也是班上前十。”
林青辞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们班几个人?”
沈却得意的神情僵住了,哈哈笑着,试图蒙混过关。
两个人边说边往门外走去,林厌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出了林家,林青辞和沈却上了车,对车外的林厌说:“今天不用来了,工资会照结,你先回去吧。”
林厌看向林青辞,说:“嗯,谢谢。”
两人被司机接走后,林厌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穿过繁华的城市,一路向南,在转了好几趟公交后,林厌买了一点东西,才坐上了最后一辆回家的公交。
车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变得拥挤破旧,所有东西都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灰尘,和这个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
下了车又走了一段路,林厌才终于走到了家,一个老旧的居民楼,窗上都是斑驳的铁锈。
“妈,”林厌打开门,对着轮椅上的人叫了一声。
由于室内光线不足,即使白天房间也有些昏暗,边云坐在轮椅上,正在织着什么。
见到林厌回来,她笑起来,才四十多岁的脸上已经有了斑纹,枯黄的发里掺着白发,她笑容温和地问:“厌厌回来了?今天下课这么早吗?”
“嗯,雇主今天给我放了半天假。”林厌把买好的菜放下,走过去,想要拿走她手里的钩针:“妈,你不用忙活这些,太伤眼睛了。”
“学校的奖金和前段时间的赔偿金还剩一些,而且这次去给人当家教,工资很高。”
边云闻言叹了口气,很是愧疚:“厌厌,对不起。”
“是妈妈连累你了。”
“不是连累。”林厌垂眸看着她,说:“会好起来的。”
林厌笑了,很温和的笑容:“不说这些了,妈,我今天回来的早,买了只鸡回来给您炖了补补。”
边云看着他,良久点头:“……好。”
房屋老旧,白色的墙壁上泛着黄和裂纹,但屋内陈设整齐干净。
鸡汤的味道在屋子里膨胀开,很香。
母子气氛温馨,直到有人敲门。
“谁?”林厌过去开了门,看到隔壁的王奶奶正往屋子里瞅:“小林啊,你家来人了吗?”
林厌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漠的人机:“没有。”
“哦,刚才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来打听你们,”王奶奶放轻了声音,悄悄靠近他说:“那人看着就不是好人,我没告诉他你们在这,来提醒你们一句。”
林厌在听到她的话时,那双冷漠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波澜,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我知道了,他确实不是好人,谢谢王奶奶。”
边云听到外面的动静,朝门口喊了一声:“王奶奶吃饭了吗?没有的话来坐下一起吃吧。”
王奶奶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就是来提醒你们一声。”
说完她就离开了。
林厌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了一瞬,然后才关上门。
“怎么了?”边云问。
“没事,妈,我们吃饭吧。”
吃过饭后,林厌出门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和边云告别:“妈,刚刚我的雇主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记得早点睡觉。”
“啊?好。”
……
夜。
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朝附近一个花园里的亭子走去,花园位置偏僻又是大晚上,所以没有人。
花园占地面积也特别小,里面零星落着几样健身器材,路灯昏黄的光照在路上。
曾燃打了个酒嗝,追到这里,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于是只能跑来睡公园,不过好在这个公园有个亭子,能将就几天。
那对白眼狼母子居然真的敢丢下他跑了,他听亲戚说林厌那个小兔崽子考上了A城最好的高中,每年奖学金多得吓人,一听见这个消息他就激动的借了钱来了A城,只是这地方太大了,找起人来很不容易。
林厌那小兔崽子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好歹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给自己养老不是一应该的吗?
当初要不是他,谁还敢要一个带着个拖油瓶的边云?!
曾燃越想越气。
他打听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这次一定要好好算一笔账。
曾燃踉踉跄跄地走在花园里,天已经黑了,两边树木被风吹得摇晃。
他走到了凉亭里睡下,椅子太硬硌得他翻来覆去,就在他翻身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环顾四周,除了在风里摇曳的婆娑树影,再加上路灯离得远,于是四周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太真切。
曾燃松了口气,虽然心里还是毛毛的,但好歹放心不少,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身后那茂密的灌木丛。
然后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张藏在灌木丛里的人脸!
那张脸被黑暗模糊,看不清五官。
曾燃吓得尖叫一声,直接从木椅上滚了下来,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半晌还没有什么动静,他才胆战心惊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朝那灌木丛中看去。
月光落下,灌木丛里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难道是因为他今晚酒喝太多眼花了?
曾燃松了口气,刚回过头,就看到一张骤然放大的脸。
有人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张冰冷的脸像是他白天在城里看到的精致人偶。
那人笑起来,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森然:“你是在找我吗?”
曾燃吓得呼吸骤停,他猛地往后退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那人见状歪了歪头,又问:“爸爸,你是在找我吗?”
这一声爸爸把曾燃拉回了现实,他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林厌,勃然大怒:“我*你**!”
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你这个小*种原来在这里?!害得老子好找啊!大晚上的吓老子一大跳!你那个……”
说着说着,他忽然卡住了。
因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毫无预兆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凛凛寒光。
“说啊,爸爸,”林厌疑惑地看向他,眼神冷漠,像是看一具尸体:“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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