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后台风云录:嬉笑怒骂皆是情》——这篇人物专访稿,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超我的预期。
文章重点描绘了孟鹤堂的圆融练达、周九良的冷静犀利、秦霄贤的呆萌反差,当然,也少不了张九龄和王九龙这对“暴躁兄弟”在艺术上寸土必争的鲜活场景。我刻意弱化了他最后离场时的阴郁,却如实记录了他对包袱的执着、对搭档的“不留情面”,以及他扶住我那个瞬间(当然隐去了我的狼狈)。笔调轻松幽默,带着旁观者的理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稿子一出,阅读量瞬间飙升。评论炸了锅。德云女孩们疯狂刷屏:
> “啊啊啊九龄哥哥认真吵架的样子也好帅!”
> “九龙好惨,日常被搭档怼哈哈哈!”
> “孟哥不愧是人间甜饼!九良老干部实锤!”
> “秦霄贤:我在哪?我是谁?我好像只是路过……”
> “只有我注意到小编差点摔倒被九龄扶住那段吗?男友力mAx!磕到了磕到了!”
> “楼上+1!小编描述九龄眼神那段,kswl!”
> “求小编多写点后台日常!太有意思了!”
一时间,“德云后台”、“暴躁兄弟”、“张九龄扶人”甚至“林溪是谁”都爬上了热搜尾巴。我手机被杂志社同事的祝贺信息轰炸,总编更是亲自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地肯定了这次采访的成功。
热度还未平息,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孟鹤堂。
“林记者,恭喜啊!文章反响太棒了!”孟鹤堂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春风和煦,“我们社里几个负责新节目策划的老师看了,都觉得你对后台生态和演员特质抓得特别准,很有想法!这不,新一季的相声剧想搞点新花样,融合点年轻元素和幕后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参与一下前期的创意策划?”
我握着手机,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参与德云社的新节目策划?这绝对是业内无数编剧梦寐以求的机会!但……这意味着要再次深入那个后台,不可避免地要频繁接触……张九龄。
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双锐利的眼睛和黑色t恤下绷紧的肌肉线条。他对我那句“前置三分钟”的质疑,还有那句冷硬的“你谁啊”,都还记忆犹新。
“孟老师,这……太荣幸了!我当然有兴趣!”短暂的犹豫被巨大的职业吸引力冲散,我立刻应承下来,“只是……我对相声是外行,怕……”
“嗐!要的就是你这‘外行’的视角!”孟鹤堂爽朗地笑,“放心,我们这边有专业的编剧老师把控框架,你就负责提供创意火花和人物观察!明天下午有空吗?来社里开个碰头会?”
“有空!没问题!”挂了电话,我还有点晕乎乎的,巨大的喜悦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再次踏入德云社后台,身份从“采访者”变成了“合作者”。气氛似乎比上次更熟稔些。孟鹤堂热情地把我介绍给策划组的几位老师。王九龙看到我,远远地就扬起笑脸,用力挥了挥手。周九良推了推眼镜,对我微微颔首。秦霄贤依旧是那个活力小太阳:“林姐!又见面啦!上次那稿子写得真好!”
目光扫视一圈,没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
碰头会开得很顺利。新节目暂定名《后台那些事儿》,想以半纪实半演绎的方式,展现德云社演员台前幕后的酸甜苦辣。我的任务是和编剧组一起,梳理演员们的特点和有趣的点滴,设计一些能引发共鸣的小故事线。
会议结束,大家陆续离开会议室。孟鹤堂被一个电话叫走。我刚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熟悉的黑色t恤,熟悉的须后水混合木质调的气息。
是张九龄。他刚从外面进来,额头上带着薄汗,手里拎着几个印着某咖啡店logo的纸袋,显然是刚买了东西回来。
“抱歉。”他脚步顿住,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侧身让我先过。
“没事。”我点点头,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他提着袋子径直走向靠墙的小圆桌,把袋子放下,拿出里面的咖啡,一杯杯分好:“孟哥美式,九良拿铁,九龙……你的焦糖玛奇朵。”他把一杯推给凑过来的王九龙。
最后,他拿起剩下的一杯,抬眼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我,声音没什么波澜:“你的,冰拿铁,不加糖,对吧?”
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
上次采访……我好像只喝过秦霄贤倒的白水。
大概是捕捉到我脸上的惊讶,张九龄似乎也顿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语气有点生硬地补充:“上次……听你跟秦霄贤点外卖时提过一句。”他把那杯咖啡往我这边推了推,自己拿起他那杯黑得不见底的浓缩,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了一下。
“啊……谢谢张老师。”我赶紧走过去接过那杯冰凉的拿铁,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沁凉,心里却莫名地有点暖。原来他注意到了?那么小的细节?
“客气。”他淡淡应了一声,不再看我,转身走到谱架旁拿起稿子,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看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随着策划工作的深入,我和张九龄的接触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有时是策划组开会讨论到他的人物线,需要他本人确认细节;有时是在后台碰见,讨论某个包袱在现实中的“原型”是否能用;有时是他排练间隙,会就某个段子里的年轻化表达随口问我一句看法。
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反差。
台上的张九龄,是火力全开的逗哏“小霸王”,语速快,反应急,包袱又脆又响,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和王九龙配合得天衣无缝,常常引爆全场。但台下的他,尤其是面对工作时,却显得异常沉默和专注。排练时,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捧着稿子,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手指下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奏。他很少主动跟人闲聊,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头总是习惯性地微锁着,像是在和某个无形的难题较劲。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有点“冷”的人,却会在一些极其细微的地方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周到。
有一次策划会开得晚,结束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没带伞,正站在门廊下发愁。张九龄和王九龙排练完出来。王九龙咋咋呼呼:“哇靠!好大的雨!龄哥,咋办?跑回去?”
张九龄没理他,看了一眼外面密集的雨帘,又瞥了一眼抱着文件袋的我,转身回了后台。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把深蓝色的大伞出来,递给我,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给。社里的公用伞,下次带过来就行。”说完,他拉上连帽衫的帽子,招呼王九龙:“走了!”两人就那么直接冲进了雨幕里。
我握着那把还带着他掌心余温的伞柄,看着那两个在雨里奔跑的、迅速模糊的背影,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撞了一下。
还有一次,策划组需要几张演员们日常排练的照片做宣传素材。我端着相机在后台抓拍。拍到张九龄和王九龙时,王九龙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做各种夸张表情。张九龄则显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侧了侧身,眉头皱得更紧。我刚按下快门,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这张……别用。”
“啊?为什么?”我疑惑地查看相机屏幕,照片里他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确实有点“凶”。
“太难看。”他言简意赅,眼神里带着点嫌弃,“换个角度,或者……等我表情好点的时候。” 语气里居然带着点……别扭?说完,他像是觉得有点丢脸,快速转过身去,假装整理谱架。
我忍不住笑了。原来他在意这个?
这些小细节,像散落的珍珠,悄无声息地串连起来,在我心里勾勒出一个与初印象截然不同的张九龄。暴躁只是表象,内里是近乎苛刻的艺术追求和一种笨拙的、藏在坚硬外壳下的细致。
王九龙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一次排练间隙,张九龄去洗手间了。王九龙凑到我身边,一边擦汗,一边对我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脸上是促狭的笑容:“林大记者,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龄哥最近……有点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我故作镇定地整理相机包。
“嘿!”王九龙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排练的时候不骂人了啊!以前我稍微错个气口,他能怼我三分钟不带重样的!现在?啧啧,顶多瞪我一眼,或者叹口气,说‘再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夸张地做了个“西边”的手势,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八卦的兴奋:“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在这儿,他不好意思暴露‘本性’了?怕吓着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脸上瞬间有点发烫,佯怒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那是张老师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切!”王九龙一脸“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笑嘻嘻地跳开,“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日子在忙碌和这种微妙的气氛中滑过。七夕节悄然而至。
那天策划组收工早,孟鹤堂他们几个有家室的都早早溜了。后台只剩下几个单身汉,包括张九龄和王九龙。王九龙嚷嚷着要组局吃火锅,被周九良以“养生”为由无情拒绝。秦霄贤被朋友叫走了。
“得,孤家寡人,回宿舍打游戏去。”王九龙蔫蔫地收拾东西。
我整理好资料,准备离开。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张九龄的声音,比平时似乎低了一点:“林溪。”
我回头。他站在几步之外,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手里没拿稿子,也没穿大褂,就是一件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也少了几分台上的凌厉。
“嗯?张老师,有事?”
他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才开口,声音有点干:“那个……新魔术,想找个地方试试效果……后台太乱。小剧场现在空着,灯也能开……你……有空帮我看一眼吗?就几分钟。”他语速有点快,说完就看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卫衣的抽绳。
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七夕夜,空无一人的小剧场,魔术?这个邀请……似乎超出了“同事帮忙”的界限。
“好啊。”鬼使神差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应了下来。
偌大的小剧场,此刻空荡而安静。观众席的座椅沉浸在昏暗里,只有舞台上方几束明亮的聚光灯开着,将舞台中央照得如同白昼,光柱中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张九龄站在光圈的中央,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手里空空的,微微吸了口气,似乎有点紧张,又像是在集中精神。
“看好了啊。”他说,声音在空旷的剧场里带着点回音。
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在我面前缓缓摊开——空空如也。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开始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和轨迹翻转、舞动。他的动作并不花哨,甚至带着点生涩,但眼神极其专注,仿佛所有的意念都凝聚在指端。灯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心和紧抿的唇线上,勾勒出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魅力。
几秒钟后,他的动作猛地一收!
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凭空出现在他掌心!
那玫瑰饱满鲜活,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在聚光灯下闪耀着丝绒般的光泽。
“哇!”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是真的惊讶。这魔术效果,干净利落,毫无破绽!
张九龄看着掌心的玫瑰,似乎也松了口气,嘴角终于勾起一个浅浅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弧度。他抬起头,看向站在舞台边缘、被光晕模糊了轮廓的我,眼神亮得惊人,像落入了整个银河的星光。
他几步走到舞台边缘,蹲下身,将那支带着凉意的玫瑰递向我,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和郑重:
“新学的。第一次在人前变……只给你看。”
“七夕快乐,林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巨大的、空寂的剧场里,只有聚光灯发出的轻微电流声,和我们两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我看着他蹲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仰着脸,那双总是藏着锐利或烦躁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纯粹的、近乎赤诚的光亮,像一泓被月光照亮的深潭。他掌心的玫瑰红得刺眼,花瓣上的水珠折射着细碎的光芒。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惊喜、悸动和难以置信的暖流,猛地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防线。我伸出手,指尖有些微颤,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支玫瑰。花茎的凉意瞬间传递到指尖,却又被他掌心残留的温度中和,变成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一直烧到了心底。
“谢谢……很厉害。”我的声音有点发紧,目光却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他笑了。不是那种舞台上夸张的、带着表演性质的笑,而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点羞涩和满足的、纯粹的微笑。嘴角上扬,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眼角的弧度柔和得不可思议,仿佛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这个笑容,比他变出的玫瑰更让我心跳失序。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了些:“走吧,送你回去?外面天黑了。”
“嗯。”我握紧那支玫瑰,像握着一个滚烫的秘密。
那晚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安静。张九龄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窗外流动的霓虹光影里明明灭灭。他没有再说什么,但一种无声的、甜腻的气息却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我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花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他指尖的温度。
回到家,我把玫瑰插进清水瓶里,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那抹浓烈的红,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荡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我躺在床上,眼前晃动的都是他蹲在舞台边递来玫瑰时的眼神,还有那个毫无防备的、干净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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