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虽然不识得贵人,他是临越原本的守备,新封君上任,他官职不动。
主要都是谷新的贵族,哪里有什么军士类的亲信,身边的谋士也多是文臣,因此守备一职虽重,这满脸横肉的小子也不像个好人,但临越新任守备也不敢随意动这些官位。
不过,虽然没见过那些个贵人,但福王本家姓虞这事还是知道的。
因此也不至于张嘴就为难人,反倒是颇为警惕地先派人前去奏禀封君,自己则在场看着虞容和檀弃。
不多时,那小兵便回来了,朝那守备低语几句。
那满脸横肉的凶残人士,顿时露出一个笑来,瞧着有些辣眼,边笑边道:“瞧我,有眼无珠的,险些冲撞了贵人。”
说着又道:“贵人莫怪,我这就叫人为您引路。”
虞容好脾气道:“无妨,有劳了。”
趁着人还没来,那守备显然是想攀关系,还不经意自我介绍道:“属下程流,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大!”
一听到这个檀弃有些兴趣了问道:“力气大?有多大?”
程流,脸上横肉一皱道:“我与公子说话,有你一个小娘皮什么事?”
檀弃抿嘴,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她就问问,这人怎么回事?上来就看不起她?
还是虞容开口直言道:“我见临越封君,正是为了和伐国之战一事,大局为重不可能找临越君要你的。”
原是这位守备不想同伐国对上,但临越封君又给了他们钱,又升了他们的官,最后还扣下了他们的妻儿,如此程流一众将领方才不得不守在临越。
但若是虞容愿意把他一个小守备要走,不管他们谈什么事,将他做个添头要去都行,只要不和伐国对上,怎么都好说。
所以可劲对着虞容推销自己。
一旁的檀弃听明白了,但也不解他这样的心理:“昭国,辛国都已经分了属地,你也不得过去,便说这块地方,就是你今日被要走了又能如何?临越守不住,你既是武力见长,那便难免要上一次战场,能离开临越,躲过初一,却未必能躲过十五。”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的事而已。
程流闻言也不多话了,叹了口气任由身边的小兵将虞容和檀弃带走。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家还上有老,下有小呢。
实力又一般,对方又是以战争着称的伐国军队,他怎么能不多为自己想想。
檀弃和虞容随着侍从的脚步慢慢走进客堂。
虞容也算是见到抢到临越这片封地的封君究竟是谁。
说来和虞容也是同源,是宗室的一位年轻公子,虞容语气生硬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虞松。”
虞松年纪比虞容大些,被这么一叫也是不太好意思,毕竟谋杀福王的事,他也有掺和一手。
但他还是腆着脸走过来行了一礼:“粟华君。”
虞容沉默片刻,喉咙动了一下才行礼道:“临越君。”
临越君得位不正,但到底临越的印信在他手上,此人此前并无职务在身,虞容也只能按着封地名字称呼他,如此,至少私底下明面上虞容认可了这位临越君。
果然临越君面色一下就好了些许,脸上笑意没止住,为自己开解道:“关于大王的事,我也不是有意的,当时,赵氏联合了宗正,要推翻福王,夺回封地,大家都在一个屋子里商量,我要是不答应帮忙,我也走不出这个门啊。”
他说这话,檀弃是一个字也不信。
就说参与此事的贵族宗室有多少?但整个福国,满打满算才十三座城池,他能从中获得整整一座,想来之前福王的事,他出力不小,不然也拿不到整整一座城池。
虞容心里也明白是这个理。
但是也不好同他现在撕破脸。
虞容也只好先表明自己的立场道;“先前之事,如今福国危亡,容已无心再去深究,此时,当共敌伐国才是。”
虞松闻言眼前一亮忙道:“正是,正是,咱们自家人闹是自家人的事,这地方可不能叫旁人得了去。”
檀弃眉毛一挑,都不想说他,几日前,刚给福国送过降书。
不过这种场合没必要拆别人的台。
见虞松说到了旁人,虞容也就顺杆往上爬了:“说到此事,我倒是听说了伐王要攻打临越了。”
虞松听见松兄长三字,也知虞容的亲近之心,当下也不瞒道:“确实如此,便是在三日后进攻。”
虞容心道:“倒是比和檀弃商量的多一天。”面上却皱起了眉头一副全然为他松兄长的模样道:“可伐军凶悍,此次又是伐王亲征,单凭松兄长镇守一城之力,如何能敌?”
虞松也皱起眉头,一副苦相道:“不瞒容弟,我如今却实在为此事担忧!”说着又不满发泄喊道:“你说说,他一个伐王,能不废吹灰之力获得城池,做什么非要打上一遭。”
虞容倒是觉得没什么,这也不算稀奇事:“再好的虎狼之师,不多加磨练也难成大器,在者就真是受降了,这属国自有心思,不放在自己手里也不安心。”
虽然这样确实可以解释伐王的动机。
但檀弃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和他的那块主兵力的龙佩相关。
虞容见时机成熟便道:“松兄长既有此难,容愿出手相助。”
虞松忙道:“如何?容弟且细细说来。”
虞容道:“容的封地就在临越之后,待我回到封地,即刻可以征兵前来支援。”
虞松皱眉:“可若是结合你我之力,只怕也不够啊!”
虞容伸手安慰他道:“松兄长莫急,凭封地征兵自然不够,但我回去便会写信给裴将军,叫他前来支援我等,只要我们的兵士能坚持到那时,届时前后夹击,焉能不敌伐军。”
虞松闻言,双掌一击,高兴道;“善,如此,大有可能击退伐军。”说着他眼珠一转,讪笑了一下道:“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容弟不会就是来框我一下,为了回自己的封地吧?”
虞容动之以礼道:“松兄长这话可是叫容伤心了,再者临越比邻风昼,我若是不帮你,容自己的封地只怕也保不住啊!”
虞松似乎被劝动了,但依旧不敢下决定,反倒是看向一旁的檀弃道:“既然容弟一心为我,不如将身边这位姑娘留在这,我好尽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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