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的表情那么严肃,便默默地收起自己的碗筷走出了餐厅。
秦鹤也若有所思地扯出了一张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方子珊没有按照约定出现,而是找了个当时那个服务生联手,放了把火?”
“我也只是推测,”简书然拨弄着碗里的蟹腿,说,“那之后,我也没有时间找过方子珊对峙。”
“我猜,你在通过隧道的时候,下车跟人换了车对不对?所以坠河的那个不是你。”
简书然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
秦鹤也笑了:“道路监控我看了四年,不过也是最近才发现了隧道的问题。”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简书然索性把事情一一解谜。
“是,大哥找了个特技师。”
这一点秦鹤也万万没想到,他猜到换了人,完全没想到会是换了个特技师。
只是为了摆脱他,他们竟然这样大费周章。
秦鹤也现在完全可以理解,当时的他有多可恶了。
“那后来,你们就去过了美国?”
“嗯,大哥之前就一直觉得我可能是他走失的妹妹,知道了我在孤儿院长大之后,我们就去做了亲子鉴定。”
这又是另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简书鸿之前一直不确定的原因一是当时的慕舒桐有长大的家庭,二是在美国被绑架的妹妹怎么会出现在国内。
“这件事其实到现在也没结论,绑匪没有落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带到国内的。”
秦鹤也见她汤碗空了,又给她添了碗汤,有些怅然地说:“就是说,其实那时候,你门还在京海停留了一段日子。”
在他疯了一样,恨不得把青州河翻过来的时候,简书然就在京海。
“嗯……”简书然戳着碗里的汤料,小声说,“其实,那时候……我去看过你。”
她转头看着秦鹤也,在他脸上看到了明显的不可置信。
就在秦鹤也奔赴河堤的那天,简书然就在人群里。
她看着他悲怆地望着河水,踉跄地倒下。看着他空洞破碎的表情没有半点儿生机。
她分不清,那时候的秦鹤也是悲伤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原来,他们也仅有一步之遥。
秦鹤也有些惋惜,更多的是厌恶过去的自己。
即便当时他几乎痛得要死去,慕舒桐都没有再停下来。
他笑得有些苦涩,说:“要不,你现在踹我两脚吧。”
他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让简书然笑了起来。
“算了,我怕你躺在地上不起来,又要赖着我照顾你。”
秦鹤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思路。”
简书然笑着摇头,夹了块排骨放在了他碗里,说:“吃饭吧。”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秦鹤也红了眼眶。
在很久很久以来,他每每坐在这张宽大的桌子边,寂寞地吃着林嫂给他准备的餐食,孤独地食不下咽。
他总是幻想慕舒桐还在他身边,陪着他,温温柔柔地跟他说“吃饭吧”。
如今亲耳听到这句话,秦鹤也竟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们像新婚一样坐在桌边,和和睦睦地吃着饭,却又跟从前不同,隐隐约约的情愫在餐桌上弥漫。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这个美梦。
吃过了饭,秦鹤也的吃药闹钟也响了。
简书然找出他的药盒,又倒了杯热水给他。
秦鹤也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得寸进尺地说:“该换药了。”
“少来,早上医生已经给了换了药了!”简书然揭穿了他。
秦鹤也继续耍赖:“是吗?可我觉得伤口痒痒的,还有点儿疼,你帮我看看。”
简书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拿他没办法,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解开了他的衬衫。
伤口被一块纱布盖着,没有渗血,也没有位移。
“这不是好好的?哪里有问……”
简书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抬起了下巴,紧接着,秦鹤也灼热的吻就压了下来。
他稍稍推开一些,看着她绯红的脸,眼里的情欲浓得化不开。
他渴望这样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一个吻,渴望了太久了。
秦鹤也又试探性地亲了亲她的唇,见她只是红着脸,垂着眼睛,便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把她压到了沙发上。
跟从前一样,简书然完全无法拒绝他的吻和碰触。
只要跟他接触,她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她的双手,堪堪地抵住他的肩膀,却仰着下巴回应他热烈的吻。
秦鹤也握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十指交缠。
“等等……”简书然艰难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林嫂……”
秦鹤也气息有些不稳,轻笑道:“林嫂早就出去了……”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将她细弱的声音吞入口中。
简书然还是不甘心,她挣扎着说:“你的伤……”
“你不是检查过了?没事。”
他言语里带着戏谑,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简书然抽出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
秦鹤也吃痛,却笑着握住她的手。
他扣着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
“这里……”秦鹤也看向她的神情有些卑微,“没有江云停的心脏。”
他吻着她的手腕和掌心,让她摩挲自己的脸颊,轻声说:“你可以……只看着我吗?”
他曾经无比伤心,无比愤怒的,就是简书然始终把他当做江云停的替身。
他多希望简书然心里装着的爱着的人,是他。
可他用错了方法,成了两个人之间解不开的结。
就算是替身又怎么样呢?只有简书然愿意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如果不行,就把我当做江云停可以吗?”秦鹤也恳求道,“我会比他更爱你,好吗?”
她又一次在他口中听到了“爱”这个字。
或许,不用他说,简书然也能感觉得到,秦鹤也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爱人。
只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份爱意。
汹涌的情绪在简书然的胸腔里翻滚着,那场名为“替身”的游戏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味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被她装进心里的秦鹤也,是秦鹤也本身。
她爱着的,是秦鹤也。
简书然没有回答他,她捧起了他的脸,送上了自己热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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