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等精美的东西。
正好,眼下的大汉朝还没有。
想要尝试做出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刘徽教着人把螺钿做成,把人都震惊住了。
长安内,许久没有得到刘徽的消息,连霍去病到了百越见不着刘徽,可见难寻的刘徽,却让人送了一样东西到陈掌手里。
东西是一个盒子,陈掌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字,送入宫中,交给母亲。
跟在刘徽身边多年,陈掌能认不出刘徽的字?
听消息,刘徽一去百越除了郡守见过一面后,不知不觉又几个月过去,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宫里刘彻不说,霍去病都离京了,亲近的人都清楚他去了哪儿,却还是没有刘徽确切的消息。
终于有东西送回来了,要给卫子夫的。那陈掌也不敢越过刘彻去。
陈掌在未央宫求见,道是刘徽让人送了一样东西回长安,是给皇后的。
刘彻一直在等刘徽的消息,无奈霍去病人是去了,依然寻不到刘徽。乍一听有一瞬间恍惚,反应过来刘徽是有消息,瞧着是备了礼,可东西是送给卫子夫的,稍好一些的心情再一次龟裂。
“既是送给皇后,自送入椒房殿,到朕跟前做什么?”刘彻怒斥一句。
可怜的方物只是一个传话的,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低头垂目道:“奴这就去转告曲逆侯。往后再有类似的事莫要再来陛下跟前分说。”
以后……
“等等。”
一句等等,让方物的动作不得不停下,他不敢不听。
“让曲逆侯进来。”刘彻压下心头怒火丢话。
方物敢问吗?
不敢。
老实赶紧应下退去把人请进来。
陈掌手里捧着刘徽送的东西,压力也很大的。
“方公公,陛下心情还好吗?”陈掌怕刘彻吗?
怕死了。
以前怕,现在更加怕。
正因为怕,刘徽让他转送卫子夫的东西,他不敢不禀告刘彻就送。
可是,禀告了他也怕,怕刘彻会把对刘徽的不满和怒意算他头上。
“好不好曲逆侯能不进去?”方物凉凉的回答,陈掌……
好不好的皇帝召见,他都得进去。
连瞄了方物好几眼。无奈方物如今也闹不明白刘彻的喜怒,陈掌想要的答案他压根给不了!
事关刘徽的事,一千个一个万人在刘彻面前提刘徽得到的结果都是不一样的。难不成陈掌不知道吗?
知道不一定知道。可怜陈掌以为他好不容易攀上刘徽,日子才好过些年,怎么突然间天都塌了。
刘徽和刘彻父女翻脸,出人意料,那也包括陈掌。
事发太突然,尤其刘徽不仅不给别人反悔的余地,连自己也一丁点都不留。
陈掌当时受到的震撼,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一刻刘彻和刘徽的眉眼,对,在刘徽对上刘彻的那一刻,那相似的眉眼,真是一模一样,一点半分要后退的意思。
陈掌一向知道刘徽像刘彻,那一日父女对峙时,明明他们看似最像的时候,却有一种他们其实一点都不像的感觉。
刘彻连剑都拔出来了,可见当时有多生气。
刘徽敢当着刘彻的面生出杀人之心,她有多愤怒?饶是如此,要是刘徽有心,她能把大汉天下搅乱的。
再生气,再愤怒的刘徽,都没有想过要把天下搅乱。
疯,刘徽疯起来是真的不管不顾。
再疯,刘徽还是有底线的。
可是,刘彻就不一定了。
所以,说到底陈掌是真怕的刘彻!
再怕也得进去拜见皇帝陛下,腿肚子直哆嗦!
“臣拜见陛下。”陈掌忍住心里的苦,出现在刘彻的跟前,朝刘彻一拜,手里的盒子也捧起,“这是,公主让人送回来的。”
稍顿后一声公主唤来,应该没有错的。
之前有人直呼刘徽之名,叫刘彻罚了,而且下令永不启用。如今宫中唤起刘徽都默契的唤公主。
刘彻没有因此责罚于人,这透露出的意思,所有人都不蠢,即明白了何意,因此都默契的唤吧。
“看过吗?”刘彻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掌高高捧起的东西问。
“臣岂敢查看。这是公主送给皇后的礼物。”借陈掌三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打开刘徽送给卫子夫的礼物查看的。
“你怎么知道是她送回来的?”刘彻说不出心里的闷气,让他不问清楚,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她字,道出刘彻心情的复杂,陈掌听得分明。
“公主让人送来时也给臣备了一张字条。”陈掌不敢妄加猜测,手里是有东西他才敢确认。
方物上前,陈掌一愣,以为方物是要把礼物接过,双手捧上,结果方物摇头,“字条。”
字条,陈掌反应过来,赶紧将礼物放下,从袖中掏出字条,双手奉于方物之手。
刘徽的字迹极肖刘彻,但比刘彻多了几分谦和。
熟悉刘徽字迹的人,一眼便能看出。
上面的几个字,刘彻似是要将字条看穿。记得往宫中送礼,报平安,就没想起他来?
刘彻额头的青筋不断的跳动,越想越是来气,越想越有意把刘徽吊起来打。
办法有千千万万种,非要把事情做不得没有回旋的余地,让他下不了台,不得不罚她是吗?
“送到椒房殿去。”刘彻气的呢,气也没有用,刘徽又不在跟前,他还能把刘徽送给卫子夫的礼物砸了?亦或者把礼物收下,不让卫子夫知道?
那成什么了?
刘彻干不出这样的事,只能让陈掌把礼物送过去,不再多看一眼。
陈掌能够感觉到刘彻的怒意,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多一个字都不敢说,应着一声是的退出去,生怕走慢了让刘彻生气。
出了宣室的门,陈掌抹了一把汗,感觉算是活过来了。不容易,不容易。
感慨于不容易时,陈掌麻利的往卫子夫的椒房殿去。
陈掌还有一个官位,皇后宫中詹事。
因而椒房殿他是去得。
能够在刘徽让他转交礼物时第一时间想到把事情禀告给刘彻,可见陈掌那么些年也算是练出来了,脑子好使了。
“皇后,这是公主让人送来,让臣转交给皇后的礼物。”一照面,陈掌将礼物奉上,也道明来意。
卫子夫的神色怏怏的,听着不以为意,刘徽被贬后,卫长公主和曹襄回了河西,刘适也回的封地。知卫子夫心情不好,都往长安送礼,卫子夫已然习惯。
陈掌往前迈一步道:“是未央公主。”
一句未央公主,卫子夫来了精神。“阿徽有消息了?”
“让人送来了礼,定是给皇后报平安来了。”没给刘彻送礼,给卫子夫送,除了报平安还能是怎么的。陈掌就盼着刘徽平安。他们一家子的前程都在刘徽的手里,比起刘彻,刘据,还是刘徽给他实在的东西。
卫子夫连忙起身,对宫人要接过礼物不以为然,反而越过他们,亲自上手接过。
将外面一层打开,露出一个木盒,再打开,看到一个五颜六色,绚丽无比的盒子,在一侧还有跟大拇指一样大小的珍珠,以及一颗鸡蛋大小,黑色却闪烁着流光的珠子。
“哇,好漂亮。”看到盒子和珠宝,让人惊叹无比。
卫子夫在宫中也算见过不少奇珍异宝,但眼前箱子里的东西宫中也是没有的。
让卫子夫最关注的莫过那一端的一封信,卫子夫拆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儿安好,母亲勿忧。
七个字,比写给陈掌还少。
陈掌想的是,那么多的珍宝,刘徽是哪儿来的?连宫中都没有的东西,刘徽送回来,送到卫子夫的手里,考虑过刘彻的感受?
方才在未央宫陈掌便察觉刘彻的心情不对,此时一看盒子里的东西,有一种刘徽许是要把他们往死里坑的感觉。
卫子夫喜极而泣,抱着纸如同抱着刘徽一般,半晌反应过来问:“陛下那儿?”
陈掌摇头,没有啊没有啊。刘徽只给卫子夫送了礼,压根想不起给刘彻送,把刘彻给气得半死。
卫子夫拧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不知如何是好,不如问问平阳长公主。”有些事他们不一定知道,平阳长公主那儿也许能够给他们一个办法。
此时,卫子夫也想不到其他的人。
“该!”结果平阳长公主一听说刘徽让人送了礼回来,给了卫子夫没有给刘彻。
怕极了刘彻生气,卫子夫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才上门讨主意。
平阳长公主冷着一张脸的道:“皇上大概是忘了,他认为阿徽最像他的。像他,是肯吃亏的人?阿徽为他掏心掏肺做了多少事,为了一个烂人让周五死了,还对阿徽亮出剑来。他亮剑的时候很是威风。既然如此,继续威风。不当他的女儿,阿徽同样也可以活得很好。让皇上自己看看,这世间还有没有另一个孩子能像阿徽一样待他。”
没错的,平阳长公主看着刘徽是藏不住的欢喜,同样也有对刘彻的羡慕。
都是为人子女的,到底一个孩子能为做到何种地步?为了父母,为了家国天下,平阳长公主自问不曾为国家,为父亲,兄弟多做一些什么。
她做不到,便从来没有想过跟刘徽比。
甚至,平阳长公主心里对刘徽是疼惜的。
思及刘徽年幼时已然为大汉谋划,为刘彻谋划,才能让大汉开疆辟土,也能让大汉所开拓之疆域安宁。
若是刘徽做得不好,刘彻要怪责刘徽也就算了。
可是,因为刘徽做得太好,好得让人无可挑剔,因而刘彻不喜不悦。
哈。帝王的猜忌是吗?
可以。
有的人不想忍都不得不忍,因为顾忌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然而刘徽不想忍,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给到刘彻,就为了痛快的跟刘彻掀桌子。
不相信她是吗?那就不相信,以后永远都不要信。
刘徽只当多年的付出都是给瞎了眼,没有心的人。
她不会回头,她只会往前走。
可是,一个从来不珍惜她的心意的人,她有权利再也不对那样一个人付出。
“让皇后安心收下,皇上要是为此生气,由着他气。像他的孩子,脾气大着,他一直只顾自己痛快,全然不管别人死活。真要是忍不下,反正他也拔过剑了,把阿徽杀了好了。”平阳长公主对刘彻所为也是不满的,脱口而出的话极不客气,听在人的耳朵里,虽然意思敢去传达,但万万是不敢把话搬回去。
卫子夫一听心下大定。
可不是,刘彻如果不想让东西送到卫子夫的手里,当然送不到。
想当年,对刘徽画画的事,刘彻都一次一次跟刘徽计较,认为刘徽画的卫青比较多,当时都不依不饶。
现在,他会更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区别对待。
刘徽让人送回给卫子夫的礼物,不定时,有时候一个月送一次,半个月,十天,有时候两个月,最长的时候是三个月。
这一次,让刘彻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刘徽在哪儿,她就能培养出一批人。
送回给卫子夫的礼物,浮光锦,羽扇,以及白瓷,灯笼……
一样样的东西摆在椒房殿里,哪一样都是宫里没有的。
气得刘彻指着中科院的人破口大骂,道他们无用。
嗯,和刘徽一比,满天下的人都要认一句无用。
“未央长公主者,天纵奇才也。陛下定是有最切身的体会。公主奇思妙想,臣等自叹不如,不敢相比。公主之才,整个中科院的人加起来,也不及之。陛下道臣等无用,臣等自问不及于公主,当真不如。”没错,中科院的人被刘彻骂得是难受,也必须承认铁一般的事实。他们比不上刘徽。周可不亢不卑接话。
别看刘徽不在长安,长安内的研究进程,刘徽是每回回来看上一次,给他们指一个方向。
好的,质的飞跃。
不是他们不想动脑,而是他们不敢想得太过。
但在刘徽那儿,没有所谓的想得太过的,就应该往她定下的高目标前进,谁都不许偷懒。
有些研究真是要了命,那些他们压根不敢想的事,尽都让他们研究出来了。
刘徽之才,不仅在于能够兴邦定国安天下,也是可以足够改变整个大汉百姓的生活。
刘彻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是早发现中科院在刘徽的手里能够发挥更大的用处,他当年会有意让刘徽把整个中科院的人都领往河西,专门帮忙研究。
无奈刘徽不认可。
不认可,刘徽不在,不能说中科院在刘徽离开之后,工艺没有进步,新奇的东西是没有的。
若无刘徽送回给卫子夫的礼物刺激,刘彻都不会认为中科院有那么没有用。
架不住刘徽是存心的!
白瓷是按卫子夫的模样让人雕的,栩栩如生,一眼看去,怕是以为那是纸人,结果凑近一看,那不是纸,是陶瓷所制。洁白无瑕的瓷器,将卫子夫的美全都呈现出来,只一眼便让人惊叹无比。
浮光锦,阳光映照下,栩栩如生的景从锦中映射在地,薄如蝉翼。
还有一整套的宝石首饰,流光溢彩,耀眼夺目,各种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款式,汉宫一颗都没有!
刘彻发火没发着,中科院那位让刘徽选出来的周可也是心理素质过硬,对刘彻挑事的行为,坦荡承认不如刘徽。
这事天下谁人不对刘徽认一个服字。
刘彻哪怕骂死他们,那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想那些年里,刘彻不正是因为刘徽的聪慧能干而引以为傲?
他难道忘记他骄傲时的心情了?
骄傲的时候那一脸的欢喜,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得了一个好女儿。
得了一个好女儿您倒是珍惜着点。
流放?贬黜?除名?
祖宗不知道是怎么求才能给他求来一个这样的女儿。拿了宝不知道珍惜,还怪中科院的人太过无用?
他们何尝不想成为像刘徽一样的人?
是他们不努力吗?
不,是他们努力了,刘徽站在那高处,他们够不上。
刘彻想骂人泄愤不成,让人给怼了,怼得他心里难受,难受得又想把刘徽送回来的东西给砸了。
偏在这个时候有人不知死活的跑来哭泣撒娇,看中刘徽送回来给卫子夫的浮光锦。
阳光照射之后,上面的绣纹映照在地,流光浮云,锦面如湖水泛起磷光,道天上虹霓坠入凡间都不为过。
哪个女人对这样的东西不想据为己有。
刘彻看着眼前的美人,人是真美,蠢也是真蠢。
既然刘彻无意将刘徽送给卫子夫的东西抢过来,她怎么会认为自己一句两句话就能让刘彻把浮光锦给她?
“是朕宠得你失了本份?你不知那是何人所送?”刘彻冷笑的捏住美人的下巴,美人吃痛的挣扎,“陛下。刘徽犯上不敬,陛下已然将她贬为庶民,而且也将她从刘氏中除名不是吗?她就不应该再出现。啊!”
话音落下,刘彻一把将人挥开,“来人,妄议国事,拖出去杖毙。”
一个两个都在打什么主意。真以为他一无所知吗?
想试探是吧,那就用命来试吧。他要看看有多少人不怕死。
“陛下,陛下。”有些事美人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认为怎么可能会有皇帝能够原谅那样一个当众和他反抗,让他没有脸的女儿。
为此,刘彻连去泰山封禅的事都叫了停。刘彻一定很生气,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刘徽认错。
况且,送回长安的礼物,怎么可以只送皇后,再不把刘彻这个父皇放在心上的?
美人叫唤道:“陛下,刘徽心里只有皇后,再无陛下,陛下何必再顾及所谓的骨肉亲情。陛下。”
“拖下去。”刘彻听得更生气了,气死了!
得到过刘徽对他的好,知道刘徽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时是何种模样,当看到刘徽对别人好,却对他无视到底时,刘彻生气,愤怒。
慢慢的刘彻开始意识到,刘徽没了他这个父亲,没有大汉公主的身份,以她的能力,她同样可以活得很好。
霍去病去了百越,没有见到刘徽不假,但刘徽在百越之地做的事,当看到所谓的梯田设计图时,刘彻无法确定的是,当真可成吗?
百越山高林密,因为山多,以至于人都藏在山里,依山傍水而活。
刚归于大汉不久的地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现不少的问题,那些山民为乱,言语不通,习俗不同,令百越时常爆发各种大大小小的冲突,不得安宁说的莫过于此。
刘徽到了之后,先把他们谁都顾及不上的海贼解决,随后按照当地的情况,针对性给他们想出脱贫致富,不,是能够让他们吃饱饭的办法。
开荒修渠,这方面的事刘徽早年就知道,多少年来,更是做得心应手。
针对百越之地不同的情况,刘徽差不多是针对他们各地的情况给出了不同的方案。
眼下的百越之地,几乎都在动。
因为地处山林之内,如同长安里的人论起他们都会说他们是未经教化之人。
刘徽来了,看着是跟他们不一样不假,可刘徽教他们制作耕种的工具,还会教他们修渠引水。
实在的惠及于人,好不好,都能够看见。
郡守们把各郡的山中族长所给他们的开发图拼在一起,一眼便可以看出,刘徽有心把百越连在一块。
打赢百越有什么用,他们照样不服。
所以,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们看到跟着大汉混的好处,明了跟着大汉是有前程有希望的。
刘徽不仅教他们耕种,织布,还告诉他们怎么做生意。
水渠在修,路也在修。
别人修路是要朝廷到处征兵修的,刘徽修路,那是当地的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的都会参与,愿意一起为了以后更美好的未来而奋斗。
不仅如此,刘徽还教人读书识字。
他们的语言不通不假,刘徽学的啊,无论是哪一部的语言,凡是刘徽接触过的,基本上都学会,跟各部顺畅的沟通。
在这一点上,百越各郡的郡守真是自叹不如。
想找一个听得懂各部语言,又懂得雅言的人,太难了。
刘徽只不过来了才几个月,硬是把百越各地的方言学会,只为了沟通顺畅。
可怜的郡守们,偶尔实在担心刘徽发生意外,不得不来一趟,发现意外个屁,刘徽别管到哪儿,一个个百越各部的人都得老实的听话。要是不愿意配合的,无所谓,刘徽又不求着他们过好日子。
要说一开始还有不相信刘徽的百越人,当梯田造出来,而且按刘徽说的耕种后,迎来了一年两季的水稻丰收。
那些米,白胖胖的米,是他们以前一年到头,不,有的人穷尽一生都可能没有见过的米,但在以后,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主食的米时,摆在眼事实,哪一个会再生出怀疑?
“陛下,百越那儿刚送回来的粮食,一年两季的水稻,而且产量翻了三倍之多。听闻,似乎公主在让人研制一年三季,收成更高的粮食。”如果说卫子夫收到的礼物让刘彻眼红眼热,等粮食之类的事传回长安,朝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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