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的呼吸很快就变得粗重不稳。
唇舌交缠的间隙,他听到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现在不介意我心里喜欢别人了?”
沈意停了下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嗤笑了一声。
“睡一晚而已,”她轻描淡写地说,“关我屁事。”
不知道究竟是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还是酒精终于完全占据了高地。
商衍放弃了抵抗。
或者说,他将这一夜的放纵,当成了一场对自我和现实的背叛逃离。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用同样充满了掠夺意味的吻,堵住了她所有可能再说出口的话语……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商衍是被生物钟唤醒的。
宿醉带来的头痛欲裂,但更让他头痛的,是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和身边熟睡的女人。
昨夜的疯狂画面如同破碎的电影片段,在他脑海中闪回。
他记不清太多细节,只记得沈意决绝的眼神,和那句“关我屁事”。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目光便被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殷红所吸引。
那是一小片干涸的血迹,在浅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商衍整个人都懵了。
他知道沈意之前没有交过男朋友,但他从没想过,她竟然……还是第一次。
就在商衍心乱如麻之际,浴室的门开了。
沈意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看到商衍醒了,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羞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向衣柜。
她当着他的面,拿出一套干净的内衣,然后是一件高领的羊毛衫和长裤,慢条斯理地穿上。毛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脖颈和锁骨间所有昨夜留下的痕迹。
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像是在一个无人的房间里,平静得让人心慌。
商衍看着她,喉咙干涩得厉害,过了许久,才艰难的开口:“沈意,我不知道你……”
“别误会了。”
沈意带着一丝不耐。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随即转过身,指了指床单上的血迹。
“那是你昨晚太激动,流的鼻血。”
“……”
商衍所有准备好要说的话,所有刚刚建立起来的责任感和愧疚,瞬间被这句话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鼻血?
他什么时候流鼻血了?
商衍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侮辱性极强的话。
而沈意,似乎根本不关心他的反应。
她走到自己的包包前,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叠厚厚的人民币,走到床边,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商衍的手里。
“拿着。”
“昨晚我本来是准备在酒吧找个男模的,你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价。”
“沈意!”
商衍觉得自己受到了这辈子都未曾有过的奇耻大辱。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钞票,一把挥开被子站起身,想跟她好好理论一番。
然而,他刚开口,外面就传来了极其粗鲁用力的敲门声。
沈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伪装出来的冷静和淡漠顷刻间崩塌,显而易见的惊慌起来。
“谁?”商衍压低声音下意识地问。
“你别出声!”沈意来不及解释,手忙脚乱地将上身还裸着的商衍,连人带他手里那叠过夜费,一把推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千万别出来!”她严肃的嘱咐道。
衣柜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弥漫着女人衣物好闻的馨香。
商衍窝在这个憋屈的柜子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一把让他感到屈辱的钞票。
男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生平第一次,有了想爆粗口的冲动。
然而,愤怒之余,强烈的不安袭来。
能让沈意怕成这样,甚至不惜将他藏起来的人,会是谁?
商衍屏住呼吸,耳朵紧紧贴着柜门,试图捕捉外面的动静。
他听到了沈意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的颤抖。
然后是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她似乎在整理凌乱的衣服。
十几秒的死寂后,他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咔哒”声。
随即一个极不耐烦的男人声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粗犷而油腻:“怎么这么久才开门?磨磨蹭蹭的,里面是不是藏了男人?”
商衍的眉心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沈意强迫自己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柏勇?你胡说什么,我刚刚在浴室洗漱,没听见。昨晚科里加班,很晚才回来。”
“是吗?”柏勇显然不信,脚步声杂乱地踏了进来,带着巡视领地般的傲慢,“我看看。”
“看够了吗?”沈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薄怒,“一大早闯进我家,就是为了检查我有没有藏男人?”
“哼,”柏勇嗤笑一声,“我过来顺便问问你,老头子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到底得了什么病?”
沈意沉默了片刻。
她甚至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安烟让柏勇来打听这些的。
柏勇是安烟最忠实的一条狗。
安烟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而她对这条狗,从生理到心理,都充满了最深切的厌恶。
每次看到柏勇那张写满猥琐和算计的脸,她都想吐。
“没什么大毛病。”最终,沈意毫无起伏的回答,“外公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有些衰退,需要静养几天,很快就能出院了。”
这是她和主治医生早就商量好的说辞,足以应付外界所有的探询。
“静养几天?”柏勇的语气充满了怀疑,“沈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别忘了,你要是敢骗我,你知道后果!”
话音未落,商衍便听到沈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柏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变得阴冷,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暗示,“沈意,你这张脸蛋滑溜溜的,跟豆腐似的。”
衣柜里,商衍的拳头瞬间握紧。
“柏勇,那也是我的外公,我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沈意挣扎着,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好处?”柏勇低笑起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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