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陆恩仪感觉自己的声音在抖,“是沈意?”
商执聿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怕她误会更深,急切地解释起来。
“对!但是陆恩仪,你听我解释,我跟沈意真的没什么!我就是看在她是安烟妹妹的份上,才对她多照顾了一些。”
“你也知道,安烟她现在还是植物人躺在医院里。”
什么植物人。
安烟早就醒了,并且还为了得到他不断使坏。
眼前的一切对于陆恩仪来说都是荒谬的。
但看着商执聿笃定的样子,陆恩仪也不由心烦意乱。
商执聿的记忆居然停在了五年前。
陆恩仪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似乎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否认。
而就在这时,一直等在门外,观察着情况的医生看商执聿的情绪似乎终于平复了下来,立刻抓准时机走了进来。
“商先生,您需要冷静一下。”主治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护士准备好镇定剂。
商执聿看到陌生人靠近,立刻又警惕起来,下意识地就想挡在陆恩仪身前。
但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又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护士熟练地抓住他的手臂,将一针镇定剂迅速注入。
“你们……”商执聿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眼中的神采便迅速涣散。
他的身体软了下去,被两名医护人员扶住。
在陷入昏睡之前,他的目光依然固执地落在陆恩仪的身上。
陆恩仪忧心忡忡的看着熟睡的商执聿,然后跟着医生去了他办公室。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里被塞了一杯温水,指尖却依旧一片冰凉。
陆恩仪看着对面的主治医生,再一次确认道:“所以,商执聿他……是真的失忆了?”
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点了点头。
“是的。”他叹了口气,“商先生被送来的时候,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抢救,虽然他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没有危险了,但是……那种未知的神经性药物,对他的大脑海马体造成了选择性的损伤。”
“根据他清醒后的表现和我们的初步评估,他的记忆,确实停留在了大约五年前。”
医生停顿了一下,看着陆恩仪苍白的脸,继续说道:“更棘手的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那种药物的具体成分。”
“它非常罕见,我们的实验室正在对血液样本进行紧急分析。所以,除了失忆以外,它还会不会对商先生的身体造成其他潜在的影响,我们暂时无法确定。”
“那他的记忆……还能恢复吗?”陆恩仪听到这里,心又沉了半分。
“这个……真的不好说。”医生面露难色,“有可能会在某个刺激下突然恢复,也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分析出药物的成分,然后尝试研制出相应的解毒剂或者治疗方案。但这需要时间。”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走在安静得有些过分的走廊上,陆恩仪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走廊里空旷而安静,惨白的光线从天花板上投下,将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
陆恩仪的心情,就如同这条走廊,沉重压抑,看不到尽头。
商执聿的记忆,真的停留在了五年前。
命运的荒谬之处在于,它偏偏抹去了他们之间长达五年的隔阂还有离婚的事实。
然后将商执聿,再次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像一个无解的科学难题,在她的脑海里反复盘旋。
就在她心乱如麻,脚步虚浮地走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时,沈意从走廊拐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静静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她。
陆恩仪的脚步瞬间顿住。
沈意也算是安家的人。
这个认知,让陆恩仪全身的防御机制瞬间启动。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厉声质问道,“沈意,安家究竟对商执聿做了些什么?”
沈意听到这个问题,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还能是什么?”她轻笑一声,“陆教授,你不是最聪明的人吗?这都猜不到?”
她欣赏着陆恩仪脸上那层即将崩裂的冰霜,才慢悠悠地揭开了谜底。
“商执聿大概是发现了安家在心怀不轨已经有了防备。所以……”
“我那个好外公,就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他们想要彻底洗掉他的记忆,然后再利用催眠,让他变成一个只喜欢安烟、并且能为安家不断赚取利益的工具。”
工具?
陆恩仪呼吸猛地一滞。
以商执聿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性格,如果真的被强行洗掉了所有记忆,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没有自我的傀儡……
那会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痛苦难受。
这是对他人格最彻底的践踏与毁灭!
沈意似乎很满意陆恩仪的反应,她继续说道:“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概是商执聿的手下来得太快,事情只进行到了一半。药物刚刚注射进去,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的催眠,人就被找到了。”
陆恩仪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上来气到浑身发抖。
她攥紧了拳头,用疼痛来维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安家疯了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不住地颤抖,“这是犯法的!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犯法?”沈意嗤笑出声,“陆教授,你还是这么天真。在金钱和权势面前,法律这两个字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况且,安家犯的法还少吗?”
陆恩仪被她这番话堵得心口剧痛。
是啊,她怎么忘了,安家就是那样一群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五年前,安烟能让自己变成“植物人来陷害她,五年后,安家就能为了更大的利益,对商执聿下这样的毒手。
陆恩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了疑点。
“既然他已经知道安家深交不得,为什么还要去参加那个宴会?他不是一向最谨慎的吗?”陆恩仪不解地问。
以商执聿的精明,明知山有虎,为何偏向虎山行?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沈意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静静地看着陆恩仪,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味深长地开口:“大概是因为……怕贸然行动,自己在乎的人,会有危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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