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刺骨的井水泼在匪首脸上,水花四溅,水珠顺着匪首粗犷的面容滑落,打湿了他蓬乱的络腮胡,匪首睁开眼睛,眼球布满血丝,眼皮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甩了甩头,水珠四散飞溅。
\"半个月前,你们有没有抓过一个女子?\"陆明远的声音低沉如雷。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剑柄,青筋在手背上狰狞地凸起。眼睛死死盯着匪首,目光如刀,仿佛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匪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眯着肿胀的眼睛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他的嘴唇干裂,带着浓重的口臭:\"没有啊,我们这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哪来的女子...\"
地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
\"大人!\"一个年轻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时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的脸上沾满尘土,脸上的表情震惊与愤怒,\"发现一个地窖,里面...里面都是女子...\"他的声音颤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个个面目呆滞,没有一点生气...\"
陆明远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一拳砸在匪首脸上,拳头与颧骨相撞发出沉闷的\"砰\"声。匪首的头猛地后仰,撞在身后的石墙上,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畜生!\"陆明远怒吼一声,声音在地牢中回荡,震得墙上的火把都微微颤动。他转身大步朝地窖方向走去,靴子重重地踏在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匪首的脸上。
地窖中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排泄物的恶臭。十几个女子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眼神空洞,像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们中有老有少,最小的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最大的已是白发苍苍。她们的手臂上布满淤青和伤痕,有的还在渗血。
陆明远的目光急切地在这些女子中搜寻,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却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地上,与地窖中的污水混为一体。
\"雨薇呢?!\"陆明远转身冲回匪首所在的地牢,声音嘶哑,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他一把揪住匪首的衣领,将对方从椅子上提起来,重重按在墙上。匪首的后脑勺撞在石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们把雨薇藏哪了?!\"陆明远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震得墙上的尘土簌簌落下。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匪首身上,每一拳都用尽全力,鲜血染红了匪首的衣襟。匪首的鼻梁被打断,鲜血喷涌而出。
匪首痛得嗷嗷直叫,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兽:\"女人就在那里了...其他的真的没有了...\"他的牙齿被打落几颗,说话时漏风,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滴在他的衣襟上。
陆明远一把掐住匪首的脖子,手指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半个月前可有抓一名女子上山?\"他的声音低沉危险,如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指甲在匪首的脖子上留下几道血痕,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流下。
匪首被掐得脸色发紫,眼球凸出,舌头微微吐出。他艰难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半...半个月前...确实抓了几名女子...\"他还想要临死前再挣扎一下,\"可有一名女子...中途逃走了...我们的人去找...没有找到...\"
陆明远的手稍稍松开,给匪首留了一口气:\"她往哪个方向逃了?\"他的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
匪首剧烈咳嗽起来,血沫从口中喷出:\"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虚弱无力,\"那天...下着大雨...山路很滑...\"
陆明远的手再次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匪首的喉咙:\"再想!\"他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匪首艰难地摇头,眼中的嚣张早已被恐惧取代:\"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她...跳下了山崖...我们...找不到了...\"他无力地合上眼皮,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像一滩烂泥。
陆明远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却又带着深深的绝望。雨薇...跳崖了?这个念头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头来回切割。
地牢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陆明远粗重的呼吸声。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大人...\"张虎小心翼翼地上前,声音中带着担忧,\"我们...\"
\"搜山!\"陆明远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地牢的出口。
黎明时分,陆明远亲自带队搜山。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不肯休息片刻。他的靴子已经被山石磨破,脚底满是血泡,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寸土地。
\"大人,这里有发现!\"一个士兵突然喊道。陆明远几乎是飞奔过去,看到崖边的一棵树上挂着一块碎布,碎布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陆明远跪在崖边,手指颤抖地抚摸着那块碎布。他的眼眶发热,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但他的目光却穿透云雾,仿佛能看到谷底的景象。
\"准备绳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我要下去。\"
张虎连忙劝阻:\"大人,这太危险了!让弟兄们...\"
\"我亲自去。\"陆明远的态度不容置疑。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是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块碎布,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陆明远望了一眼崖顶的朝阳。那光芒刺得他眼睛发痛,他深吸一口气,抓住绳索,缓缓向未知的深渊降下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雨薇,等我...
黎明前的山谷笼罩在一片青灰色的薄雾中,远处的山峦如同沉睡的巨兽,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陆明远站在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冰冷的山风撕扯着他的衣袍,发出猎猎声响。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块从树枝上取下的碎布,碎布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硬生生扯裂的,上面还沾着几处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大人,绳索已经准备好了。\"张虎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捆浸过油的粗麻绳。身后的士兵们沉默地列队站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陆明远缓缓转身,晨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孤绝的剪影。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出血,却掩不住眼中那股近乎疯狂的执念。他接过绳索,手指在粗糙的麻绳上摩挲了几下。
\"我先下去。\"他的声音沙哑,\"你们在上面守着,若半个时辰后我没有发信号...\"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就再派两个人下来接应。\"
张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地点头。他亲手为陆明远系上绳索,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绳索在陆明远腰间缠绕三圈,打了三个死结,又用牛皮加固。
悬崖峭壁如同被天神用巨斧劈开,岩壁上布满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陆明远背贴着冰冷的岩壁,一点一点向下挪动。
绳索在肩头勒出深痕,粗糙的麻绳磨破了他的衣衫,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的靴尖在湿滑的岩石上寻找着力点,几次险些踏空,碎石簌簌落下,坠入深不见底的幽谷。
下到约莫三十丈时,陆明远突然停住。他的目光被岩壁上一处异样的痕迹吸引——几道新鲜的刮痕,像是有人曾在此处挣扎攀爬留下的。刮痕旁边赫然印着半个血手印,形状清晰可辨。那分明是女子的手。
\"雨薇...\"陆明远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个血手印,他的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了一瞬,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雨薇的生死。
继续向下,崖壁渐渐向内凹陷,形成一个天然的岩台。陆明远的心跳陡然加速——岩台上散落着几片碎布,与他在崖顶发现的如出一辙。岩台边缘的苔藓有被压过的痕迹,一路延伸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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