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霓虹灯总带着股虚假的暖意,像廉价糖果的糖衣,裹着城市深处的寒意。拉苏蹲在古董店的屋顶,武士刀的刀鞘磕在瓦片上,发出“咔哒”的轻响。他在等周和阿奋——他们去跟踪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那男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会自己蠕动,像条活的蛇。
“能量读数超标了。”莉莉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拉苏的手腕上,屏幕里的波形图像团乱麻,“是‘食影人’的能量特征,比骨影团的恐惧能量更危险,它们以‘灵体影子’为食,被吃掉影子的人,会慢慢忘记自己是谁。”
拉苏的手指抚过刀身的金色纹路,纹路里映出远处的景象:周和阿奋正躲在垃圾桶后面,那个黑风衣男人站在街角,他的影子突然拉长,像只无形的手,悄悄爬上阿奋的脚踝。阿奋突然打了个寒颤,眼神变得茫然,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原本放着t军团的徽章,现在却空空如也。
“不好!”拉苏翻身跳下屋顶,武士刀在夜空中划出金色弧线,刀光劈在阿奋脚边的影子上,影子发出“滋啦”的响声,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缩回黑风衣男人脚下。
“阿奋,你是谁?”周推了推他,阿奋的眼睛里一片空白,像张被擦干净的纸。
黑风衣男人缓缓转身,他的脸藏在兜帽阴影里,只有嘴角的弧度很诡异,像在笑:“影武者的后裔……你的影子很美味,带着‘守护’的味道。”他的影子再次蠕动,这次目标是拉苏的武士刀。
刀身突然发烫,拉苏的影子在地面上站了起来,与他本人动作同步,手里也握着把影子武士刀:“影丸的笔记里说,食影人怕‘影子具象化’,它们吃不掉有自我意识的影子。”
成龙的车呼啸而至,他刚跳下车,73号碎片就从口袋里飞出,绿光笼罩住阿奋,阿奋茫然的眼神渐渐聚焦:“我……我是阿奋,t军团的!”他摸着空荡荡的口袋,突然急了,“我的徽章呢?”
“被吃掉了。”黑风衣男人的影子爬上旁边的路灯,路灯的影子扭曲成只巨大的手,抓向最近的行人,“影子里藏着记忆,吃掉影子,就吃掉了记忆的碎片。等我收集够100个影子,就能召唤‘影之胃’,把这座城市的影子全吞掉。”
布莱克警长的车紧随而至,他后颈的树叶印记亮得刺眼:“唐人街已经有17个人失去影子了,他们都忘了自己的名字。食影人在利用万圣节残留的‘扮演能量’,让影子更容易脱离本体。”
众人跟着黑风衣男人的影子追到城市公园,公园里的长椅、树木、雕塑,所有影子都在蠕动,像被无形的力量操控。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坐在秋千上,她的影子正被食影人的影子一点点剥离,女孩的眼神越来越空洞,手里的画本掉在地上,上面画着个笑脸,现在却只剩下空白。
“她在忘记自己画的是什么。”小玉举着相机,镜头里,女孩的影子被食影人吞下后,食影人的影子明显变大了一圈,“73号碎片的绿光对她没用!她的记忆和影子一起被吃掉了!”
拉苏的影子武士刀突然劈向食影人的影子核心,那里有块黑色的碎片在发光,形状像半个面具:“是‘噬影面具’的碎片!食影人是面具的怨念集合体,碎片在它肚子里!”
黑风衣男人的兜帽被风吹掉,露出张苍白的脸,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瞳孔:“我曾经是影之胃的守护者,直到塔拉夺走面具,让我变成食影人的容器。现在,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影子——它被封在面具碎片里,每天都在喊疼。”
73号碎片突然飞向男人的脸,绿光在他脸上映出段记忆:十年前,男人还是个守林人,和布莱克的祖父是朋友,他的影子在保护一只受伤的鹿时,被塔拉用噬影面具撕碎,从此成了面具的傀儡。
“你的影子在反抗!”莉莉的扫描仪显示,面具碎片的能量在波动,“它不想伤害这些无辜的人,刚才阿奋的徽章没被消化,还在碎片里发光!”
阿奋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包子:“这是早上丫丫给的,说能‘壮影子’!”他把包子往食影人的影子上扔,包子碰到影子,居然长出了白色的根须,像在影子里扎了根。
“是平衡草的能量!”莉莉的机械臂弹出能量线,连接上73号碎片,“包子里的平衡草种子被阿奋的灵体能量激活了,能在影子里生长,缠住碎片!”
拉苏的影子武士刀与本体刀同时劈下,金色刀光与绿光融合,在食影人的影子里开出朵白色的花,花茎缠绕着黑色的面具碎片。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叫,里面传出无数重叠的声音——是被吃掉的影子在喊自己的名字。
“我叫李明!”
“我是幼儿园老师!”
“我的狗叫旺财!”
黑风衣男人突然抱住头,痛苦地嘶吼:“够了……别喊了……”他的影子剧烈挣扎,与身体剥离,在空中化作个模糊的人形,手里举着块发光的碎片——是他自己的影子碎片。
“你的影子一直在保护别人!”布莱克的树叶印记与男人的影子共鸣,“它故意让食影人吃那些不重要的记忆碎片,比如你的名字,却把保护鹿的记忆藏起来,就是怕你彻底变成傀儡!”
73号碎片的绿光突然变强,将所有被吃掉的影子从食影人体内拉出来,那些影子在空中盘旋,像群归巢的鸟,飞回各自的主人脚下。阿奋的徽章从碎片里掉出来,上面的“t”字闪闪发光,阿奋接住徽章,突然给了周一拳:“上次抢我包子的事,我记起来了!”
周捂着胳膊笑:“记起来就好,证明你还是阿奋!”
食影人的影子在绿光中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的噬影面具碎片,碎片上的黑影纹路正在被平衡草的根须分解。黑风衣男人的影子与身体重新融合,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眼睛里的黑色褪去,露出温和的棕色。
“谢谢你,影武者的后裔。”男人捡起地上的面具碎片,碎片已经变成块普通的黑石,“我叫艾伦,是最后一任影之胃守护者。现在,该把它送回该去的地方了。”
73号碎片托起黑石,飞向城市边缘的森林,布莱克的树叶印记指引着方向:“影之胃的封印地在千年古树下面,那里的植物灵能净化它的怨念。”
艾伦的影子在月光下舒展,像伸了个懒腰:“我的影子说,它想吃顿饱的,就吃……树影团的影子吧,它们总在树上晃悠,吵得很。”
众人看着艾伦走进森林,他的影子在身后跳着奇怪的舞,像在庆祝自由。公园里,被吃掉影子的人们纷纷找回记忆,女孩捡起画本,重新在空白处画了个笑脸,这次的笑脸旁边,多了个小小的t军团标志。
拉苏的影子武士刀回到地面,与他本人重合,刀身的金色纹路映出三个身影——拉苏、周、阿奋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个牢不可破的三角形。
“t军团的影子,比钢铁还硬!”阿奋得意地踢了踢自己的影子,影子也踢了踢他的脚。
周举着金属探测器,探测器的指针指向森林,发出柔和的“嘀嘀”声:“新任务:帮艾伦埋掉黑石,顺便……看看影之胃长啥样。”
拉苏握紧武士刀,刀身的温度很舒服,像揣着个小太阳:“走吧,动作快点,不然老爹又要罚我们洗魔法汤锅了。”
成龙看着他们的背影,73号碎片飞回他口袋里,绿光里映出无数影子在城市里跳动,像群快乐的音符。他突然明白,食影人的可怕,不是吃掉影子,是让人忘记自己是谁。而守护的意义,就是帮每个人记住——记住自己的名字,记住在乎的人,记住自己的影子里,藏着怎样的光。
古董店的灯光在远处亮着,老爹肯定又在熬新的魔法汤,这次说不定加了“壮影子”的草药。拉苏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他回头看了一眼,影子朝他挥了挥手,像在说“快点回家”。
毕竟,再强大的食影人,也吃不掉一群吵吵闹闹、彼此记挂的影子。而t军团的冒险,还在继续,他们的影子,会在月光下,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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