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兵马俑博物馆的修复室里,考古学家正在拼接一尊破损的木偶。木偶高约三十厘米,木质的脸上涂着油彩,穿着迷你的虎皮裙,手里握着根绣花针粗细的“金箍棒”——最奇特的是,它的关节处缠着金色的丝线,线的末端刻着“齐天大圣”四个字,与敦煌石窟古籍里记载的“猴王符咒”能量频率完全一致。
“是唐代工匠仿美猴王做的‘灵偶’,”老爹举着罗盘在十三区的屏幕前转圈,指针对着木偶照片疯狂抖动,针尖泛着金光,“传说这木偶被注入了‘七十二变’的残力,能模仿接触过的生物形态,但被混沌能量污染后,变成了‘强制模仿’——被它碰到的人,会不由自主地重复它的动作,像被线操控的傀儡。”
小玉的平板弹出博物馆的紧急报告:昨晚修复木偶的研究员集体“发疯”,监控拍到他们在展厅里翻筋斗、用拖把当金箍棒挥舞,其中一个人甚至学着猴子的样子爬柱子,嘴里还喊着“俺老孙来也”,直到体力透支晕倒。
更诡异的是,木偶的金箍棒尖端沾着根红色的毛发,与咒蓝的月之能量残留一致,毛发根部缠着黑色的细线——是影之主的黑影能量,细线在显微镜下呈现出“复制”的符文。
“是影之主的余党在改造木偶,”成龙盯着屏幕里研究员的动作,他们的眼神空洞,嘴角却咧着机械的笑容,“他们想让木偶的‘模仿力’与黑影兵团结合,创造出‘复制军队’——只要木偶模仿你的动作,黑影就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你,连弱点都分毫不差。”
布莱克警长的加密邮件附带一段录音,是研究员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木偶在笑……它说‘所有人都要学我,没人能当自己’。”
飞往西安的飞机上,成龙的背包里装着糯米、净化水晶,还有老爹特意准备的“定身符”——据说能暂时切断木偶的操控线。小玉则在研究木偶的出土报告:它来自一座唐代古墓,墓主人是位宫廷木偶师,壁画上记录着他用木偶为唐太宗表演“美猴王闹天宫”,最后却被木偶反控,跟着它在大殿上翻筋斗,直到累死。
“墓里还有半块残破的木牌,”塔格放大壁画的细节,木牌上的文字翻译过来是“学我者生,仿我者死——真正的神通,是做自己”,“看来木偶的模仿力本是‘教学工具’,被用来传承技艺,不是操控他人。”
飞机降落在咸阳机场时,博物馆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试图控制“发疯”的研究员,却被对方抓住手臂——接触的瞬间,工作人员突然丢下设备,开始原地转圈,像被按了开关的陀螺。
“别碰他们!”成龙大喊着甩出伸缩棍,棍头缠住一个研究员的脚踝,将他拉离人群,“接触就会被传染,木偶的能量通过‘触碰’传播!”
博物馆的穹顶突然传来“咚”的巨响,抬头看去,那尊美猴王木偶正蹲在房梁上,手里的金箍棒发出刺眼的金光,它的身后飘着朵迷你的“筋斗云”——其实是被操控的研究员叠成的人塔,每个人都保持着“腾云驾雾”的姿势,脸上挂着僵硬的笑。
“它在建造‘模仿王国’,”小玉的平板扫描出木偶的能量场,像一张巨大的金色蛛网,笼罩着整个博物馆,“被操控的人越多,它的力量越强,等所有人都开始模仿它,它就能变成‘真的美猴王’,把人类变成永远的观众。”
房梁上的木偶突然做了个鬼脸,地面上的研究员立刻集体做鬼脸;木偶用金箍棒敲了敲房梁,研究员们就用头撞墙,发出同样的“咚咚”声。
“它在享受‘被模仿’的快感,”成龙注意到木偶的关节处有细微的裂缝,黑色的细线从裂缝中渗出,“混沌能量让它把‘传承’当成了‘统治’,以为所有人都该跟它一样。”
潜入博物馆的修复室,那里的壁画正在自动刷新:原本记录木偶师表演的画面,渐渐被金色的丝线覆盖,所有人物的动作都变得和木偶一模一样。墙角的展柜里,放着木偶师的日记,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个挣脱丝线的木偶,旁边写着“破线者,方为真猴王”。
“是‘解控符’!”成龙认出符号的纹路,与老爹的定身符同源,“只要画出这个符号,就能切断木偶的操控线!”
突然,修复室的门被推开,影之主的余党举着武器冲进来,为首的人手里捧着那尊美猴王木偶,木偶的金箍棒正对着他们,显然这些人也在被操控,只是比研究员更“顺从”。
“把他们变成木偶军!”为首的人机械地大喊,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金色的光,嘴角的笑容和木偶如出一辙,“让世界上只有一种动作,一种声音!”
木偶的金箍棒突然射出金光,照在成龙身上。他感觉四肢变得僵硬,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做出抓耳挠腮的动作——像只被线牵着的猴子。小玉赶紧用平板挡住金光,平板的屏幕上立刻映出无数金色的丝线,正从木偶延伸到每个人的身上。
“线的另一端在木偶的心脏里!”小玉指着木偶胸口的红色木珠,珠子里缠着黑色的黑影能量,“那是混沌能量的核心,只要毁掉它,操控就会解除!”
就在这时,修复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动打开,投射出墓主人的皮影戏:木偶师教徒弟做木偶,徒弟总在模仿师傅的作品,直到有天他在木偶上画了自己的笑脸,木偶突然活了过来,跳出了“美猴王”的剧本,表演了一段全新的舞蹈。
“真正的传承是‘学了之后做自己’,”成龙的手指在金光中微微颤抖,他想起自己每次打戏都有独特的“成龙式翻滚”,不是模仿任何人,“木偶师早就知道,可惜没人看懂他的皮影戏!”
他集中精神,在被完全操控前,突然做出一个木偶从未做过的动作——不是翻筋斗,不是挥棒,而是一个温柔的拥抱姿势。这个动作像一把钥匙,金色的丝线突然出现了裂痕。
拥抱的姿势让被操控的研究员们出现了瞬间的迟疑,有人想起了抱孩子的动作,有人想起了抱父母的温暖,这些“属于自己”的记忆像微光,在金色的丝线中闪烁。
“就是现在!”小玉甩出老爹的定身符,符咒贴在木偶的金箍棒上,金光突然熄灭,木偶的动作僵住了,关节处的金色丝线开始松动。
影之主的余党想重新激活木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动不了了——他们模仿木偶太久,已经忘了怎么“自己动”,就像依赖拐杖的人突然没了支撑,连路都不会走。
成龙趁机冲向木偶,伸缩棍对准它胸口的红色木珠。就在棍子即将碰到木珠的瞬间,木偶突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我不想……我不想只是模仿……”
这声音让成龙的动作顿住了。他突然看到木偶的背后刻着一行小字,是用小刀偷偷刻的,不是唐代的字体,是现代的简体字:“我想跳自己的舞”。
“是修复它的研究员刻的,”小玉的平板扫描出字迹上的指纹,与那位“发疯”的研究员完全一致,“他早就发现木偶有自我意识,想帮它‘做自己’,却被混沌能量干扰,变成了错误的方式。”
红色木珠突然自己裂开,黑色的黑影能量被释放出来,却没有扩散,反而化作一只黑色的蝴蝶,绕着木偶飞了三圈,然后撞向墙壁,消散了——是影之主的能量在最后时刻选择了“解脱”。
木偶胸口的破洞里,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不是混沌核心,是半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现代的研究员和唐代的木偶师隔着时空,对着镜头做着同样的“自己的动作”——一个在笑,一个在跳。
“他们的意念相通了,”成龙放下伸缩棍,木偶的关节突然自己动了,这次它没有翻筋斗,只是笨拙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在确认“我是谁”,“它终于学会做自己了。”
被操控的研究员们彻底恢复了,他们看着彼此,想起刚才的荒唐举动,又好气又好笑。那个刻字的研究员摸着木偶背后的小字,眼泪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不想只是被线牵着。”
博物馆的展厅里,修复好的美猴王木偶被放在新的展柜里,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真正的神通,不是七十二变,是做独一无二的自己。”展柜里没有金箍棒,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新鲜的向日葵,是研究员每天为它换的。
影之主的余党被送到十三区接受“康复训练”——老爹用特殊的咒语帮他们找回“自己的动作”,从走路、吃饭开始,重新学习“不模仿任何人”的生活。其中一个人后来成了舞蹈家,他的舞步融合了木偶的灵动和人类的自由,惊艳了所有人。
小玉的平板收到全球守护联盟的新任务:意大利的威尼斯出现了“模仿怪象”,当地人都在学歌剧演员唱歌,却没人说自己的方言,运河上的贡多拉船夫甚至学着别人的姿势划船,差点撞在一起——能量分析显示,是木偶的“模仿力”残留被水流带到了欧洲,像一颗会发芽的种子。
“看来美猴王木偶的故事还没结束,”成龙看着窗外掠过的秦岭山脉,手里的伸缩棍转了个漂亮的圈,是他独有的“成龙式转棍”,“下一站,水城威尼斯。”
老爹在电话那头大喊:“记得带快板!要是遇到学歌剧的,就用快板给他们打节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很好听!还有,别学当地人吃披萨不用刀叉,上次你用手抓被烫到了!”
飞机降落在西安咸阳机场时,夕阳正透过博物馆的窗户,照在美猴王木偶的身上。木偶的关节在余晖中轻轻转动,这次它跳的不是“大闹天宫”,是一段没人教过的、属于自己的小舞蹈,像在和这个终于懂它的世界说“你好”。
回到十三区后,老爹把木偶的红色木珠碎片和其他“有自我意识”的物品放在一起:会自己画画的钢笔、能记住主人习惯的茶壶、会选择主人的圣衣箱……这些物品在木珠的影响下,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自我展示台”,每天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我是独特的”。
那个刻字的研究员成了博物馆的“木偶沟通师”,他教孩子们制作木偶时,总会说:“先给木偶起个名字,想想它喜欢做什么,别让它只是模仿——就像你们,也不是谁的影子。”
小玉的平板里存着一段特别的视频:美猴王木偶在月光下,和缩小咒里的微型人们一起跳舞,木偶跳着笨拙的自创舞步,微型人们则踩着自己的节奏,旁边的蚂蚁和老鼠也加入了队伍,没有谁模仿谁,却意外地和谐。
“这才是真正的‘七十二变’,”小玉笑着给视频配文,“不是变成别人,是让每个‘自己’都能好好跳舞。”
布莱克警长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实验室,他手里拿着威尼斯的最新报告:当地人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方言和歌剧在广场上同时响起,像一场热闹的交响乐。报告的最后附了张照片:运河上的贡多拉船夫们,每个人的划船姿势都不一样,却划出了同样美丽的水波纹。
“看来模仿的病毒被治愈了,”布莱克的笑容里带着欣慰,“不过秘鲁的马丘比丘出现了新情况,那里的石像开始模仿游客的动作,有个石像甚至学着小孩做鬼脸——能量场和木偶的很像,但更温和,像在‘打招呼’。”
成龙的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的美猴王木偶碎片上,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在期待新的冒险。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想“做自己”,同时尊重“别人做自己”,模仿与独特的故事就会一直被讲述——就像美猴王最终明白的,真正的齐天大圣,不是活在别人的故事里,是在自己的人生里,闹得精彩,活得痛快。
就像木偶背后那句小字的续写,是研究员康复后加上的:“做自己,就是最厉害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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