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此刻,宋一梦完全没有察觉到南珩对她已经动了杀机,反而还天真地想要用“锻刀之法”来换取南珩对她的放过。要知道,这“锻刀之法”可是千羽军中打造兵器的不传之秘啊!
宋一梦依稀记得,在剧本里曾经提到过,楚归鸿在边关时,曾经将这“锻刀之法”寄给过她。于是,她急忙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希望能够找到这至关重要的东西。
然而,经过一番苦苦搜寻,她最终只找到了一个锦囊。当她满心欢喜地打开锦囊时,却发现里面除了一张信纸上写着“锻刀之法”四个大字之外,竟然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那一刻,宋一梦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竟然只是这样一个空无一物的锦囊。现在,她根本无法向南珩交差,这可如何是好呢?
思来想去,宋一梦觉得既然已经无法完成任务,那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离这个地方再说。于是,她当机立断,决定立刻离开家门。
可谁能想到,她刚刚踏出家门,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逃狱出来的楚归鸿!
原来,楚归鸿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当他在诏狱中得知宋一梦与南珩走得很近时,立刻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二话不说就越狱逃了出来。
宋一梦见到楚归鸿,心中顿时一亮。她心想,或许楚归鸿知道关于“锻刀之法”的事情呢?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悄咪咪地向楚归鸿询问起了这件事。
然而,就在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楚归鸿的回答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南珩!
这一下,宋一梦和楚归鸿都被吓了一大跳。而南珩则是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显然对眼前的这一幕非常不满。原来,这一切都是南珩精心策划的阴谋。他故意安排狱卒引诱楚归鸿越狱,目的就是要在除掉宋一梦之后,将罪名诬陷到楚归鸿身上,从而实现一箭双雕的计划。
然而,南珩的如意算盘显然打得太早了。就在他张弓拉箭,瞄准宋一梦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由自主地飞身向前,挡在了宋一梦的身前。
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无论宋一梦何时何地遇到危险,南珩都会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不受控制地冲上前去营救她。尽管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身体却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
这一天下来,南珩可谓是伤痕累累。他身上不仅有被箭矢射中留下的伤口,还有中毒和被飞镖击中的伤痕。面对如此惨状,南珩终于恍然大悟: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伤害到宋一梦。
宋一梦抱着空荡荡的锦囊,在雨里跑掉了鞋。
“锻刀之法”四个字被雨水晕成黑漆漆的一团,像张咧开的嘴,嘲弄她两世为人还是一场空。
巷口突然伸出只血手,捂住她口鼻往后一拖——
“别叫。”楚归鸿的声音混着铁锈味贴在她耳后,“我带你走。”
他比诏狱里瘦了整整一圈,囚衣烂成布条,露出的腕骨上还穿着锁链磨出的红肉。可那双桃花眼照旧含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寄给你的东西,可还在?”
宋一梦喉头滚了滚,把湿锦囊递过去。楚归鸿指尖发抖,拆开看见那张空白信纸,竟低低笑出了声——
“傻姑娘,锻刀之法要火烤才显字。”
他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楚归鸿抱着她就地一滚,箭尖擦过他肩胛,钉进身后砖墙,尾羽嗡嗡震。
雨幕尽头,南珩玄甲未卸,墨发湿透黏在苍白侧脸,弓弦犹在颤。
可那双本该盛满杀意的眼,此刻却像被什么生生撕裂——
第二支箭在弦上,箭头却抖得瞄不准。
“殿下!”暗卫追上来,“楚归鸿越狱,按律当就地格杀!”
南珩没动。他看见宋一梦被楚归鸿护在怀里,雨水冲开她领口,露出颈侧那道月牙形旧疤——那是前世他亲手用匕首划下的“罪印”。
手指先于理智松开。箭矢坠地,溅起黑水。
“杀了她。”南珩听见自己声音陌生得像从地狱里捞出来,“连楚归鸿一起。”
暗卫得令,袖中弩机齐发。
可就在那一瞬,南珩身形暴起——
不是扑向宋一梦,而是扑向了弩箭。
玄甲被毒箭撕开,血珠混着雨水滚成殷红溪流。他踉跄一步,竟挡在宋一梦与楚归鸿之前,背对万箭,面朝她。
“……为什么?”宋一梦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南珩低头看插在自己胸口的弩箭,忽然笑了。那笑意被毒血染得发紫,像雪里绽开的曼陀罗。
“因为——”
他每说一个字,就有黑血从唇角溢出,“我杀不了你。”
暗卫惊惶跪地。楚归鸿趁机拖着宋一梦跃上屋脊,最后回头时,看见南珩单膝跪在雨里,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一掌空雨。
楚归鸿用火折子烤信纸,淡黄纸面渐渐浮现细密纹路——不是锻造之术,而是一副地图,指向千羽军真正的兵械库。
“他早知道信是空的。”宋一梦喃喃,“却故意放我跑。”
楚归鸿用箭头在地上画线:“兵械库在皇陵地宫,需南氏血脉才能开。南珩想借你的手,引我现身,再杀我夺图。”
他顿了顿,忽然抬眼:“可他现在……好像杀不了你了?”
宋一梦想起南珩最后那个笑,脊背窜上一股寒意。
她摸向自己心口——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朱砂印记,像是从皮肉里长出来的,和南珩眼尾那颗痣,形状分毫不差。
南珩泡在冰水里,锁骨以下没一处好肉。太医拔箭时,他死死攥着那枚从宋一梦身上掉落的金叶子,指腹被划破也不松。
“殿下,箭毒需剜肉……”
“不必。”他声音哑得不像人,“留着。”
暗卫跪了一地。
南珩抬眼,眸底翻涌着近乎病态的暗光:
“从今日起,她若少一根头发——”
“本王就把你们的骨头,一寸寸敲成箭镞。”
窗外电闪雷鸣。
他低头,把金叶子贴在自己心口的箭伤上,像贴住一道无解的符咒。
——原来最锋利的刀,
是杀人的念头刚起,
就先在自己心口,
剜了个对穿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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