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被陈渔开辟出来的山洞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中央的空地上,那半块黑色的诡异令牌被陈渔用一层薄薄的星辉之力暂时封印着,悬浮在半空,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幽幽黑光。
它即便被封印,那股阴冷、混乱、吸摄魂力的邪恶气息依旧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让整个山洞都显得格外阴森。
严瑾盘膝坐在一旁,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心有余悸。
他体内混乱的力量再次被小白强行梳理平复,但杀戮本源被引动并污染的阴影,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彻底消除。
陈渔坐在他对面,面纱重新戴上,遮住了略显疲惫的容颜,但那双清冷的眸子却始终警惕地盯着那枚令牌,偶尔会担忧地看严瑾一眼。
小白的器灵之体比之前更加虚幻了,显然强行显化对抗妖蛸和之后帮严瑾稳定伤势消耗巨大。
她飘在令牌上方,小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一副紧张的模样。
“这玩意儿真是……邪门得很。”
小白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有些严肃,“绝对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上面沾染的气息……古老、混乱、充满了最纯粹的恶念和……一种令人作呕的饥饿感。”
她伸出虚幻的手指,隔空点着令牌上那个模糊的、由怨魂缠绕而成的符文:
“这个符文,我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似乎关联到某个早已被封印或者流放的恐怖存在。它不仅能控制和催化邪物,更能污染和放大接触者的负面情绪和力量,尤其是像小瑾你这种本源偏黑暗向的,简直就是它的最佳养料!”
严瑾闻言,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他回想起刚才那完全失去理智、只剩下杀戮欲望的恐怖状态,以及那令牌试图侵蚀他神魂的感觉,仍然心有余悸。“它……它好像能引动我体内的杀戮之气。”
“不是引动,是污染和催化!”
小白纠正道,“让你的杀戮本源变得狂躁、混乱、不再纯粹。长久接触,你迟早会变成只知杀戮的傀儡,甚至成为这令牌背后那个存在的食粮!”
陈渔的目光也凝重无比:
“此物绝不能留。我们要不尝试将其彻底摧毁?”她指尖星辉流转,随时准备动手。
“别!千万别!”
小白连忙阻止,“这东西材质诡异,硬来的话,且不说能不能彻底毁掉,万一引爆了里面蕴含的恐怖恶念和能量,我们都得玩完!
而且……我怀疑它根本没法用常规手段摧毁。”
她绕着令牌飘了一圈,沉吟道:
“这东西看起来是残缺的,只是另一半。
持有另一半令牌的人,或许能通过它感知到我们的位置,甚至远程施加影响。
那噬魂妖蛸,恐怕就是被某人用这令牌催化出来,放在这里吞噬灵脉和生灵,以达到某种目的的。”
这个推测让严瑾和陈渔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得到了一块烫手山芋,还可能因此被一个隐藏在暗处、能操控如此邪物的可怕存在盯上!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严瑾感到一阵棘手,“丢掉?或者找个地方把它深深封印起来?”
小白摇了摇头:“丢掉?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捡到,后患无穷。封印?一般的封印恐怕封不住它,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正确的封印法门,贸然行事反而可能被它侵蚀。”
她停顿了一下,虚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它。”
“利用?”
严瑾和陈渔都愣住了。
“嗯。”
小白点头,“这东西虽然邪门,但也是个线索。它背后必然牵扯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和某个强大的存在。
我们可以尝试从这半块令牌入手,查出它的来历、另一块在哪里、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看向严瑾和陈渔:“你们想想,烛龙之眼在追陈丫头,现在又冒出这么个诡异令牌和上古邪物……
这些人在暗地里,恐怕正在发生一些不寻常的大事。我们被动躲藏,迟早会被卷入其中。不如主动掌握一点线索,或许还能抢占先机。”
“可是……这太危险了。”
严瑾担忧道,尤其是想到这令牌对自己那可怕的吸引力。
“当然危险!”
小白白了他一眼,“但还有什么比你们现在被两边追杀更危险的吗?烛龙之眼的手段你们见识过了,这令牌背后的家伙,恐怕也不遑多让。与其被动等死,不如搏一把。”
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
“当然,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去查。当务之急,还是先恢复实力。我会想办法用造化之力在这令牌外面再加几层封印,尽量隔绝它的气息,避免它再影响小严瑾,也防止被追踪。”
“至于后续……”
小白看向严瑾,“或许,等找到墨山,或者找到其他靠谱的帮手,可以一起研究这鬼东西。墨山里那些传人之中,说不定认得这符文。”
她又看向陈渔:“星河圣地传承悠久,典籍浩如烟海,或许也有相关记载?当然,不是让你回去的意思。”
陈渔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星河秘典中,或许确有类似邪异符文的记载,但以我如今身份,无法查阅。”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严瑾深吸一口气,也下定了决心:“好!就按小白说的办。先恢复实力,封印这令牌,然后……想办法查清它的来历!”
虽然前路依旧迷雾重重,甚至更加危险,但至少他们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而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小白见状,也不再废话,开始调动残存的造化之力,小心翼翼地在陈渔的星辉封印之外,又叠加了一层乳白色的、蕴含着生灭道韵的复杂封印。
两层封印加持下,那令牌散发的邪恶气息终于被极大程度地压制了下去,不再那么令人心悸。
看着被暂时处理好的令牌,两人一灵都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紧迫感却更强了。
实力!他们迫切需要恢复和提升实力!
严瑾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
他必须尽快掌握造化笔的力量,控制住体内的杀戮本源,否则,别说追查真相,连自保都成问题。
陈渔也闭上了眼,开始更加专注地疗伤和修炼。星河圣地的追捕,诡异令牌的出现,都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小白则回到了严瑾的识海,继续温养虚弱的器灵之体,同时也在不断回忆和推演着那个邪异符文的来历。
那半块寂静下来的黑色令牌,如同一个沉默的诅咒,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揭开它秘密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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