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默的手指指向漏瑚时,这位特级咒灵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漏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它没有选择逃跑。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极之番·陨\"看似伤到了宿傩,让它产生了一种错觉。
即便无法战胜李默,至少也能周旋一番。
然而,它完全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宿傩之所以被它的攻击命中,完全是因为李默的\"六杖光牢\"限制了宿傩的行动。
它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夏油杰,你小看我了。”它在心里冷笑,“我和宿傩的差距,哪有你说的那么大?”
然而,下一秒——
“缚道之一·塞。”
李默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漏瑚的身体骤然僵住,四肢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这是最基础的缚道,也是最容易挣脱的,但前提是,施术者的灵压足够碾压对手。
而李默的\"塞\",漏瑚根本不可能挣脱。
李默缓缓转身,目光淡漠,口中轻念:
“破道之九十——”
漏瑚的瞳孔猛然收缩,独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它想起了在地下车站时李默也用过同样的招式,真人在那一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然而那次李默是收了力的,本来还想让那家伙和虎杖悠仁打一场的,只是没想到它先找到的是无首。
当初真人和无首对战时,李默说的确实是真的,如果真人能吞掉无首,那么他确实会放了真人。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无首会成长的这么快,反过来把真人给吞了。
这回的黑棺李默可没有收力,仅仅只是普通的释放出来而已。
同样的起手式,更强的压迫感!
“不行!必须逃!”
漏瑚疯狂挣扎,甚至想要直接扭断自己的四肢,强行脱离束缚。然而——
太迟了。
“黑棺。”
李默的声音落下,刹那间,一道漆黑的屏障拔地而起,将漏瑚完全笼罩。
十米高的黑色立方体,宛如一座真正的棺椁,将漏瑚封入其中。
三秒后,黑棺破碎,化作无数黑色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漏瑚仍然站在原地,外表看起来毫发无伤。
但宿傩的眼睛却微微眯起。
它看出来了——漏瑚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黑棺的内部,早已在短短三秒内,施加了无数次的斩击。
不仅切碎了它的肉体,甚至连体内的咒力都被彻底湮灭。
漏瑚缓缓抬起手,它的指尖开始化作细沙般的灰烬,随风飘散。
“呵……这就是与神作对的下场吗?”它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向李默。
“死神呦。”
李默侧目,淡淡地看了它一眼。
“百年之后再见吧。”漏瑚的声音渐渐虚弱,“只要人类对天灾的恐惧仍在,我们就不会真正消亡。”
虽然到时的它们已经和现在的它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默嘴角微扬,没有回答。
百年?
呵,抱歉,今晚,我就要终结一切。
他在心里默念,随后不再看它。
漏瑚也不在意,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现实,看到了远方等待它的花御和陀艮。
它缓缓闭上眼睛,身躯彻底化作灰烬,消散于热风之中。
在李默处理漏瑚的整个过程中,宿傩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黑棺\"出现的那一刻,它的眉头才微微皱起。
因为它发现,这个术式的原理好像和它的领域相似。
“这家伙……到底掌握多少种术式?”
缚道、破道……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道\"。
也就是说,这家伙身上至少藏着上百种不同的术式!
“原来如此……”宿傩在心中冷笑,“这就是你自称'神'的倚仗?”
“但今天,我就让你明白——真正的强者,从来不是靠术式的数量取胜的。”
“人我已经杀腻了,今天……就屠个神玩玩吧。”
然而,就在宿傩战意沸腾,准备出手时——
李默却突然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等等,还有一件事。”
宿傩:“……?”
李默完全无视宿傩的反应,自顾自地把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像是在进行某种精神通讯。
“喂,忙吗?”
“哦,没什么,就是问你打架不?”
“我直接把你召唤过来就行了。”
“这不是想到你都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正经战斗过吗?”
“这回给你找了个对手,应该能让你活动一下。”
“嗯嗯,好了,我要召唤了。”
“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新衣服。”
“准备好大战一场吧。”
宿傩:“……???”
“你这家伙!”
宿傩彻底看穿了李默的意图——这个所谓的\"死神\"根本就没打算亲自出手!
它额头青筋暴突,四只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默,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李默连忙摆手,语气轻松:“别生气,我只是找了个和你旗鼓相当的对手。”
他微笑着补充,“这样对咱俩都好,毕竟我和你的战斗……注定没什么观赏性。”
宿傩怒极反笑,森白的牙齿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寒光:“呵呵,我明白了。”
“战斗结束后,我不但要撕烂你的嘴——”
“还要诅咒你千年。”
“死神呦,可别死得太早。”
李默没有理会它的威胁,而是平举右手,开始吟唱:
“宣告!”
“汝之身躯托付于吾,吾之命运寄于汝之剑。”
“若愿遵循圣杯之理,则应吾之召唤!”
“在此立誓:”
“吾为灭除一切邪恶之人,”
“吾为传播一切诅咒之人。”
“缠绕汝之三大言灵,自抑止之轮降临吧——”
“天秤的守护者!”
“出来吧,吾之爱妻,尼禄·克劳狄乌斯!”
李默的真正目的,并非单纯召唤英灵,而是重塑尼禄的灵基!
在浩瀚神力的灌注下,尼禄由灵子构成的身躯逐渐凝实,最终化作一具完美的人类肉身。
就像当年被圣杯黑泥污染的吉尔伽美什一样,此刻的尼禄,已不再是单纯的从者。
她是被神明亲手锻造的——\"真实的存在\"。
尼禄缓缓睁开双眼,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
她的装束不再是红白相间的战斗礼服,而是一袭纯白的花嫁服饰。
然而,这份纯白并未维持太久——
暴君的气质如同烈火,将洁白的礼服染成\"燃烧的象牙色\"。
金线刺绣并非装饰,而是如同她生前焚烧罗马时飘落的火灰,在裙摆上凝固成永恒。
头纱薄如蝉翼,却压不住她张扬的黄金秀发——
那发丝宛如被神祝福过的朝阳,璀璨得几乎要灼伤观者的眼睛。
尼禄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李默,光滑如大理石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她微微侧头,带着几分羞涩说道:
“爱妻什么的……余可是皇帝,要成婚也是余娶汝!”
李默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这具新生的肉体触感极佳,细腻得令人爱不释手。
尼禄也将手覆在他的大手上,轻声问道:
“奏者哟,余之美丽……可配得上汝之灵魂?”
李默没有回答,而是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你自己感受吧。”
尼禄的指尖清晰地捕捉到每一次心跳——
那鼓动的频率,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李默……心动了。
对于这位将\"被爱的渴望\"与\"毁灭的冲动\"融为一体的暴君,李默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仅仅作为部下。
天真与暴虐共存,傲慢与纯粹同在——
这样的存在,怎能不令人着迷?
他没有像对待其他队员那样慢慢培养感情,而是直接宣告:
“你是我的妻子。”
这种尼禄式的霸道宣言,效果出奇地好。
此刻,尼禄望向李默的眼神几乎能拉出丝来。
“噌——!”
刺耳的蜂鸣声骤然响起!
尼禄的佩剑瞬间出鞘,精准弹开一道无形的斩击。
她疑惑地望向宿傩:“奇怪,没有刀……斩击从何而来?”
李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是它的术式——无条件的斩击,能切碎面前的一切。”
“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用法。”
“待会儿战斗时,你就明白了。”
尼禄自信满满地点头:“嗯!余了解了!”
宿傩依旧抱胸而立,四只眼睛死死盯着两人,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它现在不想杀李默了——
它决定先把这个女人的肉一片片削下来,看看那个自称死神的家伙会露出什么表情。
李默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啊,妻子太美,不小心走神了。”
“不过现在——”
“战斗可以开始了。”
“放心,她绝对能让你尽兴。”
李默面带微笑地走到两人中间,宛如一位专业的主持人,优雅地介绍道:
“这位——”他的手指轻轻地指向宿傩,“乃是强大的咒灵,拥有着神秘而恐怖的力量。”
“这位——”他的目光缓缓转向尼禄,“则是英勇的英灵,其身姿矫健,气势磅礴。”
“这位是令人畏惧的诅咒之王,他的存在仿佛是黑暗的主宰。”
“这位是伟大的罗马皇帝,他的威严如烈日般耀眼。”
宿傩沉默不语,但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尼禄则骄傲地扬起下巴,双手叉腰:
“没错!尽情享受吧!”
“这至高的彩虹、美女、罗马——何者也。”
“当然是余也!”
“尼禄·克劳狄乌斯!”
“记住这个名字——”
“因为这将是要杀了你的人的名字!”
尽管她努力摆出威严的姿态,但那一米五出头的身高,在李默眼里怎么看都可爱得紧。
他举起摄像机,退出一定距离。
“尼禄!”
尼禄转过头笑眯眯的看向李默。
“把胜利带给我!”
尼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举起手中的剑,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李默走开并不是怕被误伤,主要是怕影响到尼禄的发挥。
“那么——”
“英灵与咒灵的战斗!”
“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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