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昏暗的房间里,少女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写满了茫然。
她抬起右臂搭上眼睛,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极为明显。
她好像多了些记忆,准确来说是找回了部分记忆。
记忆基本与博寒声、裴宴之有关,过去模样的记忆碎片渐渐清晰。
她惊讶地发现裴宴之的模样同现在的博寒声一般无二。
如果真要区别他们······只能从气质和性格来说。
裴宴之温文尔雅,称得上公子温如玉,博寒声清冷矜贵,待别人疏离,赫然是同脸不同人。
她疑惑不已,倘若干涉她记忆的东西真是天道,那他为何抹去裴晏之的模样?
有仇?
不希望有人记得他?
还是因为他和博寒声长得像?
她放下手臂,盯着黑漆漆的墙角发呆。
裴宴之和博寒声有什么关系?
父子?兄弟?
她眉头皱起,心里倾向于前者。
她认识裴宴之的时候才三岁,他都二十七岁了,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博寒声的哥哥。
那他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重新合眼准备继续睡。
沈熙和她足有八分相似,裴晏之和博寒声长得像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相遇代表有缘分。
于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秘。
林母塞给她的戒指隐藏着她的身世……
她自出生起便被父母抛弃,孤儿院院长把她捡回家,照顾几天后带她去了孤儿院,自此她在孤儿院生活了三年。
她三岁那年,桑宴之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收养了她,将她带去神州,竭尽全力培养她。
他待她温柔,但在培养她成长的方面格外严格,索性她没让他失望。
他喜欢她展露锋芒,也喜欢给她买漂亮裙子,虽然她不爱穿,但他还是一买买一堆。
这大概是老男人的爱好吧。
小小的她并不放在心上,偶尔会为了让他开心,穿他买的裙子。
等她长到八岁,裴宴之外貌未变分毫,她常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神仙,他总是笑而不语。
她从未见过他生气,直到有一天她把被人丢弃的博寒声带回家,她在他脸上看到了失望与愤怒。
她不明白他的愤怒从何而来,也不理解他的失望。
她只是不忍漂亮的小孩饿死或被人卖掉而已······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很喜欢博寒声的脸。
之后她担负起照顾小孩的重任,很少再去做危险任务,这样的转变使裴宴之松了口,态度也恢复正常,不再对博寒声百般嫌弃,偶尔会帮忙照顾照顾他。
三人“和平相处”到她十六岁跑到华国京城,他们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自此相看两相厌,她夹在中间怒不可遏,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了。
为了让她回家,两人无奈和好,甚至写了几千字的检讨书,她哭笑不得,当晚回到家中,令他们欣喜若狂,家里又恢复往日的温馨。
裴芷翻了个身侧躺,许多记忆模糊,她难以拼凑正确的答案。
她仅能推测出裴宴之死在她的手中。
与背叛无关,与绝裂无关,与她自己有关。
她貌似失控错杀了他。
万千思绪困绪,她后半夜才睡过去。
与此同时,本该在卧室休息的博寒声登上了私人飞机,目的地是神州附近的岛屿。
神州独立于东海,外人极难寻找到它的踪迹,哪怕跌跌撞撞找到,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也无法进去。
如果强行进去也会被打出去,情况好点四肢健全,情况差点少条胳膊少条腿,所以越来越少人敢不要命地闯入。
它四周常年白雾弥漫,连神州人自己也不知其原因,只当是先祖对他们的保护。
从某种意种上,它的确保护了他们上千年。
博寒声十分清楚自己回去的目的,所以并未带上博厉博千等人,选择独自前往。
他手中握着一条枫叶形状的项链,银白色,被细细的链子穿过,光线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盯着枫叶看了几秒,重新把它放回口袋。
裴芷已归,期限也到,是时候收拾他们了。
他弯唇浅笑,眼中杀意尽显。
他因为和陆骁的约定放过他们那么多年,结果他们在裴芷回来后又不安生,多次安排人给裴芷使绊子。
真当他们不知道,还是想试探他们的底线?
博寒声倾向于后者。
经过九年的时候,那帮老东西怕是年过古稀不复曾经,所以想在死前给自己后辈留点好东西。
但怕裴芷突然回来打破他们的计划,于是安排些小打小闹。
至于动真格,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了。
人越老,越怕死。
尤其是居高权位者。
他轻揉眉心,窗外的天边开始泛白,旭日东升,月未落,恰逢日月共辉。
他顾不得欣赏,蓦地咳了几声,像是在刻意压制什么,喉咙涌出一股猩甜。
他微微蹙眉,连抽几张纸巾避免落于地板。
他长呼一口气,瞧见纸巾的一抹鲜红,他假装没看见地扔进手边的垃圾孔。
身体状况受到影响······陆骁也回到神州?
他的目的是她吗?
他啧了声,望向窗外看海平面初升的太阳。
快降落了。
他抿唇不语,抬手压了压帽檐。
到达岛屿需要坐船到神州,准备去神州的人大概有十七个人左右,他抬眼一扫,瞅见熟悉的身影。
博寒声:“······”说好不去的呢?
他没生好气地走向低头思考的男人,口吻冷淡:“沈策,你不是说自己有事不去吗?”
沈策戴着口罩,肤色冷白,闻言侧头看他:“逗你玩你还真信,再有事也没她重要。”
博寒声无语:“呵呵,你就装吧。”
两人对视,忽地笑出声,好在其他人无心顾暇他们。
“你来的时候有和别人说吗?叶季琛估计会同他哥一起过来,到时候神州可热闹了。”博寒声低声问道。
沈策摇头:“我没和任何人说,只说自己要去千云寺。”
九年来沈策常常抽出时间去千云寺呆一两个月,大家习以为常,就算几个月不联系也会怀疑他。
有朋友常笑他,说他怕是要去当和尚,但家里人不同意。
其他人听了后笑笑不说话,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沈策的想法。
他在祈祷裴芷能回来。
博寒声扬眉:“难怪见你发朋友圈,说什么寺庙,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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