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的手段,撬开十二名特工的嘴,自然不是难事。
事情的结果,和他的猜测,基本没什么不同。这些特工的目的,正是毁灭性武器的研究资料。至于幕后主使,十二名特工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每一次的会面,那十二人,戴着生肖面具。
但周卫国就是周卫国,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根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十分压抑。
萧雅和林嫣然,这两个他始终无法逃避的女人,让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
而现在发生这件事情,不好意思,他们成了真正的出气筒。
“只能算你们倒霉了,既然敢来龙国,就要做好,接受我怒火的准备。”
第一个撒气的对象,周卫国选择了东瀛,无他,就因为单纯的讨厌。
刚好,当初他实力低下,不是天照的对手。这一次,就去找回场子。况且,天照已死,八岐大蛇也没了。东瀛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从周卫国踏入化神期后,系统又给他一项新的技能,驭物之术。而周卫国也终于可以实现,曾经想象中,御剑飞行的潇洒了。只不过,他还是习惯用弑神枪。所以,这驭剑也只好变成驭枪了。
为了彰显自己的仙人气质,周卫国特意换上了一袭白袍,脚踏弑神枪,迎着朝阳,从海面上掠过,这装逼指数,直接拉满。
“所有东瀛人听着,我叫周卫国,本人今天心情不好,特意借用东瀛土地练枪。你们如果有意见,可去向东瀛天皇,寻求庇护。”
残阳如血,泼洒在东瀛列岛的上空,将连绵的富士山染成一道狰狞的赤痕。
周卫国负手立于东京湾的怒涛之上,白色长袍被猎猎海风掀起,衣袂边缘流转的金纹在暮色中明明灭灭,那是化神期修士独有的灵力外显,却在此刻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寂。
“呵,倒是个泄火的好地方。”周卫国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目光扫过岸边鳞次栉比的楼宇。那些闪烁的霓虹,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萤火般的点缀,而楼里那些或嬉笑、或忙碌的身影,更与蝼蚁无异。他从不屑于将私怨迁怒于无辜,可东瀛这片土地,自古便与龙国多有纠葛。
千年前的战火余烬未熄,百年前的硝烟又添新痕——这里的“无辜”,在他看来本就掺着三分原罪。
指尖微动,弑神枪已出现在周卫国手中,枪尖划破空气的锐鸣让海面瞬间平息,连风都似被劈成了两半。枪身上盘踞的龙纹骤然亮起,不是祥瑞的金光,而是近乎凝固的暗红,那是饮过百万妖魔血才沉淀出的色泽。“弑神枪诀,第一式——问天。”他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像惊雷滚过海面,震得岸边的玻璃幕墙纷纷碎裂。
枪尖斜指苍穹,一道肉眼可见的血色气浪自枪身迸发,如同一道横亘天地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厚重的云层。
“神?也配挡我?”周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手腕翻转,弑神枪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模糊的红影。第二式“破地”接踵而至,这一次,枪芒不再指向虚空,而是直刺海面。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枪,却在触及浪尖的瞬间,掀起万丈狂涛。那不是自然的海浪,而是被枪诀引动的地脉之力,暗红色的浪涛中夹杂着碎石与岩浆,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朝着岸边的城市群噬咬而去。
楼宇在浪涛中如同积木般崩塌,钢筋水泥的丛林转瞬间被夷为平地。惊慌的尖叫、绝望的哭喊、汽车的鸣笛……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末日的交响。可周卫国充耳不闻,他的目光落在更远处——那座供奉着天照神像的神社。他记得,百年前,就是在这里,有人举起屠刀,立下侵占中原的誓言。
弑神枪第三次嗡鸣,枪身的温度高得几乎要熔化空气,第三式“碎星”凝聚的灵力,让周遭的空间都开始扭曲。这一枪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血色细线,如同死神的镰刀,悄无声息地划过神社的方向。下一秒,那座历经千年风雨的神社,连同周围百里的土地,突然从地面消失了——没有爆炸,没有烟尘,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版图上硬生生抹去,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海水汩汩涌入,却填不满那片被彻底剥夺了生机的虚无。
周卫国就那样站在涛涛怒海之上,弑神枪斜指大地,任凭飞溅的碎石与滚烫的水汽掠过身侧。道袍上沾染了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分不清是海水还是鲜血,可他连拂去的兴致都没有。脚下的东瀛列岛,此刻已有大半沉入海底,残存的土地上燃起熊熊大火,浓烟遮蔽了半个天空,昔日繁华的国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向覆灭。
海风中飘来浓郁的血腥味,那是无数生命消逝的气息。若是换做寻常修士,见此惨状早已心生不忍,可周卫国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比之前舒展了些许。丹田中的郁结散去不少,心头的阴霾也淡了几分。他望着那片逐渐沉寂的废墟,就像看着一场终于落幕的闹剧。
有残存的东瀛忍者,提着倭刀冲来,口中喊着向天皇尽忠,试图用最后的力量反击。
周卫国甚至懒得回头,只是随手一挥,那些倭刀,飞镖,便在半空中碎裂,连同它们的主人一起,化作漫天光点。他并非嗜杀,只是此刻,这些人的生死,与路边的石子、空中的尘埃,实在没有区别。
当最后一丝灵力从枪尖消散,周卫国收枪而立。脚下的东瀛列岛,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岛屿还露在海面上,昔日的喧嚣彻底被死寂取代。海风吹过,带着浓重的焦糊味,却吹不动他衣角的褶皱。
他抬头望向恢复清明的夜空,心中最后一点烦躁也烟消云散。弑神枪诀,本就是为杀伐而生的禁术,每一次施展,都要以生灵的怨念为引。今日借这片土地的“怨”,泄了心头的“郁”,倒也算是物尽其用。
至于那些沉入海底的生命?他从未放在心上。就像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枝头的残叶,谁会去在意那些叶子是心甘情愿落下,还是被迫凋零?他收枪入空间,转身踏空而去,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际,只留下身后那片逐渐被海水吞噬的废墟。
第四式弑神,周卫国没有展示,只因他觉得,东瀛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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