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总舵的演武场上,五郎八卦棍的口诀声刚歇,一道凌厉枪风突然划破晨雾。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劲装的青年牵着枣红马立于场边,马鞍旁斜挎的银枪枪缨飘动,枪尖在晨光下泛着寒芒。“在下罗昭,乃罗家枪传人,特来向陈帮主献‘回马枪’绝技。”青年拱手,声音清亮如枪鸣。
君正听闻“罗家枪”三字,当即握紧手中长枪上前:“久闻回马枪乃败中取胜的绝招,可否赐教?”罗昭欣然应允,翻身上马,银枪一挺便刺出三枪,枪影如流星赶月,直逼君正面门。君正挥枪格挡,两枪相交的瞬间,他只觉对方力道忽收,罗昭竟拨转马头,作势策马败退。
“这就逃了?”韦小宝刚要调侃,便见君正策马急追,眼看即将追上,罗昭突然猛勒马缰,枣红马前蹄腾空,他借势翻身,银枪如毒蟒出洞,带着转身的惯性直刺君正心口 。“好快!”君正慌忙侧身,枪尖擦着肩头掠过,衣料瞬间被划破。
“回马枪的精髓,在‘诱敌’与‘时机’。”罗昭勒马落地,持枪演示,“需先示敌以弱,引其追击,待对方步法错乱、旧力刚泄新力未生时,借转身惯性发力,这一枪方能穿甲破敌。”他指着枪缨处的五个倒钩,“此乃五钩神飞亮银枪,倒钩可缠敌兵器,让对手避无可避。”
陈文瀚看得凝神,想起血月之战中魔神分身的悍勇,若当时能用此招破其破绽,或能减少伤亡。他接过君正的长枪,依罗昭所授摆出起手式,佯装败退时却忘了沉腰稳马,转身刺枪时险些失衡。“重心要稳,转身要快,三者缺一不可。”罗昭上前调整他的姿势,“你内力深厚,只需掌握时机,此枪威力必能翻倍。”
正练习间,山下传来急报:“暗影教余孽勾结山匪,在官道设伏抢劫粮草!”罗昭翻身上马:“正好让帮主看看回马枪的实战妙用。”众人疾驰至官道,只见数十名匪寇手持刀斧围攻粮队,为首的头目挥舞狼牙棒,已砍倒数名护粮兵。
罗昭策马冲入敌阵,银枪几番刺击后故意露怯,策马向山林退去。头目见状大笑:“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逞强!”当即带着数人追去。待进入狭窄山道,罗昭突然回身,银枪“卧马回身”,借着马身遮挡,一枪便挑中头目手腕,狼牙棒应声落地。
陈文瀚趁机率领丐帮弟子出击,他依样画葫芦,手持长枪佯装败退,引两名匪寇追击。待两人逼近,他猛地转身,将逍遥境内力注入枪尖,“回马枪!”长枪破空而去,精准刺中前方匪寇的护心镜,巨大的力道将其撞出数步。后方匪寇惊觉不妙想要后退,却被君正的长枪拦住,前后夹击之下束手就擒。
战斗结束后,粮队首领握着罗昭的手再三致谢:“若非先生的枪法,这批粮草怕是要落入贼手。”罗昭摆手:“枪法本为护民,能派上用场便是幸事。”他将回马枪的口诀抄录给陈文瀚:“前进四步留回身余地,翻身点枪破敌兵器,此乃岳家枪传下的实战要诀。”
此后几日,罗昭留在总舵传授枪法。演武场上,马蹄声、枪鸣声与口诀声交织,弟子们渐悟“败走势藏锋”的道理。陈文瀚望着众人策马练枪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从迷踪拳的市井巧劲,到铁线拳的筋骨之力,再到这回马枪的时机之妙,江湖的守护之术,正在这一招一式的传承中愈发精湛。
夕阳西下,银枪的寒芒与打狗棍的青光交映。罗昭策马离去时,留下一句话:“枪是死的,人是活的,护民之心在,便是最好的枪法。”陈文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了然:真正的绝技从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使用者藏于招式后的守护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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