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当初在县医院里告诉我宣城不闹鬼的人,那个时候应该是康同庆处理的事情,他应该也没有跟你汇报,所以你也不知道。”
我伸手在观骆邢的脸上拍了两下:“我们刚要离开梁小沫就来了,能来得这么恰到好处,都是因为他去通风报信的吧?为的就是在被我们抓住之前让梁小沫在阻拦我们?”
刚才如果多三十秒没有擒住观骆邢,让观骆邢回到梁小沫的身边,我们再想要动手就太难了,就算是无视了梁小沫,观骆邢也有可能会拿梁小沫作为威胁。
虽然我个人对梁小沫的生死并不关心,但是梁伟颐好歹是帮过我,真到那个时候也不能真的看着梁小沫去死吧。
观骆邢看了一眼老头,扭头冷漠地说道:“我不认识他!”
“现在不认识没关系,应该是刚才动手让你的记忆出了些许的岔子,这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很快你们就能认识了。”
我把观骆邢拖进审讯室之后,纪长腾手下的人也把那个老头给带了进来。
我让卢乘他们几个呆在一边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宣城的事儿了?”
观骆邢冷声道:“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也不想说!”
“你会听懂的。”
我冷声道:“我一直都在奇怪,噬人珠究竟为什么会忽然出现?按照常理,被封禁的阴物在出世之前,肯定会有所征兆。
每个封禁阴物的术士都会留下预警的禁制,为的就是提醒后人某处封有阴物。”
“宣城鬼王出世之前毫无征兆,偏偏用来镇压鬼王的噬人珠闹得满城风雨,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这就如同是一个旅游景点一样,其中的一件传世的珍贵壁画鲜为人知,壁画外框的附属雕刻倒是人人知晓,这是比买椟还珠这种事情还要尴尬的局面。
我继续说道:“所以,我一直觉得噬人珠的出现肯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但是直到诡王被解决都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我也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我发现你是觅宝者,才开始怀疑你。”
“讲真的,假使你再隔几天出现,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不会对你有丝毫的兴趣,毕竟我都不想再去深究了,但是你太心急了,才隔了三天你就着急露面了。”
如果观骆邢长别的样子也不会有什么,但是他偏偏长了一副不可能出现之人的嘴脸,墓主人是我们亲身经历之后知道已经死亡的人。
历史当中也不乏有相像的人,但是如同打印一般,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可能太低了,至少也会引起人的怀疑。
我看向观骆邢:“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噬人珠的来历?”
观骆邢睁着眼睛道:“你在那儿说什么呢?”
纪长腾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观骆邢身边:“我听说,觅宝者身上有两样绝技,号称灵眼诡手。
灵眼是说觅宝者眼光毒辣,看什么都准,能看出来宝物的灵气。
而诡手是说他们手法诡异,可以在人不察觉的时候把东西顺走,就如同诡动手一般。
你说,你们两个要是没了一只眼睛或者一只手。会怎么样?”
观骆邢冷笑道:“你吓唬我?这是讲王法的地方。”
“是吗?还讲王法?”
纪长腾背着双手走到老头身前,忽然出手,把对方一只手抓了起来,攥着手腕使劲一拧,顿时把老头的手心给拧反了过来。
那老头惨叫一声昏了过去,观骆邢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你……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要投诉你们!”
纪长腾充耳不闻地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扬手倒在老头脸上,混沌的意识被水的凉意劈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里发出含糊的喘息。
那老头刚醒过来,我就慢悠悠地说道:“其实,有些话,只留一个人说就够了,两个人似乎是有点多余了。”
“说得对!”
纪长腾蹲在地上,抽出匕首按在了老头的喉咙上,再下半分就刺入老头的皮肤当中。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老头被吓得脸色惨白,人越老越是畏死,尤其是无妄之灾,连忙说道:“别杀我,我全说,全都说!”
“你给我闭嘴!”
观骆邢刚喊了一声,我就站起身来,伸手把一块麻布塞进了对方嘴里,除了能发出一点气音,就没有说出完整话的能力了。
纪长腾冷笑之间,把老头拎到了椅子上:“好了,安静了不少,现在说吧!”
纪长腾会选择老头下手,不是没有道理。
观骆邢从进审讯室开始,就一直神态自若,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肯定要费上一番手脚。
越老的人对死亡的畏惧会愈发的害怕,这是对生命终结的本能抗拒,经历的事儿多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知道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尤其是这个老头从进来就一直蹲在地上没有吭声,甚至还在瑟瑟发抖。
怎么看都像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更容易问出东西。
老头虽然疼得冷汗直流,却丝毫不敢怠慢:“我们都是晓天楼门下的觅宝者,专门负责给晓天楼寻找宝物。
这回来宣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梁小沫。”
“为梁小沫?”
我反问道:“你们不是觅宝者吗?怎么?她也是宝贝?”
纪长腾说道:“觅宝其实是个广义的概念。不光是指金银古玩、天材地宝这样直观的宝贝,特殊的人或者物品,也可以算作宝贝。
在晓天楼眼里,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拿来贩卖,其中也包括了特殊体质或者命格的人。”
“特殊的命格!极阴?”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月诡,月诡是我现在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特殊命格的存在。
看月诡没有什么反应,我继续问道:“晓天楼是干什么的?”
“术道当中的第一商号。只要能卖钱的东西,他们都不会放过。”
纪长腾沉声道:“传说,只要你拿得出钱,或者付得起代价,晓天楼就没有弄不来的东西,就算是正邪传里面的人也能请来帮你!”
“原来如此!不过那价格应该也是贵得可怕!”
我看向那老头道:“你继续说。”
“是,是……其实,这一次只能算是我们的私活,并不是来自晓天楼的任务。”
老头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听说了梁伟颐发迹的事情,才觉得梁伟颐的发妻可能是传说中的命颜女。”
我装作惊讶的说道:“真有命颜女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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