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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符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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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混沌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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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脉深处的青藤刚攀爬上第三块岩壁,负责巡查的北派弟子突然僵住脚步 —— 手中的青铜战旗竟不受控制地颤动,旗面的暗金战纹泛着刺目的黑光,不是之前镇地脉的暖光,是带着混沌气特有的阴寒波动,连脚下新长出的青苔,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枯萎。

“不对劲!这下面有混沌气!” 弟子猛地后退,战刀出鞘对着地面,暗金能量凝成的护罩瞬间撑起,“比之前清理的残气强十倍!还在往地面涌!”

消息传到灵泉石室时,林九正调试星杖与天阙星图的共鸣,苏雪则在为萧战残躯注入本源能量 —— 断臂处的金色骨骼已长至手肘,守墓人之心的跳动虽仍微弱,却稳定了许多。听到 “混沌气” 三字,两人同时起身,抓起武器就往地脉深处赶。

“不可能!本源晶石和玉骨能量已覆盖九成地脉,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的混沌气?” 苏雪的本源之眼全程开启,金色感知像探照灯般扫过沿途地脉,却直到弟子所说的位置,才捕捉到一缕极淡的黑色能量 —— 这能量不逸散、不侵蚀,反而像被无形的屏障裹着,在地面下三尺处形成稳定的能量团。

林九将星杖插进地面,星砂顺着杖身渗入地脉,下一秒他瞳孔骤缩:“不是普通残气!下面有个‘能量秘境’,混沌气在里面形成了闭环,还和周围的法则能量产生了微弱共鸣 —— 它没失控,反而在自我稳定!”

弟子们立刻动手清理地面碎石,随着最后一块岩石被搬开,地面露出一个丈许宽的洞口 —— 洞口泛着淡淡的黑雾,却不往外扩散,黑雾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能量丝线,黑色的混沌线与银白的法则线交织缠绕,像活物般缓慢旋转,形成一个自给自足的能量循环系统。

“这是…… 混沌秘境?” 阿淼捂着口鼻,控水咒凝成的水膜挡在身前,却没感应到任何侵蚀,“里面的混沌气好像…… 不伤人?”

苏雪率先迈出一步,本源之眼的金色能量探入秘境 —— 黑雾中的混沌线虽带着阴寒,却在触碰她能量的瞬间自动避开,甚至主动让出一条通路。她能 “看到” 秘境深处,混沌与法则的交织已形成稳定的 “阴阳鱼” 结构,黑色区域与白色区域各占一半,交界处泛着淡金色的融合光:“能量特性稳定,混沌不主动攻击法则,法则也不排斥混沌,它们在…… 共生?”

林九也跟着进入秘境,星杖的星珠对着交织的能量线闪烁,星砂顺着线游走,竟能同时吸收混沌与法则能量,且两者在星砂中互不冲突:“祖父道书里提过‘混沌共生境’,说是归墟初立时,混沌与法则本就共存,后来因失衡才产生冲突。这秘境里的能量结构,就是最原始的共生状态!”

他停下脚步,星砂在掌心凝成一个小光球 —— 一半黑一半白,交界处泛着金光:“要是能研究透这共生原理,咱们不仅能彻底解决混沌隐患,还能利用混沌能量强化法则!比如用混沌气增强星力的爆发力,用法则能量中和混沌的侵蚀性,归墟的力量体系能再上一个台阶!”

苏雪却皱起眉头,本源之眼的感知聚焦在秘境最深处 —— 那里的混沌线密度明显更高,且隐隐透着一丝熟悉的波动,像主谋意识残片的气息,却又更淡、更隐蔽:“我担心的是潜在风险。这秘境的能量虽稳定,可万一有外界干扰,比如主谋的残片渗入,或者地脉能量波动,共生平衡很可能被打破,到时候混沌气会比之前更难控制。”

跟着进来的西陵雨也点头,手中的西陵短刀对着深处的混沌线,刀身的血脉纹微微发亮:“之前玉骨碎片被残片污染的教训还在,咱们不能冒险。要是秘境失控,之前修复的地脉、星图都会被毁,萧战师兄的牺牲也白费了。”

秘境入口处的九阙议会弟子们也分成了两派:南派和部分木阙弟子支持林九的研究计划,认为这是归墟突破的机会;北派、西陵和水阙弟子则站在苏雪这边,主张谨慎对待,先排除风险再谈利用。争执声越来越大,连石台上守护萧战残躯的弟子,都忍不住探头往秘境方向看。

“都别吵了!” 林九突然提高声音,星杖往地面一跺,星砂在秘境入口织成半透明的屏障,“研究是必须的,但风险也得防。咱们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暂时封锁秘境,用星力和本源能量构建双重屏障,不让能量外泄,也不让外界干扰;第二步,由我、苏雪,还有等萧战醒后,咱们三人定期探查,记录共生数据,等摸透秘境的能量规律,确认没有风险后,再组织弟子开发利用。”

苏雪立刻接话,本源之眼的金色能量顺着屏障蔓延,在星砂外又加了一层本源光膜:“屏障要加双重预警 —— 一旦混沌气波动超过阈值,或者感应到残片气息,立刻触发地脉震动,通知所有议会成员;探查时必须两人同行,一人研究,一人警戒,绝不单独行动。”

北派弟子代表握着暗金镇蛊戒,戒面的战刀纹与屏障的能量呼应:“我们北派愿意负责日常巡逻,每两个时辰检查一次屏障,确保没有破损;西陵弟子可以用血脉力定期净化屏障周围的地脉,防止混沌气通过地脉渗透。”

议会很快达成共识,弟子们立刻行动起来:南派弟子搬运星木,在秘境周围布下 “星轨预警阵”;西陵弟子用血脉力滋养地脉,加固屏障根基;水阙和木阙弟子则清理秘境入口的碎石,搭建临时的守护棚;北派弟子扛起青铜战刀,开始第一班巡逻。

当双重屏障彻底成型时,已是深夜。秘境的黑雾被牢牢锁在屏障内,只有微弱的能量波动透过屏障,证明里面的共生系统仍在运转。林九站在屏障外,星砂记录着第一组能量数据;苏雪则用本源之眼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混沌残点;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谨慎与期待 —— 这秘境是风险,也是机遇,能否把握好,全看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

就在两人准备返回灵泉石室时,苏雪的本源之眼突然刺痛 —— 秘境最深处的混沌线中,那缕熟悉的波动竟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感应到她的探查,又迅速隐匿。她猛地握紧拳头,指尖的本源能量瞬间绷紧:“残片…… 真的在里面。”

林九立刻将星砂探向深处,却只捕捉到一片稳定的共生能量,没有任何残片痕迹:“它藏得很深,还在伪装成混沌线。看来这秘境不仅是共生研究地,也是咱们引出残片的最好诱饵 —— 只要它想吸收秘境能量,迟早会露出马脚。”

苏雪点头,本源之眼的金色能量在屏障上留下一道隐蔽的 “感知印记”:“我在屏障上加了印记,只要残片有异动,我能第一时间感应到。咱们就按计划来,定期探查,引它现身,等萧战醒了,咱们三人联手,彻底解决这最后的隐患。”

两人并肩往灵泉石室走,地脉深处的青藤在月光下泛着淡绿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回荡,秘境的屏障泛着银白与金色的微光,像一颗被守护的定时炸弹,也像一把打开归墟未来的钥匙。

石台上,萧战的残躯突然微微颤动,断臂处的金色骨骼泛着极淡的黑光 —— 不是混沌侵蚀,是骨骼在无意识地感应秘境的混沌能量,仿佛连沉睡中的他,都在警惕着这最后的混沌余波。守墓人之心的跳动声微微加快,与秘境的能量波动形成了微妙的呼应,像是在预示着,当他醒来时,这场跨越数月的混沌之战,才会真正画上句号。

归墟的夜依旧安静,却不再是之前的死寂。秘境的存在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归墟的过去与未来:过去的混沌灾难已成为历史,未来的共生之路充满挑战,但只要三派同心,只要守护的信念不灭,就算有再多的混沌余波,也挡不住归墟新生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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