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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人坏被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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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行走的变态诱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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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带着丝轻佻感,不太正经,但瞬间隔开了苏华盛那如沼泽覆身的压迫感。

他动作自然地揽住萧见信的肩膀——力道不重,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巧妙地将他从三人的社交距离中带离。

萧见信的身体在接触时本能地僵硬了一瞬,对那象征意味格外恶心的红丝带感到反感,但随即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淡定地任由萧景带着自己转身。

在这个过程中,两道无法忽视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一道是苏华盛,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脊椎,另一道则是邓天霖,混杂着震惊和愤怒。

邓天霖胸腔里堵着一团无名火,烧得他眼眶发涩。

赵先生则有些尴尬,还有些莫名其妙,他来回看了看领着人离开的北联外交官,和原地脸上表情没变,但至少并不愉悦的苏华盛,纳闷着这些厉害的异能者怎么都喜欢鸡奸,脸上却礼貌地微笑:

“苏先生,既然这样我再给您找几个更好的,保证合您心意……”

苏华盛没有说话,片刻后微微颔首:“不用,我累了,回去休息。”

说完他也离开了。

而邓天霖站在原地,看着萧景亲昵地揽着萧见信离开,看着萧见信脖颈上那条刺目的红丝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心目中那个凭实力、凭狠劲在刀尖上行走的大哥形象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个他无法理解的模糊影子。

走廊深处。

远离了宴会厅的喧嚣,走廊的光线亮起来。

两人行走其中,脚步声重叠在了一起。

萧景揽着萧见信肩膀的手并未松开,力道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伪装亲昵的引导,而变成了一种带着强制意味的钳制,指腹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放手。”萧见信的声音压得极低,自带冰碴。他有试图挣脱,但萧景不放手。

“哥,安静点,”萧景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刚才面对苏华盛时的轻佻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顾虑,“不想被苏华盛的人围上来,就跟我走。”

他脚步加快,几乎是半推半拽地将萧见信带进了一条通往高级休息区的僻静走廊。这里的房间门厚重隔音,走廊空无一人。

萧景熟门熟路地刷卡打开一扇房门,将萧见信推了进去,而后自己也闪身而入,迅速关门落锁。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界动静。

房间是套房的格局,宽敞奢华,即使是末世前也拿得出手。萧景反手关上门,看到红丝带时升腾起一种暴怒,更有一种难言的渴望。

萧见信站在房间里,扯下脖颈上那条屈辱的红丝带摔在地上。他转过身,同样毫不示弱地回视萧景:“你想干什么,萧景?”

“我想干什么?”萧景没有回答,而是重复了一遍,他一步步逼近萧见信,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三步内的距离,他直视萧见信的双眼发问:

“我想问你——你想干什么。他对你做过什么,哥?偏向虎山行?”

“我的事不用你管,把我带到这里,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萧见信毫不退缩,看破了萧景的本质后,他只觉得萧景可悲,“萧景,你有这么缺爱?——告诉你,我永远给不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狠狠刺中了萧景。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瞬间凝固,随即转化为更加深沉的阴郁。他看着萧见信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戒备,某种情绪在疯狂叫嚣,催促他撕碎眼前人的冷漠,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他的归属。

爱?是爱吗?

萧景自己都不清楚。但爱恨有必要分得那么明白吗?

他爱萧见信,毫无疑问,也恨萧见信。

——就算不是爱,也是一种模糊的情欲;就算不是恨,也是一种深刻的毁灭欲。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萧见信甚至能看清萧景眼中那压抑到极致的一丝痛苦。

萧景的手缓缓抬了起来,速度不快,手背却青筋暴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而惨烈的自我搏斗。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那只抬起的手还是带着一种近乎脱力的颓然,垂落下来。

萧见信根本没有躲避,他知道,萧景,是个色厉内荏的懦夫,是个无耻之徒。

“……区别?”萧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自嘲的意味,那双眼睛紧盯着萧见信,挤满了矛盾的爱和恨,“区别就是……我舍不得。”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萧见信,大步走向门口,绷紧的双手握住门把手,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开门的声音掩盖了他粗重的呼吸,离开前他道:

“我去拿点东西,短时间不要出来,有人会监视我们。”

门关上,萧见信站在原地,他沉默了几秒,没有动。

萧见信抿了抿唇,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浴室。

他需要冷静,需要洗掉刚才的屈辱感,也需要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关上浴室门,萧见信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深吸了口气。

他看见架子上摆放着浴袍,于是放心脱下了衣服准备洗澡。

萧景那句舍不得,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不在其位的感情,永远都是累赘和困扰。

何必假惺惺地说舍不得,只要舍得那些该死的欲望,他哪里会有痛苦和困扰。

一切都是自私的借口罢了。

世人都自私。

温热的水流喷洒而下,冲刷着身体。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什么也不要想。

客厅里。

去而复返的萧景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丝。他走到窗边,从桌子上摆放的香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点了,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中明灭。

他不常吸烟,因为大脑必须长时间保持高度冷静和活跃,而尼古丁影响思考能力和精神状态。

这烟是太元的人自作主张放的。

但这会儿他只能靠抽烟暂时麻痹一部分的大脑。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深沉和算计。

苏华盛的出现是个巨大的变数,也证实了他的猜测——萧见信是为了旦增来的。

苏华盛的目标是什么?此前他们琢磨不准,现在,一直观察局势的萧景,在今晚,大概确定了。

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复杂、更危险。

他必须尽快把萧见信带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苏华盛。

一支烟燃尽,浴室的水声也停了。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

萧见信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浴室里的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上还带着被水汽蒸腾过的微红。洗去了伪装和尘埃,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清俊,也更加脆弱,似一株沾染露水的青竹。

但萧景知道,要是小瞧而试图弯折这支青竹,只会反被抽断脊椎。

萧景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移开。

“把衣服换上吧。”萧景指了指床上不知何时准备好的一套干净衣物——一套新的防护服,尺寸显然不是萧景的。

他早就准备好了。萧景对他的行踪和需求,了解得太过清楚。

萧见信走到床边,拿起一看,是北联研发的防护服,心里高兴了那么一点点。

他身上这套破破烂烂的能换下来了。

萧见信默默将自己手里这套破损的也带上了——就算破了也能卖掉,或者给程平安。流浪已然让他学会利用一切资源,就算捡垃圾都不丢脸。

萧见信没有多问,默默返回浴室换好衣服后再出来。

他们默契地没有谈起之前的事情,萧景像是回到了曾经的“好弟弟”状态,萧见信则是回到一个忙碌而疏于关心弟弟的哥哥状态,还是这种状态他们更加熟悉。

现在看来,这种“家人”的状态也是两人共同装出来的。

他们都知道永远回不去。

两人心知肚明又无法解决,只能逃避。

“走吧,”萧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恢复了从容姿态,仿佛刚才在门口濒临失控的不是他,“我送你回去。”

“回哪里?”萧见信问。

萧景没有回头,率先打开了房门,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回太元基地给你安排的地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别人碰你,也不想苏华盛设套。需要我给你印个吻痕吗,做戏要做细节点……”

话音未落,萧见信抬手,往自己的侧脖颈上狠狠来了一下。

瞬间脖子上就红了一小块,甚至隐隐有发肿的态势——一个新鲜的“吻痕”,好了。

萧景哑然,片刻后不想演了,改了口:“至少现在不会。”

“哒、哒、哒——”

走廊依旧安静。

萧景走在前面,步伐沉稳。

萧见信跟在后面半步的距离,保持着警惕。

两人一路沉默,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萧景没有再试图靠近或触碰他,只是偶尔用余光确认他是否跟上。

他们避开了主宴会厅的方向,从侧面的通道离开。在接近萧见信居住区域的一个拐角,萧景停下了脚步。

“前面就到了。”萧景侧过身,示意萧见信可以自己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萧见信洗得干净、还带着湿气的脸上,“你离开了两年,这两年的局势变化太复杂,我只能警告你,离苏华盛远点。他比末世前狠多了。”

今晚的经历太过混乱,他对萧景的感觉也变得更加复杂。厌恶和警惕依然存在,但萧景如今的身份能带给他的利益又无法忽视,今天也实在帮了他。

于是萧见信嗯了一声,但没有道谢。

萧见信已经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萧景忽然开口,不知道是想挽留点时间,还是套话,他提到了一个萧见信比较在意的问题。

“旦增的事你应该知道了,才急着带走他。”

萧见信停下脚步。

“秦奉先上次出手很重,他伤得不轻,去了半条命。苏华盛不知道用什么特殊手段稳住了他的伤势,不到半个月又出征剿匪,他是个难得的狠角色,各个方面。苏南基地、或者说苏华盛,现在我比你更了解,他的目标,绝不只是来试探北联近来的局势,可能……还有你。”

——旦增是他们钓你的饵,而你,是钓北联的饵。”

萧见信的心脏猛地一沉。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问题几乎摆到了明面上。

苏华盛抓他干什么?

萧见信可没有那么自恋,他不觉得是肉体、情感之类的肤浅的原因,走到苏华盛这个位置,想要的男男女女基本都能送到他床上,何必对他这么上心死追。更何况苏华盛此人的心机深沉,步入他那看似肤浅的圈套,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苏华盛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剥夺他的男性自尊,来凸显自己的主体地位,来确认掌控权——我,高于你。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的异能。

“小心,”萧景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一种复杂的警示,“你身边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掉以轻心,不然,别人可不会像我一样放过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萧见信何尝不知道,只是为了旦增必须去做,不冒风险怎么可能将一位已然成为基地标志的战神带走。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将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压下,他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然而,刚走到房间门口附近,就看到一个身影靠在对面的墙上,正低着头,脚烦躁地碾着地面,插在兜里的双手不停握起拳头又松开,身体也晃动不停。

是邓天霖。

他显然等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探照灯一样射向萧见信,扫了一圈后,瞬间锁定了他身上那套明显不属于原来装扮的衣服——崭新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防护服,以及他洗过澡后还带着氤氲水汽的发梢。

而后视线落在了一个极其显眼的地方——脖颈上泛红的一块皮肤,从防护服的领口微微探出。

他刚刚,也是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邓天霖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震惊、失望、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鄙夷。

这套衣服,他刚见到萧见信时他就穿着,那时候他都没有去细究,没有异能又没有体能的萧哥,流浪到太元基地,怎么会穿得上这么好的衣服。

现在他知道了。

原来,是他一直像个傻子似的没发现,被瞒了这么久。

末世前他不知道被那些人明里暗里嘲笑过多少次,他每次都将拳头揍上去,只因为不信。最后……居然是真的。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什么,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那声已形成肌肉记忆的呼唤,也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萧…嗬。”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种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萧见信的眼神,深深地,带着巨大隔阂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背影充满了失望。

走廊里,只剩下萧见信一个人,站在房门前。

几秒后,一句轻飘的话语消散在开合的房门间:

“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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