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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人坏被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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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王的男人,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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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冻结了,零点几秒的呆滞后萧见信浑身一颤,起了鸡皮疙瘩。

萧见信又回忆起了那些可恶的记忆。

气息接近的瞬间他就别开了头,猛地抬起肘部击打歪了萧景的脸。

拳头切切实实地揍到了萧景的脸上,萧见信的心里也出了一口恶气,怒斥:“萧景!”

被打的萧景迅速转回头来,脸上已经红了一大块,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紧抓着萧见信的下巴,眼中闪出的光让萧见信一怒再怒。

下巴被抬起时,萧见信抬起试图踹翻他的脚也被外力掐住了。

萧景刚刚完成了一个近乎亵渎的举动,看表情似乎正沉浸在狂喜与满足中。他紧紧盯着萧见信厌恶的表情,手指轻轻贴在了萧见信的脸上,又往下滑动着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声音带着一种悲伤的温柔:“我以为…你死了。”

萧见信听见了他话语里的哭腔,感觉到他覆盖在颈动脉上不敢用力的手指,愣了一瞬。

脑中忽然闪过他苏醒的那一刻,孤零零坐在树下的他回望着不知谁人为他制造的坟墓。

棺材里的花瓣带着干枯的香气。

“哥……”

这声喑哑的呼唤让萧见信明白过来,是萧景替他收的尸。

这家伙是真的在为他的“死亡”悲伤。

就像萧见信当初以为萧景死了那次……

心脏微微收缩起来,萧见信还未摸清楚自己对萧景到底是愤怒还是厌恶。

但至少萧景的情感是病态的。

萧见信咽了咽口水,仰头往后,眯着眼,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动静不要闹得太大,压着声音怒吼,“别喊我哥!”

没等萧景有下一步动作,巨大的黑影撞了过来。

破门而出的旦增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

萧景却置若罔闻。

植根立刻将旦增缠绕起来。

但植物对于旦增的力量来说过于脆弱,他直接突破束缚撞开了萧景,冲到了萧见信面前。

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弦,狼耳向后紧贴,紧绷的唇线下,狼牙已经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砰!”

沉重的闷响炸开。萧景甚至没能完全做出防御姿态,就被一股巨力狠狠撞飞出去,即使植物叶片为他挡了挡,但后背还是重重砸在对面光洁的洗手台上,昂贵的陶瓷水盆和萧景的骨骼同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萧景滑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息:“嗬、啊。”

旦增挡住萧见信,警惕着坐在地上的萧景,一言不发,但颤动的眼瞳显示出他的波动,耳朵也逐渐变形,覆盖上了毛发,大有原地化作兽形的趋势,嘴一张,喉间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吼!”

萧景抬头望向那双紧缩的兽瞳,低语道:“让开。”

旦增往前跨了一步,手臂被身后的人一拽,他回过神来,却听见萧见信警告他:“旦增,先住嘴。”

旦增反应过来,喉结一滚,扭头看向萧见信。

萧见信拽住他的胳膊,“不能暴露,别理他。”

萧景如今的身份是北联基地的外交官,立场如何,想法如何他都不清楚,更何况现在是秘密行动,旦增名义上还是苏南的人。

萧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绕过旦增看向萧见信,嘴角颤了颤,“你肯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哥,跟我走,好么?”

旦增咧开嘴,肌肉抽动着,没有第一时间让开,僵持了一阵后才让开,但依然紧贴着萧见信,挡住萧景的目光。

旦增居然没有立刻执行他的命令。萧见信眉头一垂。

萧景站起,抬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目光却如同蛛网牢牢沾在萧见信身上:“哥,你的异能很危险吧…在我身边很安全,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以前是我不对,我……”

萧景收回了后面半句话,没有再继续下去。

萧见信没应话。萧景他知道自己的异能。但这句话是示好,还是威胁?

安全?北联?在萧景这种扭曲的掌控欲下,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萧见信不明白当初听话的弟弟去了哪里,现在想想,大概以前的萧景也只是在装模作样,这个小畜生打小就聪明,估计一直藏着呢。他扫了一眼门外,警告道:“萧景,别靠近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萧景眼眸一暗:“你保不住自己。”

旦增立刻发出低吼,忍不住吐出了他的第一句话:“离他远点,有我在,没人能伤他。”

萧景这才终于把视线落在了旦增身上。

旦增,一个总是跟在哥身边的外族男人。

他此前在萧见信身边并没有发现这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的影子,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突然就开始占据了萧见信身边的位置。等他反应过来时,旦增已经和萧见信绑在一起了。

后来他打听到了,这家伙,原来是一只狼。

瞧见他凶狠排斥的模样,即使时机不太对,萧景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讥讽道:

“哥,要让这只野狗保护你?他能打过秦奉先再说吧。”

萧见信察觉到这句话一说出口,旦增浑身就紧绷了一瞬。

“什么意思?”萧见信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抽身出来,将视线对上旦增。

旦增微微躲开了视线,已经化作狼耳的耳朵微微一抖,“桑格,不重要的事情。”

在他昏死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旦增看起来和秦奉先有过什么过节,而且故事并不轻松。

萧景眯起眼睛,“他没告诉你吗?哥,你…那之后的事情,来我这边,我可以慢慢、慢慢告诉你。”

“嗬——”旦增喉间再度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

“旦增。”萧见信制止了他,而后直直看着萧景。

那双曾经或许还带着兄长温和的眼眸,此刻充满一种经历过死亡淬炼的清醒。他微微扬起下巴,尽管被旦增护在身后,气势却丝毫不减,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的话砸在凝滞的空气中:“萧景,不重要。我已经死过一次。”

“棺材里的花瓣,我闻到了。躺在土里的滋味,我也尝过了。你以为经历过这些的我还会害怕?”

萧见信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让萧景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心脏也因他的话语越缩越小,随着他的每一次气口而跳动。

“我不需要你来应允什么安全,也不需要你的保护。萧景,别忘了你哥我以前过得什么日子——

换个地方,换个世界,我一样过。”

“——”

萧景没说话,摸了摸肩上象征着北联基地外交官的肩章,动荡的心稍微安心了一些。这位置,是无数人挤破头也够不到的云端,权力与地位的具象化。他渴望它,和芸芸众生一样,为了那能碾碎一切阻碍的金钱,以及金钱所能买到的看似无垠的自由。

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就是炮灰,如果仅仅有才能却没有计谋和远见,不如把才能藏起来。这道理或许偏激,却牢牢烙印在萧景的骨髓里。

因为他的童年教育,不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而在父母指尖翻飞的账本中,还有客厅里西装革履的商业老板递过来的皮箱里。

他的父母都是会计,行业精英,同时持有cpA 、AccA证书,他们在行业内深耕20余年,虽然不属于制定经济政策的人,也不是高端会议发言者,却是更为隐蔽的一类人——为黑社会洗钱的操控者。

他们的才能和智谋没人会质疑,周旋在黑社会数十年,最终的结果却是顶罪入狱,因为设计了一整条产业的洗钱途径和金融工具,金额数亿,甚至涉及境外势力……数罪并罚,无期徒刑。

庭审时,父母的神情异乎寻常地平静,只是迅速泛白的头发和沧桑面容表明了心中的悔意。他们留给萧景的话不多:

“萧景,你很聪明,但是太年轻了,以后一定别走我们的老路,不要沾这边的事情,当个普通人,安稳过完一辈子。”

可是……爸、妈……萧景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肩章锐利的边缘划过。

当你们指间捻动着那些浸透普通人血泪的钞票时,那股腐朽气息早已蛀空了这个家。

你们遗传给我的,除了聪明的脑子,还有我们萧家人血液命脉里的品性——贪婪。

他进入了新的家,说实话,他非常厌恶这个所谓的“叔”,同一个姓氏下,是截然不同的生物——萧叔更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猪。

浑身酒气,只会挥舞拳头强调自己的强势地位,用暴力解释生活的一切,没有丝毫素养可言。但他还是个中学生,羽翼未丰,起码得读完大学出来,再考虑离开这个猪猡。

到新家的第一天,他提着行李箱,跟在萧叔的背后进了家门,房子比自己家要小很多,略显脏乱,但他依然在脸上瞬间堆砌起恰到好处的感激笑容,他弯腰换鞋,低头的刹那,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从厨房方向钻入鼻腔。

父母的事情让他已经两天没吃上热饭了,他直起身子的瞬间肚子叫了一声。

萧叔就像被点了的炮仗,冲厨房大声吼叫:“磨叽什么!滚出来见人!”

萧景以为是“萧姨”在厨房做饭,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准备面对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然而——

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过分瘦削的少年身影出现在门口。

少年嘴角贴着一块刺眼的白色创可贴,边缘洇出血色,显然是暴力留下的痕迹。他很瘦,虽然比萧景高上一些,但萧景觉得自己也能轻松推倒他。

因为瘦,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而空洞,像两颗被反复冲洗到失去温度的玻璃珠。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萧景,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便转身消失在厨房门后,只留下锅铲碰撞的细微声响。

这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萧景很惊讶。因为他们丝毫不像。

而之后,萧景更是从别的方面认识了这个只比他大几岁的“哥哥”。

他刻意减少在家停留的时间,将全部精力投入学业,然而,视线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黏在萧见信那抹苍白而沉默的身影上。

或许这个形容带着某种病态的偏差,但在当时的萧景眼中,萧见信确实像陶瓷娃娃——脆弱、精致、易碎。他一度以为那层瓷釉就是全部。

直到那个闷热得令人烦躁的夏天。

客厅里爆发出男人野兽般的咆哮和鞭子撕裂空气的尖啸。

萧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笔尖悬在习题集上。他不打算出去,还有不少题目要写。

但紧接着外面传来了肉体被狠狠抽打的闷响。

而后,是压抑到极致,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声音。那声音像钝刀子一下下刮着萧景的耳膜——他鬼使神差地出门了。

客厅刺眼的灯光下,萧见信蜷缩着跪在地上,粗粝黝黑的鞭影带着破空之声落下,狠狠抽打在那单薄的背脊上。

少年身体蜷缩着,压抑的啜泣和痛苦的抽气声如同细小的钩子,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在泪光中无助地抬起,扫过站在角落阴影里的萧景,没藏好的痛苦和仇恨恰好被萧景看见了,又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麻木。

汗水浸透了他洗得发白的旧t恤,紧紧贴在嶙峋的肩胛骨上。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一道道鲜红的鞭痕在他背上蜿蜒扭曲。

脆弱、精致、易碎。和萧景脑中的构想完全一样。

很奇怪……萧景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一种奇异而陌生的震颤,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和隐秘的兴奋,电流般窜过他的脊椎。

他的目光无法离开那溢出的、蜿蜒而下的鲜红血液,他的胸腔里并非怜悯,而是一种更为陌生、更为粘稠的暗流在诡异地涌动、翻腾,让他指尖微微发麻。

——夜半时分,萧景又一次从充斥着鞭影与血色的噩梦中惊醒。

他冲进狭小冰冷的淋浴间,任由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试图冲刷掉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画面和令他惊恐兴奋的陌生。

他扶着湿滑的瓷砖墙喘息。不敢置信。

那……只是开始。

升入高中后,他不能再顾乱七八糟的事情,必须将所有的聪明和狠劲都投入到学业厮杀中。他必须比全省市最顶尖的脑袋更锋利,用绝对的成绩为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更高起点的青云路,确保自己能站在一个高起点,不能跟着那只披着人皮的猪过一辈子。

忘了是哪次月考结束回家,一个陌生男人喊他,说要带他去新家。

那天之后,他再看萧见信,已经穿上西装,抹着格格不入的发胶,露出光洁却过分锐利的额头。他叼着烟,挂着面具似的笑容,掩盖眼中的意气风发和一些杀气,笑眯眯地喊他:

“萧景。”

——那个陶瓷娃娃碎掉了。

但碎片剥落的地方露出来的,却是某种更加流光溢彩、更加锋利,更……危险的东西。

一种在黑暗中淬炼出的令人心悸的东西。

而这东西,能勾起萧景那深根于心底的,属于萧家人的贪婪。

他要的东西很复杂,说不清楚。

或许,就是萧见信那双盈满痛苦的眸子,能看着他。

他是永不餍足的毒种。

他不再满足于萧见信把他当作“弟弟”或“小孩”。

他不满足于萧见信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他不满足于萧见信对他的关爱……不够,还不够多。

无论是装作乖巧哄骗,还是死脸死皮强迫。

“哥,可……你不能抛下我。”你也无法抛下我。

伴随着话的尾音,“咔嚓!”

萧景背后的玻璃猛地碎裂,从镜子后钻出来的,是无数带着尖锐荆棘的藤蔓,目标直指萧见信和挡在他身前的旦增。

旦增猛地冲到了萧见信的面前,抬起了变作巨大狼爪的双手准备搅碎藤蔓。

交锋还未开始——藤蔓忽然齐齐一顿。

在旦增的手臂前方仅仅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萧景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

“咔哒、咔哒。”

一串故意加重的清晰脚步声响起,敲碎了厕所内紧绷的、一触即发的空气。

三人迅速看向厕所外,立刻站起身散开了位置,散落地面的植物叶片自己爬回了盆栽内。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厕所门口,逆着门外走廊的光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正是秦奉先。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扫过现场以及空气中微妙的氛围。

萧景弯腰站在洗手台边,而苏南的战神旦增和萧见信站在一起。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无需多问,潜在的巨大风险已然明了——在这三人之间。

“都在这里做什么?” 秦奉先的声音像冰冷的金属相互摩擦,“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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