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专心一点?”林雨桐有些不满,“难得出来一次,别想工作的事。”
“我没想工作。”周平回过神来,“只是觉得美康医药不会善罢甘休。”
“那也不是今晚的事。”林雨桐拉着他的手,“来,陪我看看这家店。”
两人在商场里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些日用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江边的夜景很美,不少情侣在那里散步。
“去江边走走吧。”林雨桐提议。
江风徐徐,远处的霓虹灯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周平的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
“小姐姐,买束花吧。”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看去,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怯生生地看着他们。女孩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手里抱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束包装简陋的鲜花。
“多少钱一束?”林雨桐蹲下来,温柔地问道。
“五块钱。”小女孩小声说道,眼中带着期待。
“好,我买一束。”林雨桐正要掏钱,周平却拦住了她。
“全部多少钱?”周平问道。
小女孩数了数篮子里的花:“一共十二束,六十块。”
“我全要了。”周平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小女孩,“不用找了。”
小女孩接过钱,眼中闪过惊喜,连忙把所有的花都递给林雨桐。
“谢谢叔叔阿姨!”小女孩鞠了个躬,抱着空篮子跑开了。
“你这人真是的。”林雨桐抱着一大束花,有些哭笑不得,“买这么多花干什么?”
“看她可怜。”周平说道,“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卖花。”
两人继续沿着江边走着,林雨桐把多余的花分给了路过的其他情侣,大家都很开心。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周平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林雨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刚才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手里还是抱着一篮子花在向路人兜售。
“奇怪。”周平皱起眉头,“她的花不是都卖给我们了吗?”
林雨桐也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别的小孩?”
“不是,就是她。”周平的时空神瞳让他对人的记忆异常深刻,“衣服、篮子都一模一样。”
两人走近了一些,确实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她正在向一对年轻夫妇推销手中的鲜花,脸上还是那种怯生生的表情。
“这就有问题了。”周平低声对林雨桐说道,“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回家了才对。”
林雨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是说有人在控制她?”
“很有可能。”周平观察着四周,“我们跟着看看。”
小女孩又卖出了几束花,然后抱着篮子往一条小巷子里走去。周平和林雨桐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
小女孩走进巷子深处,来到一辆面包车前。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接过她手中的钱,数了数,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才这么点?”男人的声音很粗暴,“别的孩子都比你卖得多!”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小女孩低着头说道。
“努力什么用?”男人一把夺过篮子,重新装上花,“继续去卖,卖不完不许回来!”
小女孩接过篮子,又往外走去。
“看到了吧。”周平对林雨桐说道,“果然有人在控制她。”
“我们报警吧。”林雨桐有些气愤。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周平拉住了她,“万一打草惊蛇,这些人跑了怎么办?”
面包车启动了,慢慢跟在小女孩后面。周平和林雨桐也跟了上去,但保持着更远的距离。
小女孩又在街上卖了一个多小时,这次运气不错,篮子里的花基本都卖完了。她回到面包车那里,把钱交给了中年男人。
“这还差不多。”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上车,回去了。”
小女孩爬上了面包车,车子开始往城郊方向驶去。
“他们要去哪里?”林雨桐问道。
“跟上去看看。”周平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面包车,但别跟得太近。”
出租车司机是个老师傅,很有经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路跟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
“就停在这里吧。”周平付了车费,和林雨桐下了车。
面包车已经停在一栋烂尾楼前,中年男人带着小女孩走了进去。
“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安全。”林雨桐有些担心。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周平说道。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林雨桐坚持道。
周平知道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到烂尾楼附近,发现一楼有灯光透出来。
周平找到一个破损的窗户,悄悄往里面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里面竟然有十几个孩子,年龄都在七八岁到十二三岁之间。他们有的在整理花篮,有的在包装小商品,还有的在练习乞讨的动作。
几个壮汉在旁边监视着,其中一个正是刚才面包车里的中年男人。
“这些孩子都是被拐来的。”周平压低声音对林雨桐说道。
林雨桐看到这个场面,眼中满含泪水:“这些畜生!”
“别激动,我们先想办法救人。”周平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起来他们的防备不是很严密。”
正在这时,一个壮汉走了过来,周平和林雨桐赶紧躲到墙角。
“老大,明天的货准备得怎么样了?”壮汉问道。
“差不多了。”另一个声音传来,“这批孩子还算听话,训练得不错。”
“那就好。后天就要发往外地了,可不能出岔子。”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听到这些对话,周平的怒火直往上冒。这些人不仅拐卖儿童,还要把他们运到外地,简直丧心病狂。
“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周平对林雨桐说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直接冲进去?”
“太危险了。”周平想了想,“你先报警,我想办法进去救人。”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林雨桐紧紧抓住他的手。
“相信我,我有把握。”周平安慰她道,“而且只有你报警,才能确保这些人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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