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啊,小陆成家了没?”两人走后,庄老悄咪咪问。
李希月笑着摇头,“没有。”
庄老喜出望外,“难道真是缘分?”
“肯定是。”李希月捂着嘴偷笑。
庄老很满意陆风,如果……那他现在闭眼也能放心了。
李希月拿出炼制好的丹药,“师叔祖,这个药你每天吃三粒。”
“听丫头说过,你在替我制药,月月啊,谢谢你了,我这病……”庄老摇摇头,并不抱希望。
他命数将近,岂是药石能医的?
李希月劝道:“师叔祖先试试看,也许有效呢?”
庄老不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接过药,罢了,死马当活马医,有好过无吧。
隔壁,陆风和庄乐坐在院子里,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寒风呼呼,陆风见她穿得单薄,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天冷,别着凉了,要不,咱们回屋去喝?”
“屋里闷,不如在外面舒服。”庄乐摇摇头,拿下他的外套,“我没事的,我不怕冷,还是你穿吧。”
陆风穿上外套,回屋拿了毯子出来,“那你披上这个。”
庄乐没再拒绝,灌了口酒,感叹说:“起初,老头说要来京城,我还挺不乐意的,心里对这里的人很抵触,可来了后,遇到不少人,都挺不错,我觉得京城还蛮有意思。”
“这些年,你和庄大夫过得好吗?”陆风看着她的侧脸问。
庄乐喝了口酒,苦笑,“十多岁前,跟着老头四下飘泊,居无定所,餐风宿露。
十多岁后,我们去了滇省,就定居下来了,给人看看病,勉强也能过下去。
但近些年,除四旧,巫术别说用了,就是提也不敢提,不敢用巫术,只能用中医,但中医又受到打压,我们无权无势,根本难以生存。
最难的时候,我和老头三天滴米未尽,被逼得没办法了,不得不去了黑市……”
刚去黑市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说话都在抖,但为了能让自己和老头活下来,她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咬着牙,不得不把这条充满危险的路走下去。
陆风又心疼又心酸,她说的这些,他也经历过,能感同身受。
“日子难过的时候,我就怨恨我爹妈,为什么要遗弃我。
陆大哥,我不明白,你是得了重病,你家人才遗弃你的,可是我健健康康,他们为什么也不要我?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吗?
他们怎么那么狠心?要不是遇到你,遇到老头,我肯定就冻死在那个冬日里头了。
我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就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死吗?”
她眉宇全是悲凉,眼中泪花闪烁,周身萦绕着落寞和孤寂。
陆风疼惜不已,“庄姑娘……”
“他们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生下我?”庄乐转过头看着他,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是不是我小时候很不乖,所以他们才不要我的?”
陆风心如刀绞,摇头,“不是,不是的……”
“陆大哥,你知道吗?老头他生病了,时日无多,我好害怕,我害怕他离开我,我不想让老头走,我不要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下我?”
庄乐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眼泪顺着酒一起下肚,好苦好苦啊。
她哭得更厉害,“我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有爹妈的疼爱,有家,有兄弟姐妹,可是除了老头,我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陆风轻声哄道:“你什么也没做错,错的不是你。”
“陆大哥,对不起啊,你以前救了我,我却恩将仇报,我是不是很坏?你一定很讨厌我吧?”庄乐一边哭一边不安问。
她明明说找到他要报恩的,却给人留下这样恶劣的印象,她真害怕陆风会厌恶她,不喜欢她。
陆风摇头,“没有,你不坏,你只是受了太多苦,不轻易相信人,我也没有讨厌你。”
起初他只是觉得她有些刁蛮任性罢了,并没有多讨厌她,如今得知她身份,就更不会讨厌她了,只有对她的疼惜。
“你怎么这么好?你这么好,就显得我更坏了,呜呜……”
庄乐哭着哭着在爬在桌上睡着了。
陆风给她盖好毯子,抬头望着夜空那轮圆月,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
李希月收拾完厨房过来了,“陆大哥,乐乐姐她?”
陆风解释,“她喝醉了,哭了一场,睡着了。”
“陆大哥,如果乐乐姐之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别怪她。”李希月在他们旁边坐下,说。
庄乐吃了很多苦,她身上那些刺和锋芒都是保护自己的伪装。
“不用道歉,我真不怪她。”
“陆大哥,我已经帮乐乐姐找到家人了。”李希月笑说。
陆风脸色一变,“那,他的家人会认她吗?如果不认,她会不会再次受到伤害?”
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这对她太残忍了。
“其实,乐乐姐的家人并不知道她被遗弃了。”
什么?
陆风惊讶万分。
“很快,我会帮乐乐姐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李希月看着月亮,笑道。
终究是男女有别,最后是李希月把庄乐给扛回家的。
睡着了,庄乐还在抽泣,庄老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心疼得不行,“这丫头,唉……”
李希月又把帮庄乐找到家人的事告诉了庄老,庄老得知情况,先是高兴,最后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他自己都在心里鄙夷自己,明明期待着这一天,可这一天来临了,却又开始不舍了。
人啊,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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