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公孙伯圭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国让,本侯说得可对?”刘昆斜倚在主座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
田豫闻言,脊背顿时沁出一层冷汗。
他下意识攥紧了衣袖,指节泛白,心中惊疑不定。
他实在想不通,刘昆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机密之事的?
仿佛当日议事之时,他就藏身于帷幕后,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是有人泄密?会是谁呢?
田豫素来心思缜密、反应敏捷,此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喘不过气来。
“大将军明鉴!”田豫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在喊,“我家主公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刘昆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国让啊国让……”
他忽然倾身向前,目光如刀,直刺人心,“你我皆是聪明人,何必说这些场面话?”
话音未落,他又突兀一转,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三下,语调低沉而意味深长:“公孙伯圭麾下……本侯唯独看重你一人,可知为何?”
田豫心头剧震,连忙拱手行礼,谦卑道:“豫才疏学浅,当不得大将军谬赞!”
“谬赞?”刘昆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却透着一股阴冷,“公孙瓒勇则勇矣,不过匹夫之勇罢了。”
他缓缓起身,玄色大氅无风自动,目光如炬,语气森然:“刚愎自用,缺乏谋略……本侯说句不中听的话,此人不过是土鸡瓦狗耳,本侯一战便可擒之!”
田豫脸色骤然煞白。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公孙瓒近日愈发乖张暴戾的言行举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北疆已定,幽州大半亦入朝廷囊中。”刘昆踱步至窗前,背对着田豫,声音忽而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公孙瓒与公孙度妄图割据一方?痴人说梦!”
他猛然转身,眼中精光暴涨,语气陡然凌厉:“而你田豫田国让智勇双全,乃不世良将。”
他抬手做了个虚按的动作,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暂留长安吧。不出旬日,必传捷报——公孙瓒兵败身亡!”
“大将军万万不可!”田豫砰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声音嘶哑悲怆,“我家主公纵有千错万错,但罪不至死啊!”
刘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若他识时务,本侯或还可留他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哼哼。”
话音戛然而止,威胁之意却不言而喻。
田豫浑身颤抖,眼中闪过激烈挣扎。
最终,他缓缓低下头颅,再无一言。
“来人。”刘昆忽然抬手,“带田将军下去好生歇息,好生款待,不可怠慢。”
田豫苦涩地朝刘昆深施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哎……主公呀,能否度过此劫,还得看您造化了啊……”
殿内寂静片刻,田豫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外,刘寔便急匆匆闯了进来。
他鬓角还沾着汗珠,神色焦急万分地说道:“昆儿!不好了!你二弟被长安县衙抓了!”
刘昆见父亲如此慌张万分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愣。
“冈弟?”他眉头一挑,“所犯何事?”
刘寔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道:“听说……他纵容家奴打了人。”
刘昆一怔,随即脸色沉了下来,眼神骤然转冷。
刘冈是个什么货色,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十三岁那年,就敢对他下黑手,让原身丢了命。
幸得他穿越而来,这才活了过来。
陈留时更是劣迹斑斑——欺男霸女、强占民田、鱼肉乡里,简直是无恶不作。
家中已有十余房姬妾,仍不知收敛。
只可惜了高家那位庶出的贤惠女子,因多次劝谏反遭冷落,独守空房多年……
如今来到了长安,竟还想做官!
若他真有才干,倒也罢了。
可他不过是个草包纨绔,若真让他为官,百姓岂不遭殃?
所以当初他以“参加朝廷选拔为由”,婉拒了父亲的请求。
满宠其人,刘昆深知其刚正不阿。
既然能将人拿下,那必定是犯了大事。
想到这里,他看向刘寔,语气郑重地说道:“父亲,您实话实说。冈弟到底犯了什么事?”
刘寔苦笑一声,低声道:“家奴来报……说是当街强抢民女,还……还亮出了你的名号。”
刘昆听完,勃然大怒。
“啪!”
他一掌拍碎案几上的玉杯,怒喝道:“好哇!死性不改,还敢在长安城当街强抢民女!还敢亮出本侯的名号!好!好!好得狠!好得狠啊!”
连用了几个“还敢”和“好得很”,刘昆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刘寔见他这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心中也是一沉。
看来,自家儿子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打算啊!
如果刘昆不出面捞人,冈儿落到满宠这个铁头官手里,恐怕凶多吉少啊!
刘昆转向父亲,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父亲,实情到底如何?你可不要瞒我!”
长安城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刘寔若想隐瞒,那是痴人说梦。
刘寔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刘寔眼巴巴地看着刘昆,一脸为难地说道:“昆儿,你冈弟也是失手杀人。不如……咱们赔些钱财给苦主?你看,如何?”
这时,得到恶奴禀报的张氏哭天抢地地冲了进来。
她一见刘寔,连礼数都顾不得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泪流满面地哭诉道:“夫君!你要救救冈儿啊!那满宠杀人不眨眼……冈儿落到他手里,必定凶多吉少哇!”
刘昆缓缓抬头,眼中寒光一闪,令张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张氏也回过神来,顾不得身份,扑通一声跪在刘昆面前,连连叩头,哭喊道:“大将军,大将军!冈儿也是你亲弟弟,你可要救他啊!”
刘昆看着跪伏在地的张氏,缓缓开口:“庶母,你岂能跪本侯一个后辈?先起来吧。”
大汉最重孝道,哪怕张氏只是他的庶母,他也必须敬重三分。
可张氏哪里肯起身?她执意跪着,风韵犹存的俏脸上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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