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发传媒大楼。
谢宴抽着雪茄揉着太阳穴,看着中间被五花大绑的小白脸就烦,挥挥手。
阿浩拿着一个合同上前,凑到小白脸面前让他签。
不签,可以,拉到云市赌场乐呵乐呵,大家伙还没尝过明星。
小白脸浑身抖着,显然是怕了,这次不用阿浩说话,接过笔就给名字写上去。
谢宴看他签了,更烦了!
“嗒!”
二郎腿放下来。
“你说你,非得逞什么能?”
“你们公司已经把你交给我了,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陪我们家沫沫拍完这部戏多好。”
这话说的,谢宴觉得自己像老鸨了。
再挥挥手,让阿浩给带出去。
一个人在办公室舒舒服服补觉。
不知道媳妇这胎是不是真是儿子的缘故,才一个多月就动不动吐,弄的自己晚上都睡不好。
稍微说错话还会被降龙十八掌伺候。
这两天她跟自己说什么,要在自己大腿上刺个青。
大腿可以啊,谢宴包同意的。
结果她往自己的大腿内侧瞟,这可不行了,涉及隐私了。
两个人僵着冷战12小时了…
“哐当!”
门被一踹,谢宴睁眼看看谁有这个big胆,好了,继续闭眼。
这种毫无淑女风范的踹门不可能是自己媳妇,只有那个小家伙。
谢欢欢这一个月有傅青漪撑腰脾气见长,看见谢宴都不带喊爸爸的。
背着小书包,小手一掐腰,朝着后面就喊了一声妈妈。
这声音啊…谢宴莫名其妙想揍她。
没有原因,就是想打。
孩子生下来不就是揍的,现在不揍,以后长大了就揍不动了。
“……”
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大步流星往门口去。
“啊…妈妈…呜呜呜呜…”
“你哭什么,我碰都没碰你。”
谢宴比窦娥还冤,还没碰到呢。
这小祖宗脾气见长就算了,还越来越矫情了。
典型的公主病…不用治。
“谢…”
头顶上要发怒的声音传来,谢宴立马打断:“行行行,我错了,跟你去刺青,猪就猪吧。”
是的,谢宴嫌丢人一直没说。
她是要自己在大腿内侧刺上“猪”!
还言之凿凿,说要随圈层,有钱人都这么玩,要跟上。
———————
村里
师傅都已经把地基勘察完了,图纸打印出来贴在村口宣传栏,明天就要动工。
图纸中还画了一片荒地,用来建设广场,放一些老年器材。
村里人都围着看,有几个还拉着施工队长聊天。
聊着聊着,就问到了傅家丫头给了多少钱。
施工队长接这个活心情嘎嘎好:“老板豪气不差钱,我这一共十五个兄弟,小工一天三百,重活的四百五,技术工一人六百呢!
“工期45天,奶奶个腿,光工资都要发四五十万。”
工资一说出来,全部人都惊呼了。
“小工三百?”
“重活四百五?”
“傅家丫头真有钱啊。”
就修个路,没有高空的危险,十五个人,四十五天。
简直就是撒钱!
人群最后面,傅父和傅母面色铁青。
上个月他俩去了沪市,没找到人,浪费了两百块钱油费。
想着回来打听打听,结果一个月都没消息。
儿子昨天相亲因为没房又失败了,眼看就要30了,再找不到老婆就得打光棍了。
打光棍多丢人,这叫没出息,没本事。
于是夫妻俩昨晚一商量,傅青漪这丫头对傅奶奶那么重视,肯定会再回来。
回村里问问傅奶奶,顺便搜一搜有没有钱。
老人家的养老金她们动不了,还不能借一点零花钱吗?
就是没想到一到村里,听见修路工资那么高,嫉妒了。
钱多烧的慌,必须得找到这个不孝女!
——————
五个月后。
村里的地修完了,竣工的时候傅青漪回来了一趟,总共花了两百万,比预期的少。
和傅父傅母再一次上演了擦车而过,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的。
走时傅奶奶摸着傅青漪的肚子开心啊,活到90了,孙子不争气,一直没娶个孙媳妇回来。
孙女争气,上一次见了重孙女,这一次怕是个重孙子。
除了一些闲事,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顾深和白枫终于判了!
死刑…
按照时间,是明年十月执行。
白父和白二叔婆娘各自判了三年,大概坐个两年就能出来了,不过他们俩出来也是锁死了。
房子都已经被白母卖了,他们俩只能回白二叔那个家。
话说回来,顾深的死刑,不可能的。
他死刑之日,就是出来的时候。
谢宴猜准了一个,另一个白枫没猜准,他是必死。
酒桌上厅长一直跟自己说保不了,因为顾深也想让他死。
懂了,白枫在狱里要么满足不了顾深了,要么暴露了。
行吧,死就死,反正已经恶心过了。
—————
又是一个月后。
傅青漪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重点保护期,一些事情只能谢宴自己去忙活。
公司在沪市刚起步,应酬稍微有点多,推了没必要的,还平均三天一次。
又抽空把云市那边的私人资产抛卖一半,回了一趟家。
老是让人家崔娜接孩子不好,就把亲妈都薅过来住大别墅了。
大晚上凌晨一点,喝了一肚子猫尿,谢宴被阿浩扶回来。
躺在沙发一动不动,谢母气的想拿水给浇醒。
喝到这个点,是不想要这个家了是吧?还好儿媳妇是个懂事的。
“欢欢走,不理你爸爸,让他在这里冻死吧。”
灯一关,拉着孙女回房间睡觉。
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了,谢宴瑟瑟发抖要起来。
突然,后面传来响声,微微侧头就看见傅青漪出来了。
“出来干嘛…冷。”谢宴忙不迭从沙发上起来,准备给她扶回去。
然而,自己被抱住了。
知道她又难受了,谢宴立马给搂住。
往后坐在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替她揉一下胸口。
别问为什么是胸口,因为揉肚子她更难受了。
一边揉,一边嘴上解释。
“今晚华盛的李总二婚,他二婚那个媳妇又是市长大女儿,我推不了……”
“白玉倩今天找过我…”
“谁?”谢宴手一顿,低头盯着她的脸,以为她开玩笑或者试探自己:“我跟她真没关系…”
“我知道。”傅青漪极度想闻到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往怀里挤了挤:“她找我是因为孩子,顾深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找到白玉倩的,让人给她带了一个项链,吓的差点流产。”
谢宴:“……”
执着的神。
傅青漪不想插手这件事,想到当时在肯德基里…“缘分”啊,孩子是无辜的。
“给她安排到王医生那里去吧,让她的孩子能生下来。”
“行…!”
小问题,自己的医院,顾深半残的小弟,不敢进来骚扰人。
谢宴一口答应,当场打了刘鹏电话让他安排。
——————
两个月后,新的一年了吧。
谢欢欢小朋友苦唧唧的在客厅写作业,谢宴揪着头发坐在旁边教。
教作业本来就难了,楼上还在生娃,难上加难。
孩子太着急了,没到预产期就提前来了。
还好亲妈上周吃饭说过这个问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宴提前让崔娜找了一个助产士住家里,又联系一个比较权威的妇产科大夫…
啥叫权威呢,就是她给好多领导的老婆剖过肚子抱过娃。
“哎呀!先画半圆再来一竖,竖到最后带点弯…祖宗啊。”
“啊呜呜呜呜呜…”
谢欢欢实在写不好这个拼音,不想写了,笔一撂,张着嘴巴就是嚎。
谢宴赶忙把这小祖宗嘴捂上,语气缓和了一点:“欢欢小公主啊~这个啊~咱们要先画个小半圆~你画~”
“哼!”
谢欢欢不哭了,咬着嘴唇重新拿笔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
“……”
谢宴心脏病要出来了,抹着脸不知道说啥好。
“啊呜~”
一道响亮的哭声从楼上传下来,超级响,一听就是个嗓门好的小子。
把怀里的小祖宗一扛往楼上冲。
房间里,谢母抱着一个娃笑的合不拢嘴,没遗传!
到了门口,谢宴贯彻不犯错的原则,不看那个娃,先去看媳妇。
家里生唯一的好处就是省了挪地方,产妇不用折腾。
人是已经睡着了,稍有意识,谢宴刚给她擦把脸,手就被拉住。
“没事,睡吧。”
拍拍人,让她安心睡。
同时,云市欢意医院里,白母在手术室外面急的团团转。
“噔~”
手术室上面的灯一暗,松了一口气。
“哗啦——”
门一打开,护士抱着孩子出来。
“恭喜家属,是个男孩,七斤。”
——————
三个月后。
谢宴去云市出差了,傅青漪出月子了。
其实早出了,就是谢母保守,非得让她坐够三个月才行。
有时间看看儿子了,抱过来,不喜欢。
孩子长的特别像谢宴,很不喜欢。
“名字取好了,小宴走之前说找大师起的,我拿给你看看。”
谢母到外面把谢宴留下来的纸条拿过来。
傅青漪好奇大师能起什么名字,花钱的和没花钱的,肯定得不一样吧。
接过纸打开——谢良辰。
果然,大师还得是大师。
“…妈,我下午带欢欢出去吃汉堡,你自己看要吃什么,桌上有电话,直接打电话就行,不用做饭了。”
相处快一年了,傅青漪还有点不喜欢叫妈,不是不喜欢谢母。
就是对于一个情感淡漠的人来说…叫出来怪怪的。
“欸好!”谢母冲着奶粉,应一声。
其实没给听进去,外面吃还不如自己做饭吃。
等傅青漪带着孙女一走,谢母抱着孩子在客厅走来走去,十分钟就给晃睡着了。
把大孙子放在小床上,坐到沙发上休息,别说,还真有点不想做饭了。
拿过茶几上一个五星级酒店的菜单,看到津津有味。
“乖乖,这一条鱼要十万?”
“这土豆丝要三万!”
“这儿媳妇真有钱啊。”
谢母好奇,想尝尝这菜里是不是有金子,对着上面的号码打起电话。
二十分钟后,两盘菜摆在桌子上,尝尝就那样。
嫌弃归嫌弃,拿起手机给谢父打电话。
“老头子,你看看这是什么,鱼和土豆丝,知道这多少钱不?两个要十三万!
“没让我掏钱,儿媳妇有卡,直接从卡里扣…可好吃了。”
“对了,我跟你说,儿媳妇还给了我一个什么卡,说我出去买菜还是去超市,都可以刷这个。”
谢母在谢父面前得瑟的不行,宝贝一样从口袋掏出一张黑卡。
电话另一头。
谢父狠狠嚼着嘴里都花生米:“钱钱钱,什么出息!别人家的东西都好是吧?”
“嗐,你个死老头。”谢母听见“别人家”不高兴了,脸落下来骂:“什么叫别人家,这是你儿子和你儿媳妇的家。”
“哼!”
谢父喝上一口茅台不吭声。
“你个死老头真想死了。”谢母骂完最后一声,犹如变了一个人拿着手机到大孙子面前:“快,看看你孙子,长的可像你儿子了。”
视频里谢父一见大孙子立马跟着变了一个人,笑出一脸褶子:“哎吆…咱们家的小良辰,以后可千万不能学你爸,你得像爷爷自食其力…”
“死老头,别上瘾哈!别逼我回家扇你,你自食其力这么多年有让我过上好日子吗?”
“那十万块钱一盘鱼你敢给我买吗?”
“嘟嘟嘟…”
视频直接被挂断,谢父心里难受,但是他不说。
———————
肯德基。
谢欢欢这么多天一直不开心,因为有小弟弟了,爸爸妈妈天天看着小弟弟,就连奶奶这几天都抱着小弟弟。
好伤心…不想要弟弟了。
可是今天妈妈带她来吃汉堡了…弟弟没有。
心里的不开心,一扫而空!
哐哐直炫,最喜欢吃汉堡了。
要是能早点长大就好了,这样可以天天吃汉堡。
“姐?”
傅天赐正在吃薯条,骤然看见前面坐了一个人,侧脸非常熟悉。
激动的心按耐不住,真让他找到了!
自从去年姐姐回老家村里,帮老家修路后,大家都知道姐姐发财了,嫁给了一个沪市的大老板。
爸妈来找过很多次,无疑都是大海捞针,只能勤回家看看奶奶,希望能碰上。
一直到过完年都没和姐姐碰面,爸妈就给他撵到沪市蹲人。
终于,在这个传说富人聚集地的肯德基碰到了!
胡乱把薯条塞嘴里,不能浪费,团购一分钱买的呢。
走到傅青漪,是的是的,纹身!
“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咋呼一声,肯德基所有人看过来。
傅青漪面无表情,手上替女儿擦嘴上的番茄酱。
家里那点小九九早就知道,当初大张旗鼓修路,可不就是给家里看的。
图什么,图爽。
从小到大没得到关心,就问现在他们关不关心自己?
“姐,我是天赐啊!”
傅天赐弯腰半蹲在桌子面前,笑的跟哈巴狗一样。
就是这样…傅青漪很满意,跟狗一样。
随手捏起一根薯条,放到他嘴边。
傅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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