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话落,看向楚峦姒,“姒姒,你妈妈的死是个意外,跟我们没关系,警察都结案了,你别再揪着不放,你从小到大爸爸什么都顺着你,要星星都恨不得摘给你,你如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幸福,你不能自私的阻挡我的幸福,即便你不能接受我再婚,我也希望你别把我当成仇人。”
楚山河说完,凌子胥正准备接话,被楚峦城伸手拉住衣角。
凌子胥低头头看楚峦姒,楚峦姒没看他,淡声道,“好。”
楚山河对楚峦姒的态度还算满意。
接下来就是说了一堆煽情的话,强调他半辈子对楚峦姒的付出。
楚峦姒死死捏在手心,告诫自己一定要忍,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从出租屋出来时,已经是中午。
凌子胥将人抱上车,楚峦姒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肩头不说话。
车开出一段路,楚峦姒紧抿的唇角弯出一抹笑,转过头看凌子胥,“喝酒吗?”
凌子胥紧绷的下颌放松,薄唇勾笑,“想喝什么酒?”
楚峦姒身子往座椅里靠,“你最好的藏酒。”
凌子胥爽快答应,“好,去海边?”
楚峦姒,“回家,比起大海,我还是更喜欢你送给我的花海。”
回到家,凌子胥让钱姨做了下酒菜,送到花园观景台。
起初管家还跟钱姨吐槽过,花几千万空运来的花。
就见人来匆匆看过一眼。
每个月还要花几百万来维护,也不知道主人图个啥。
今天终于是养花百日,用花一时。
偌大的花园里,只有楚峦姒和凌子胥。
今日再来,花园如初。
洁白无瑕的花好被精心呵护着,似从未经受过风吹雨打。
依旧充满生机。
凌子胥盯着她侧脸看,身子倚靠在躺椅上,“喜欢看花海?”
楚峦姒浅笑,“喜欢。”
她确实喜欢。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没那个闲心再来。
今天她的心灵被侮辱了,来净化一下。
凌子胥,“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来。”
凌子胥说着,到了一杯红酒递给楚峦姒。
楚峦姒侧目接过,抿了一口道,“凌子胥,你教教我呗,如何才能像你一样强大,不受外界干扰,不被情绪左右,不让心里生病。”
凌子胥垂眼抿了一口酒,“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没什么好说的。”
楚峦姒,捏着酒杯,转头看向凌子胥,他很少说出这么热血的话,“展开说说。”
楚峦姒话落,凌子胥把杯中酒一口喝下,从烟盒里抽了一烟咬在嘴角。
火苗点燃了烟头,化作一缕白烟,飘散在空中。
气氛凝固半秒,凌子胥仰头吹出一股白烟,侧目笑叹,“想听哪一段?”
楚峦姒挪了挪身子,对向他“哪一段最让你难过?最让你消沉?”
凌子胥弹烟,“这么狠?”
楚峦姒,“要学当然得学狠的。”
凌子胥调侃,“我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楚峦姒,“那你要教吗?”
凌子胥,猛一口烟,按灭,“教,美景佳酿,美人在侧,不聊点悲惨人生,老天都得嫉妒。”
凌子胥说着,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加满,猛喝几口,“给你讲讲我在精神病院那几年?”
楚峦姒双手捧着下巴,闪着眼睛看他。
凌子胥被楚峦姒的表情逗笑,“你这是非要深挖我的血泪史?”
楚峦姒没否认,“夫妻一场,该教的别藏着掖着。”
楚峦姒说完,示意凌子胥开始。
凌子胥回看楚峦姒一眼,身子靠在座椅里,带着自嘲道,“我跟你不同的是,我从未体验过快乐,所以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楚峦姒狐疑,“嗯?”
凌子胥把红酒送到嘴前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时候我一直跟我妈生活在精神病院,中途回了凌家一年,我妈对我只有冷漠。”
楚峦姒上次跟着凌子胥见过耿秋。
虽然仅一面之缘,但她不难看出他们母子之间的疏离。
本来她以为,两人是分隔久了生疏了。
楚峦姒默不作声,静静的听凌子的讲述。
从凌子胥口中楚峦姒得知,小时候的凌子胥身边既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耿秋那个时候被抛弃欺骗,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言不语,在精神病院自杀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耿秋从不让凌子胥喊她‘妈’,让他喊‘3号’。
也不让凌子胥跟她说话。
她是一个疯子,怎么能正常沟通。
当时他们住的精神病院里有凌云峰的眼线。
只要发现耿秋不够疯,就会把她关进黑屋,利用各种电棒刑具折磨她。
小小的凌子胥在外面也好不到哪里,耿秋被关几天,他就得挨饿受冻几天,跪在小黑屋外面听着耿秋在里面的惨叫。
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凌子胥站在树下盯着从未吃过的杨梅发呆,耿秋便摘了给他,结果被护工关进小黑屋整整半个月。
凌子胥在外面靠喝雨水,吃树叶挺了下来。
从此之后,他再也跟耿秋说过一句话。
直到他去了凌家,再到被丢去国外。
凌子胥把过往的经历说的云淡风轻。
他越是说的释然,她就越是觉得窒息。
“妈现在安全吗?”
在凌子胥话落后,楚峦姒提唇问。
别说凌子胥顿住,她脱口而出的这声妈都让她有些无措?
凌子胥收回神晃动酒杯,似笑非笑,“安全。”
凌子胥有能力后,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了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
即便他除掉了那些恶人,却再也抹平不了心里的疮疤。
凌子胥拿起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完,嗓音低沉略哑,“你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女生,还赶都赶不走。”
楚峦姒心倏地一紧,谁都世界会是一帆风顺呢。
大抵她就是被保护的太好,忘记了自救,自愈。
“所以在你世界里,推开就是保护?”
凌子胥重新倒满一杯,“嗯,对不起……”
见凌子胥眼底暗淡,楚峦姒提了一口气,“所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就是一剂良药。”
凌子胥盯着酒杯,“嗯。”
楚峦姒起身走到他腿边,“老公,要抱抱吗?”
凌子胥幽暗的眸子猛的抬起,“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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