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布——布鲁、罗索、格丽乔融合的形态。
看起来……还行。
“捷德的新形态为什么……”
比贝利亚染黑后还丑。
跟格罗布对比后就更明显了。
赫尔赛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的审美太差了吗?
“稍微有点拖沓了。”
这场战斗持续地有点久了,泰罗稍后就到,他应该为侄子和侄子的挚友调整出相处的空间。
……
蓝与白纠缠的光线在掌心爆发出耀眼光芒,托雷基亚在天空肆意地辗转,像是在挑逗格罗布这个新玩具。
“哈哈哈……”
优雅与癫笑混在一起,令他的身姿看起来如此诡异,笑容中带着诡谲,目光玩味,语调更是魅惑。
战场上空的硝烟突然凝滞了一瞬。
不是托雷基亚的暗弹停滞,也不是格罗布的光线凝固,而是某种更深沉的力量撞进了这片混乱——先是地面裂开细密的缝,猩红的光从缝隙里渗出来,像活物般蜿蜒爬行,转瞬便绽出成片的红色花海。
彼岸花。
花瓣边缘泛着血光,花茎缠绕着暗紫色的雾,明明是妖异的红,却带着焚尽一切的灼热气息。
花海以惊人的速度铺满废墟,连爆炸产生的黑灰都被花瓣托起,悬浮在半空中,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嗯?”托雷基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偏头看向花海蔓延的源头,蓝白色的光线在掌心微微晃动。
下一秒,冲天的血光撕裂天空,比城市的火光更烈,比黑暗之蛇的鳞片更冷。
暗紫色的铠甲从光中凝形,肩甲的棱角锋利如刀,甲片上流动着混沌的红纹,像凝固的血河。
高大的身影立于花海中央,猩红的眼灯没有焦点,却透着能吞噬一切的癫狂,又被铠甲的冰冷衬得愈发慑人——是赫尔赛斯。
也是「血君主」。
他的动作没有声音,就如他忽然的出现,又忽然的消失,像融进阴影的风。
不见了。
托雷基亚刚想抬手探查,肩头就被一只覆着暗甲的手按住。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压迫感,指尖的锋芒几乎要刺破他的战甲。
没等他反应,那道暗紫色的身影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铠甲上带着的、彼岸花与硝烟混合的气息。
“玩够了么?”
「血君主」的声音比平时低哑许多,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却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确实只有询问的意思。
他抬手,暗紫色的手甲泛着冷光,精准地按在托雷基亚的肩甲上。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压迫感,像座无形的山压了下来。
托雷基亚只觉得肩部一阵发麻,体内的能量竟瞬间滞涩,连带着身形都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你……”
他刚想开口,便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牵引着,随「血君主」一同坠落。
不是狼狈的摔落,而是平稳却迅速地降落,双脚落地时,彼岸花在他们脚边炸开一圈血光,将黑暗之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那只盘踞的巨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格罗布喷出能量狂息,察觉到身后的气息,猛地转头,竖瞳里映出血君主的身影,发出尖锐的嘶鸣。
「血君主」并没有被转移注意。
他按着托雷基亚的手没松,另一只手却骤然抬起,暗紫色的手甲瞬间弹出三寸长的利刃,刃口泛着猩红的光。
动作快得像道闪电,甚至没带起一丝风。
“噗嗤——”
托雷基亚只听到耳边传来“噗嗤”一声闷响——是利刃穿透鳞片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血君主」的手甲已尽数洞穿黑暗之蛇的头部,锋利的指尖从蛇首另一侧穿出,带着粘稠的黑血,却没沾到半分污秽。
巨蛇的身躯剧烈抽搐了两下,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
从出手到结束,不过一秒,利落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平静得像是抹去尘灰。
托雷基亚看着那只还在抽搐的蛇尾,又侧头看了看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甲——那上面甚至没沾一点蛇血,只有冰冷的暗紫色光泽,和指尖偶尔闪过的猩红。
仿佛随时能撕碎他的脖颈。
他突然觉得,刚才和奥特战士们的周旋,像场可笑的闹剧。
真是……更喜欢了呢。
「血君主」终于松开了手,转头看向他,混沌的猩红眼灯里映出托雷基亚惊愕又兴奋的眼神,语气依旧平淡:“泰罗快到了。”
像是怕托雷基亚误会,他又补了一句。
“你该和他好好聊聊了。”
托雷基亚歪了歪头,指尖在肩上蹭了蹭,像是在回味刚才那瞬间的压迫感。
他看着「血君主」收回手甲,刃口的猩红隐去,只剩暗紫色的冷光,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裹着兴奋的颤:“聊?他能和我聊到一起吗?”
他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到「血君主」面前,抬手摸着对方暗紫色的肩甲:“还是说,聊您这位伯父,混沌的主人,却偏偏爱当光之国的‘老好人’?”
「血君主」没动,猩红的眼灯冷冷地看着他,甲片上的红纹轻轻流转,像在压抑着什么。
废墟上空的风突然变了向,带着熟悉的、属于光之国的灼热气息——泰罗到了。
红色的身影冲破云层,落地时带起的气流掀翻了几片彼岸花,泰罗看到战场中央的景象。
倒地的黑暗之蛇,被花海簇拥的托雷基亚,还有……那个穿着暗紫色铠甲、浑身散发着混沌气息的高大身影。
“赫尔伯父。”
「血君主」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托雷基亚,动作简洁得像在移交一件物品。
托雷基亚对着泰罗挥了挥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哟,泰罗,好久不见,看来你伯父比你懂情趣,知道给我们留‘独处空间’。”
泰罗的拳头瞬间握紧,周身的火焰能量猛地暴涨:“托雷基亚!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托雷基亚摊了摊手,目光直直看向「血君主」:“是你伯父太‘热情’,非要请我下来‘聊聊’。”
「血君主」往后退了半步,他看着泰罗紧绷的背影,看着托雷基亚眼底那抹挑衅的笑,猩红的眼灯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像在看两个闹别扭的晚辈。
捷德和罗布几人远远站着,没人敢靠近。
「血君主」的铠甲开始泛起微光,暗紫色的甲片上,猩红的纹路渐渐褪去,像潮水般退回体内,露出了那蓝色的身躯。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混沌的眼灯慢慢沉淀成温和的蓝紫色,周身的彼岸花也随之凋零,化作光粒消散在风里。
赫尔赛斯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看着前方剑拔弩张的泰罗和托雷基亚,轻声道:“闹别扭,就把话说清楚。”
泰罗看到恢复温和的赫尔赛斯,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却依旧没放过托雷基亚:“伯父,他……”
“他是你曾经的挚友。”赫尔赛斯打断他,语气平淡:“有些事,总得当面算。”
托雷基亚挑了挑眉,走到泰罗面前,距离不过半步:“听见了?伯父都觉得我们该‘好好聊聊’。”
泰罗的火焰能量还在翻涌,却没再想动手。
赫尔赛斯转身走向捷德和罗布,经过捷德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新形态……挺有气势。”
捷德愣了愣,脸颊瞬间泛红,刚想说“谢谢”,就听赫尔赛斯补充道:“就是配色可以再调调,光之国的审美不该这么……硬朗。”
捷德:“……”
凑活海没忍住笑出了声,被赫尔赛斯看了一眼,立刻捂住嘴,眼里却闪着笑意。
刚才那副狠戾的“血君主”模样还在眼前,此刻却像个操心晚辈穿搭的长辈,反差得有些可爱。
“托雷基亚,你又在胡闹什么?!”
泰罗将这片地区的灾难尽收眼底,厉声质问:“那个怪物是你引来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托雷基亚歪着头,指尖轻轻点了点泰罗燃烧着火焰的肩甲,笑意里裹着刺:“胡闹?泰罗,你还是这么喜欢给我扣帽子。”
他俯身,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我只是觉得,光之国的‘正义’太无聊了,想找你这位‘光之使者’,好好‘切磋’一下而已。”
“切磋?”泰罗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火焰能量顺着手臂往上窜,差点燎到托雷基亚的脸:“你把凑活海扔到异空间,放出怪兽破坏城市,这叫切磋?”
“不然呢?”托雷基亚直起身,摊开手,笑得一脸无辜:“难道要我像以前那样,跟你坐在训练场边打闹,听你讲‘光的使命’?”
“我不是这个意思!”泰罗的声音陡然拔高,火焰能量在周身炸开一圈热浪:“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
“朋友?”
托雷基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泰罗,你真以为我们还是朋友?从你对着我喊‘托雷基亚,你错了’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他凑近半步,眼灯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你永远站在光里,怎么会懂影子里的滋味?”
“我不懂?”泰罗的胸口剧烈起伏,火焰能量烫得空气都在震颤,他猛地按住托雷基亚的肩:“我不懂你为什么放弃光?不懂你为什么非要用破坏证明自己?托雷基亚,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托雷基亚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可以像你一样,规规矩矩做个‘完美的光之国战士’?每天训练、巡逻、享受追捧?”
他忽然抬手,指尖划过泰罗的脸颊,带着点冰凉的触感:“我做不到,泰罗,你的光太亮了,亮得让我觉得刺眼。”
泰罗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你这是歪理!光从来不是枷锁,是我们守护的东西!”
“守护?”托雷基亚后退半步,避开那灼热的能量,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那你守护的,是光之国的规则,还是曾经的我?”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泰罗心里。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那些到了嘴边的怒斥、质问,突然都说不出口了。
是啊,他总说托雷基亚变了,可他自己呢?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用“光的正确”,推开了那个曾经会跟他分享秘密的朋友?
风吹过废墟,卷起地上的尘埃,带着硝烟的味道。
托雷基亚看着泰罗僵住的样子,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
他转身,往废墟深处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泰罗:“既然聊不拢,那就继续打吧。反正,你我之间,好像也只剩这个能沟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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