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国。
头顶一双大牛角的奥自称是他的弟弟,名为凯恩,光之国的大统领。
他听完一众奥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在担心、欣喜、温柔各种目光中回了‘家’。
家。
确实,这个地方他并不觉得陌生,就像一旁跟着他的人一样。
“姬矢……”赫尔赛斯确定自己没记错:“准?”
“嗯,是我,姬矢准,你的人间体。”
姬矢准心有忐忑,但神色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的挚友,也是…”
不行,现在不能说。
“追求者。”赫尔赛斯笑了笑。
姬矢准心跳猛地加快,不敢对视了,含糊应下:“嗯……是…是你同意的……但是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了,真的,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
赫尔赛斯看着姬矢准泛红的耳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残留着在地球上光桥边的温度。
光之国的柔光透过水晶穹顶漫下来,落在姬矢准微垂的侧脸上,将他紧抿的唇线勾勒得格外清晰,连带着那点慌乱都显得格外真切。
“紧张什么。”
他往前走了半步,声音里带着笑意,抬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发顶:“我又没说不承认。”
姬矢准猛地抬头,眼里的惊讶像被风吹动的星火,亮得惊人:“你……你记得?”
“不记得。”赫尔赛斯坦然摇头,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但感觉……应该是这样的。”
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就像看到姬矢准站在光桥边为他撑起光盾时,心里那阵莫名的悸动;就像叫出“姬矢准”三个字时,舌尖泛起的熟悉感;又像此刻看着他紧张得不知所措,胸口那片温热的、踏实的情绪——这一切都在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值得他放下所有防备。
姬矢准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赫尔赛斯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赫尔赛斯转身往回廊深处走,脚步轻缓,却在走出两步后,回头对他扬了扬下巴,语气自然得像说了千百遍:“走了,准先生。”
光芒恰好落在他转身的弧度里,将他发梢的光晕染得更暖。
姬矢准看着那道等着自己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的忐忑像被温水化开,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痒意和暖意。
他连忙跟上,脚步有些急,差点撞到回廊的水晶柱,引得赫尔赛斯低笑出声。
“慢点。”赫尔赛斯没有停下脚步:“玛丽说我需要能量,有能量才能恢复记忆,在这之前,就请多多关照了。”
姬矢准立即点头:“好。”
“我住在哪?”
赫尔赛斯说着,指尖突然被什么碰了一下——是姬矢准的手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碰到就立刻收了回去,像只受惊的鸟。
“跟我来。”
深吸一口气,姬矢准拿出一百个胆子,稳稳握住:“在二楼,你以前…不,你现在都不能变身,去我那里吧。”
“好。”
……
宇宙监狱。
贝利亚的模样与被雷布朗多附身之前一模一样,甚至拥有纯粹的光粒子。
凯恩复杂的眼神扫过,双手抱臂,指尖有节奏地轻点着。
佐菲在一旁汇报,事无巨细地诉说了当时的情况。
“真的?”
“是的。”
砰!
裹挟着愤怒的重拳狠狠轰击在贝利亚的腹部,凯恩剜了一眼并没有反应的后者,厉声骂到:“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贝利亚!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你敢直视自己的灵魂吗!?”
贝利亚怎么可能从虚无空间逃生,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赫尔赛斯。
赫尔赛斯,他凯恩的哥哥,总是这么心软。
但是贝利亚不配!
“别给我装。”
凯恩见他不予理会,愤怒又上升一层:“玛丽说他的力量只够维持身体拟态,而你却还能变身,你抢夺了他的力量是吧,你简直疯了!为了那所谓的力量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贝利亚终于抬了眼,昏暗的眼灯在昏暗的监狱里泛着冷意,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讽的弧度:\"抢夺?\"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磨砂纸擦过金属:\"凯恩,你还是跟蠢货一样。\"
\"你什么意思!\"
凯恩的拳头捏得咯吱响,周身的光粒子都因愤怒而躁动:\"他现在连变身都做不到!玛丽检测到他的能量核心几乎空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谁知道呢。\"疼痛缓解些许,贝利亚缓缓直起身,束缚他的能量锁链发出沉重的嗡鸣:\"或许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呢?\"
凯恩噎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赫尔赛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转念一想,凯恩更恼了:“哥哥失去了力量,也就失去了记忆,他甚至把所有人忘了,凭什么偏偏心甘情愿给你力量,你肯定骗他了。”
“那又怎样,他不是一直这么傻么。”
“你……”
凯恩觉得自己要是人类,现在都气出高血压和脑梗了。
贝利亚嘴里永远蹦不出什么好词,每个字都如刀尖一样在凯恩的神经上跳舞,试探底线,在雷区反复横跳。
凯恩眼灯都要气红了,恨不得拿圣剑把贝利亚这张嘴给割了。
现在贝利亚哪怕只是站在这,凯恩都觉得自己一直在被挑衅。
“事到如今,你仍旧不知悔改。”
凯恩的愤怒震得监狱顶部的能量灯管噼啪作响,他猛地探身逼近,牛角在昏暗里投下狰狞的阴影:“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你骗他!伤害他,还不够么!”
贝利亚被他按在能量壁上,锁链勒得肩胛骨咯咯作响,却偏要笑得更张扬些:“记不清才好啊。”
他故意压低声音,像毒蛇吐信:“至少不会像从前那样,看着你的时候总带着副亏欠的眼神——好像他欠了你整座光之国似的。”
“闭嘴!”
凯恩的拳头带着光粒子的爆鸣声砸在贝利亚耳侧的能量壁上,坚硬的合金瞬间凹陷出蛛网裂痕。
贝利亚的发丝被气浪掀得乱舞,眼灯里却淬着冰:“怎么,戳到痛处了?”
他偏过头:“脆弱的小心脏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你给过他什么,除了压榨他的价值,你们还能做什么?”
“我杀了你!”
凯恩的光刃骤然出鞘,莹白的刃身擦着贝利亚的脖颈划过,将他身后的能量锁链劈得寸寸断裂。
贝利亚却连眼灯都没闪一下,反而将脖颈抵上刃身,任由灼热的光粒子烧穿掌心:“来啊。”
他的声音混着血腥味:“杀了我,你哥哥的力量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光刃猛地顿住。
凯恩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刃尖距离贝利亚的咽喉只有毫厘,却偏偏落不下去。
监狱里死一般的静,只有能量锁链断裂处滋滋的漏电声,还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
贝利亚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嗤笑出声:“果然还是这副样子。”
他歪了歪头:“当年他倒在安培拉手下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抱着他支离破碎的身体只会哭。”
“你懂什么!”凯恩的声音发颤,光刃哐当落地:“他是我哥!我——”
“你只知道享受他的保护。”
贝利亚打断他,眼神冷得像深太空的冰:“废物。”
话音未落。
“大队长,赫尔伯父他——”
凯恩猛地回头,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他怎么了?”
“能量体彻底休眠了。”佐菲看了光屏,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母亲说,除非有同源的光粒子引导,否则……否则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血君主」呢?”凯恩并没有慌乱。
佐菲摇头:“没有联系方式。”
凯恩僵硬地转头看向贝利亚,对方脸上的嘲讽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
那双眼灯里藏着的情绪太复杂,有惊,有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同源的光粒子……”凯恩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身上有,对不对?”
贝利亚没有回答。
监狱顶部的能量灯忽明忽暗,将两人对峙的影子拉得很长。
凯恩看着他紧握的双拳,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少年贝利亚总爱跟在赫尔赛斯身后,吵着要一起玩,要陪伴。
那时的贝利亚眼灯还不是这般昏暗,笑起来也没有任何阴霾。
“贝利亚。”凯恩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种近乎哀求的沙哑:“算我求你……救他。”
贝利亚眼灯一闪,冷笑着反问:“凭什么?他跟我一起死也挺不错的。”
“就凭……”凯恩一切的愤怒都化作了无力与慌张:“就凭你当年犯下的错,是他亲自去给每一位受害战士的家属道歉,就连抚恤金也是他用自己的资产偿还。”
“凭什么!!”
像是被刺激到最敏感的神经,贝利亚几乎在咆哮:“他凭什么道歉!凯恩,你个废物,你不会拦着他吗!?我的错凭什么要别人去道歉!”
凯恩看到了希望,他立即解开贝利亚的桎梏,紧抓着不放:“走,跟我去银十字军,算是你的赎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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