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次出现的小丑，马修特地留了个心眼，在确认小丑死亡时，将他即将飘出身体的灵魂给拘束在了他的体内。
检查了一遍小丑的灵魂之后，马修找到了小丑灵魂上被改造的痕迹，这些力量修改了、或者说是将其他多元宇宙“小丑”的灵魂碎片融合进了这个灵魂里。
“这是咱们宇宙的小丑。”检查之后，马修叹了一口气，“但也不是。”
“他的灵魂被改造了。”
布鲁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在通讯频道里问阿尔弗雷德安全工事的情况如何。
“大家已经把小丑布置的机关拆除了，就是达米安少爷在工作时不小心受到了小丑病毒的感染，目前已经控制住了。”
布鲁斯和马修带着小丑的尸体和灵魂回到了蝙蝠洞。
蝙蝠洞的冷光在金属墙壁上投下诡异的蓝影，马修和布鲁斯将小丑的尸体安置在特殊处理室的平台上。这个房间是布鲁斯为处理超自然威胁特别设计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防护符文，地面则铺设了导电性极强的振金合金板。
\"阿尔弗雷德，启动三级生物隔离协议。\"布鲁斯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天花板上的机械臂应声而动，释放出一层半透明的能量场将平台笼罩。
地狱火的作用下，马修能看见小丑那乱成一团的灵魂。
他叹了口气，对布鲁斯说道：“我这边还要花很长时间，你先去看看达米安的情况吧。”
布鲁斯抿了抿嘴，最终点了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马修目送布鲁斯离开房间，才伸出手来。
橙色的灵魂宝石光芒覆盖在他的手掌上，他一把将“小丑们”的灵魂从“小丑”的躯体里拽了出来。
一瞬间，房间里无数尖叫、大笑、低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千个疯子在同时诉说他们的故事。
然而这一切根本影响不到马修。
“安静。”马修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规则的力量，穿透了灵魂的喧嚣，让混乱的低语瞬间为之一窒。
灵魂宝石的橙色光芒骤然变得纯粹而凝练。马修伸出双手，橙光化作无数细丝，精准地探入那团混乱的灵魂。
不是在强行拉扯，而是如同经验丰富的拆弹专家，精确地分辨、剥离那些被强行缝合在一起的不同“线头”——属于不同宇宙“小丑”的灵魂碎片。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那些疯狂的碎片本能地抗拒分离，它们彼此纠缠、撕咬，试图融合或者吞噬对方以证明自己的“唯一性”。灵魂宝石的光芒稳定地律动着，将抵抗一一化解。
终于，一团被其他疯狂碎片挤压、啃噬得几乎不成形，散发着绝望、痛苦和微弱良知的碎片被小心翼翼地剥离出来。它比其他“小丑”灵魂的颜色更黯淡，也更……平静一些。这就是亚瑟·弗莱克，这个宇宙原生小丑那被污染改造的本源灵魂。
马修谨慎地用灵魂宝石的光芒形成一个单独的保护壳，将这团属于亚瑟·弗莱克的灵魂包裹、隔离，放在一边。
也许是因为阴谋很少成功的缘故，这个“小丑”与其他“小丑”相比，并没有那么邪恶。
做完这一步，马修的目光转回处理台上那团终于被彻底剥离、解开了所有不必要融合的灵魂集合——数个不同宇宙“小丑”的灵魂碎片，每一片都闪烁着疯狂却又独特的色彩。
失去了亚瑟灵魂的束缚和承载，这些碎片瞬间清晰地展现出各自的特性。
一个碎片膨胀起来，化作最经典的紫色西装小丑，白脸绿发，猩红的嘴唇咧到耳根： “hahAha! 派对开始了吗？让我们制造点混乱！一起来笑吧！看看我们谁的笑声更响亮？”
另一个碎片则显得更为阴冷，眼神中带着哲学性的恶意，仿佛在思考一个致命的笑话： “多么……无聊的概念。疯狂是唯一真实的反应，你只是在徒劳地清理一个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还有的碎片形态不稳定，时而尖叫，时而低吼，充满了纯粹的混乱破坏欲： “撕碎！烧掉！都烧掉！咯咯咯……嘎嘎嘎！”
马修对他们的宣言和癫狂表演无动于衷。他只是平静地抬起右手，一团纯净的蓝色地狱火倏然燃起。
“你们，”马修的声音冷静的近乎残酷，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灵魂深处，“并非此世之原罪。但借助黑暗存在之力，穿越界限，污染生灵，引发混乱与毁灭。此为……罪责。其行，当受审判。”
审判之眼开启，马修瞬间变为恶灵骑士的模样。
地狱火点燃了第一个小丑的灵魂。狂笑瞬间扭曲成了极度痛苦的无声尖叫。他扭曲的灵魂中，无数被他直接或间接杀害的无辜者的面容在火焰中清晰显现，孩子们的恐惧，老人们的绝望，戈登的愤怒……
他制造的每一场屠杀、每一个扭曲的生命都化作尖锐的针刺，刺穿着他的灵魂。
“不……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啊啊啊——！”他的灵魂在蓝色的火焰中疯狂扭动，试图辩解，试图大笑掩盖，但审判之眼直视本质，他引以为傲的“艺术”此刻成了最沉重的枷锁。
第二个小丑试图用那种“看透一切”的虚无感来对抗，但地狱火无视任何理论。
他灵魂深处，对人性美好的彻底否定和抹杀欲，对他者痛苦的漠视与品玩，统统被点燃。他看到被他用“一个糟糕的日子”理论摧毁的芭芭拉·戈登的灵魂质问，看到那些被他当成实验品扭曲成怪物的人的怨恨。
那冰冷哲学面具瞬间崩塌，暴露出其下同样丑陋的罪孽核心，痛苦撕扯着他的精神：“……存在……即是……罪……吗？……不……！”他的低语变成了绝望的嘶鸣。
第三个小丑没有语言，只有混沌的嘶吼。
审判之眼直接点燃了那纯粹的破坏欲望和无差别施虐的快感。地狱火灼烧的不止是他造成的物理破坏，更是他意识中存在并享受的、对生命本身的践踏感。
这种纯粹的恶意在地狱火面前无所遁形，狂暴瞬间变成了被撕碎般的灵魂剧痛：“GAAAAhh！疼！疼！！！”混乱的灵魂被剧痛强行施与了瞬间的“清醒”，旋即又被更纯粹的痛苦淹没。
每一种疯狂都有其独特的表现形式，但在地狱的审判之火下，他们的本质暴露无遗：无尽的罪孽，深重的邪恶。没有任何灵魂能在审判之眼的全知拷问下保持伪装。
审判结束得很快，但对于每个受审的灵魂而言，那感觉如同永恒。他们都在纯净的地狱火中完成了灵魂层面的“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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