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们被“停课”之后，哥谭就变成了蝙蝠侠和恶灵骑士的天下。（bushi）
哥谭晚上才敢冒头的“老鼠”们发现，最近蝙蝠侠的搭档换人了，不再是“活泼可爱”的罗宾，而是那个冒着蓝火的骷髅头。
“目标区域确认。”布鲁斯的声音通过内置通讯器传来，“旧港区，第12街附近。多个街区电力系统故障报告，疑为人为破坏引发小型骚动。”
蝙蝠车无声地滑入哥谭的脉络。很快，两人出现在旧港区一处阴暗屋顶。布鲁斯如幽灵般俯视着下方的街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韦恩集团去年应该批了一波款项，用于旧港区的电力修缮和整合来着。”布鲁斯眉头微皱，看着漆黑一片的街道。
马修的耳朵动了一动，听到了隐约传来的电锯的声音。
“这边。”马修带着布鲁斯精准地驶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三个人影在一条因路灯熄灭而漆黑的小巷尽头忙碌，一辆破旧的小型厢式货车停在巷口，发动机开着，尾气带着劣质燃油的味道。他们正用简陋的液压剪和大钳子，粗暴地对付着街道电力检修井下的粗大电缆。火花偶尔飞溅，随即被潮湿的地面吞没。
“哥谭人，会干偷电缆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吗？”马修和布鲁斯暗中观察着这三个罪犯。
哥谭人都知道，哥谭的电力设施可是韦恩集团名下的，破坏电力设施可是会被韦恩集团告到倾家荡产的。
就连企鹅人之类的当地帮派势力，都不敢对电力供应这块肥肉下口。
布鲁斯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小巷深处粗糙的破坏现场。哥谭本地还敢犯罪的罪犯不会这么笨拙且短视，敢冒如此风险动韦恩的设施，收益却微薄得可怜。
下方三人毫无察觉，满口抱怨着：
“狗屎！这什么鬼电缆这么粗！？”
“快点！这鬼地方晚上黑得渗人！”
“妈的，卖废铜的钱够不够买汽油回……”
布鲁斯正要行动，马修按住了他的臂甲。骷髅脸转向他，蓝火映着蝙蝠面罩：“节约时间，交给我‘拷问’？”布鲁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下一瞬，带着硫磺味的热风猛地灌入小巷。三个盗贼刚惊恐抬头，便撞上马修燃烧着地狱之火的骷髅头。那跳动的蓝焰瞬间吞噬了所有光亮，只余下非人的面孔和回荡在他们灵魂深处的低语：“……审视你们的罪孽吧！”
等他们恢复意识时，已经在哥谭警局门口了。
回蝙蝠洞的路上，马修和布鲁斯商量着今后的安排。
“微型无人机预警系统还挺好用的，要不要在哥谭大面积铺开？”马修问布鲁斯。
“可是，市政府那边有人反对。”布鲁斯皱着眉，“说是侵犯市民的隐私权。而且他认为现在的哥谭并不需要这样严密的监控。”
“谁啊？”
“哈维。”布鲁斯的语气中也有些无奈。
“唉，权力腐蚀人啊。”马修感叹了一句，紧接着又开了一句玩笑，“咱们俩这算是给哈维打白工吗？”
“咱们这是在守护哥谭市。”布鲁斯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我会和哈维谈一谈，让他在政策方面再给韦恩集团开些绿灯的。”
蝙蝠车在晨光中驶入了蝙蝠洞。
马修换了衣服，直接前往了警局上班。
布鲁斯则是选择小憩片刻，然后再开始处理韦恩集团的一些事宜。
布鲁斯躺在卧室的床上，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外界光芒，让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他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却像风中芦苇般摇晃，很快就陷入了泥沼般的梦境。
起初，是模糊的光影和声音，很快便凝聚成一种冰冷的质感。
视野猛地清晰。是在一个废弃肮脏的教堂内部，墙壁残破，彩绘玻璃早已碎裂。唯一的光源是……马修。
他背对着布鲁斯站着，周身却不再是往日那稳定燃烧、带着审判意味的地狱蓝焰。那火焰变得极其不稳定，狂乱地跳跃着，色泽从幽蓝滑向一种令人作呕、混合着硫磺与腐烂气息的暗绿色脓疱般的颜色。
火焰的中心，那个熟悉的骷髅轮廓在剧烈扭曲，仿佛有东西要从内部将他的骨头扯碎、重塑。
空气里弥漫着比哥谭下水道更刺鼻的硫磺味和一种金属锈蚀后混杂着朽木和霉菌的腥气，浓得令人窒息。
布鲁斯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朝着那个扭曲背影迈步，喉咙里试图发出警告或马修的名字，但却像被扼住了一般，无法发声。
那团扭曲的火焰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了过来。
骷髅的面孔破碎变形，眼眶里跳动的已不再是审判之眼的光芒，而是两团浑浊、黏腻、充满纯粹恶意的红。
那根本不是火焰，更像是某种灼热的液体在翻腾。
裂开的颚骨不再发出马修的声音，而是一种非人的、带着湿漉漉回响的低语，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钩的锯齿刮过布鲁斯的神经：“布鲁斯·韦恩……他已经死了，他抛弃了这具身体，现在他是我的，哈哈哈哈！”
那声音，是达克赛德的！布鲁斯的心脏猛烈撞击着胸腔，他拼命想冲过去，双腿却像被无形的沥青牢牢黏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马修！”他终于在死寂中嘶吼出来，声音在空荡荡的破教堂里激起一阵灰尘，显得虚弱又徒劳。
布鲁斯猛然惊醒，入眼是熟悉的床幔和天花板。
看了一眼时间，他才刚刚睡了一个小时。
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布鲁斯坐了起来，刚才那个恐怖的梦境令他心有余悸。
深吸了几口气，布鲁斯打开了卧室的门，来到了书房处理那些必须他签字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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