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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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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与太子参的本草神话》 第一卷 紫金山下灵根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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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参仙踪:李时珍与太子参的本草神话》

楔子:混沌初开本草魂

天地未分之时,混沌如鸡子,清阳升而为天,浊阴降而为地。阴阳交媾,五行始判,青帝掌木德司春,赤帝掌火德司夏,白帝掌金德司秋,黑帝掌水德司冬,黄帝掌土德居中。草木得五行之气而生,或根如虬龙,或叶似凤羽,各秉天地灵秀,暗藏医道玄机。上古有神农氏,尝百草而辨四气五味,立药物归经之雏形;至轩辕黄帝,问岐伯而着《内经》,明阴阳五行之奥理,医道始成体系,与天地大道相契。

时维明代,楚地蕲州有李时珍者,生而有异,幼承庭训,嗜医如命。其母诞之夕,梦紫微星坠于庭前,化作灵草一株,叶如翠羽,根若珊瑚。及长,李时珍遍历名山大川,志在重修本草,以正古今之误。一日,于武当山遇隐者授书,言金陵紫金山有灵草未彰,其性中和,可补五脏之虚,需待有缘人采之。遂束装东行,一路观山川形胜,察草木荣枯,感五运六气之流转,悟天人合一之至理,竟不知已踏入金陵地界,一场与仙药的奇缘,正待春阳初动时开启。

第一卷 春生卷:紫金山下灵根现

第一回 东风解冻入金陵 客店寒舍遇疾影

时当孟春正月,东风初解黄河冰,那料峭春寒却仍在江南水乡徘徊。金陵城朱雀门外的青石板路上,晨霜尚未曦尽,便被早行的脚步碾作一滩滩水渍。李时珍背着半旧的药篓,竹篾缝隙里还沾着武当山的云雾,青布长衫下摆已被露水浸得微潮。他驻足城门下,仰观那“金陵”二字——榜书雄浑如古鼎铸文,匾额缝隙里竟钻出几株嫩绿的瓦松,在晨曦中泛着晶亮的光,恰似天地阳气穿透千年王气,于坚冷处萌生出的一丝生机。

“好个‘龙蟠虎踞’之地!”他喃喃自语,忽见一队衔泥的燕子擦着飞檐掠过,翅尖沾着秦淮河的水汽,将空中那道微茫的虹光剪碎。河对岸的画舫正卸下竹帘,船头老艄公正用吴语唱着“春江水暖鸭先知”,歌声随桨声荡开,惊起岸边柳丛中宿着的白鹭,那雪色羽翼掠过烟柳画桥,竟在半空划出一道阴阳鱼般的弧线。李时珍望着这幕天地交泰之景,忽觉药篓里的《本草》残卷微微发烫,仿佛有灵草在呼唤。

转过文德桥,“悦来客店”的酒旗在柳丝间若隐若现。旗角是褪色的朱红,却绣着朵鲜活的迎春花,风一吹,花瓣似要抖落下来。店主王掌柜正蹲在门槛上劈柴,斧头落下处,松木截面渗出晶莹的松脂,香气混着灶间飘出的米糠味,竟有种土火相生的暖意。“客官可是打尖还是住店?”王掌柜直起腰,见李时珍药篓上挂着串晒干的艾草,便知是行医人,连忙拍掉手上的木屑,“小店有上房,临窗能望钟山呢。”

安顿在西厢房时,已近未时。窗外那株老梅开着最后几朵残花,枝桠间却冒出了嫩红的芽苞。李时珍刚铺开医书,后堂忽然传来“扑簌簌”的响动,接着便是压抑的咳嗽,那声音似破锣拉锯,每一声都带着痰涎的滞涩。他搁下笔,见王掌柜端着空碗从走廊走过,眉头锁得像打结的麻绳。“掌柜的,后堂是何人不适?”

王掌柜放下碗,粗糙的手掌在围裙上搓了又搓:“不瞒先生说,是拙荆……从去年腊月初就咳,请了三位郎中,吃了二十多剂药,什么‘四君子汤’‘六君子汤’都试过,眼下却连粥都喝不下半碗。”他指向墙角的药渣筐,里面堆着黄芪、党参的根须,“您瞧这药,补是补了,可她吃了总说心口焖得慌,夜里还盗汗,唉……”

李时珍随他进了后堂。内室光线昏暗,窗棂糊着的桑皮纸已泛黄,唯有一缕阳光从破洞处漏下,正照在卧床的王氏脸上。她瘦得颧骨高耸,眼皮像蒙着层薄纱,呼吸时胸口轻微起伏,恰似风中残烛。枕边散着几个洗净的草根,色白中透黄,形状如幼童手指蜷缩,顶端还沾着紫金山的红壤。忽然,一阵风从窗缝钻入,卷起枕边草根,那清甜味竟穿透药味与汗味,直抵李时珍鼻窍——那气味初闻如春溪融雪,继而似新麦抽芽,细品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恰如土气升腾、木气生发时,天地间酝酿的中和之气。

“这是……”李时珍拈起一根草根,指腹触到其表面的细密纵纹,竟似摸到婴儿头顶的囟门,温润中透着股灵动的生气。草根断面渗出一滴汁液,在阳光下凝而不散,宛如辰砂入药前的“水飞”之态。王掌柜搓着手道:“前儿小儿去紫金山拾柴,见这草长得稀奇,挖回来煮了充饥。拙荆吃了两顿,倒说腹中没那么胀了,吵着还要吃……”

李时珍忽觉指尖微凉,那草根的汁液竟顺着指脉流向劳宫穴,恰似春风潜入冻土,唤醒蛰伏的生机。他望着王氏舌上那层薄白而腻的苔,又搭了搭她细如游丝的脉,心中已有计较——此前用药皆重参芪之温燥,却不知脾为太阴,喜润恶燥,此草根甘温而不燥,恰如仲春之阳,暖而不烈,莫非正是《奇经八脉考》中所言“得东方少阳之气”的灵物?

第二回 舌辨五味识药性 心通阴阳断病机

李时珍将那枚纺锤形的草根置于掌心血池穴上,指腹摩挲间忽觉掌心微麻——草根表面的细密纵纹竟如先天八卦图般排列,乾卦位对应根头,坤卦位指向根尾,其余六卦沿纵轴均匀分布。他迎着窗棂漏下的光束细看,见根皮上渗出的汁液凝作珠串,在阳光下折射出青、赤、黄、白、黑五色光晕,恰似五行之气在草木中凝结的具象。这奇景令他想起《太素》中“草生五色,五色入五脏”的记载,指尖不由得微微震颤。

轻咬草根的刹那,舌尖先触到层薄如蝉翼的甘润,如晨露沾唇,随即一股清阳之气从舌根升起,顺着任脉直抵膻中穴。这甘味不同于党参的厚重,亦异于甘草的绵柔,倒似春分时节初熟的麦粒,带着泥土的腥甜与禾苗的青涩,在味蕾上化作两股气——一股温煦如朝阳初升,沿脾经走向流注;一股凉润似山涧清泉,顺肺经路径漫溯,恰在中脘穴处交汇成太极图的阴阳鱼。他闭目凝神,只觉周身气血随这股药气缓缓流转,原本因旅途劳顿而凝滞的足太阴脾经竟渐渐通畅。

“好一味水火既济之药!”李时珍睁开眼,见草根断面的放射状纹理在光线下宛如太阳光芒,中心木质部色黄如土,外围韧皮部色白似金,木质部与韧皮部之间竟有一圈淡红色的形成层,恰似火炼金丹之象。他忽然领悟:此草根色白属金,金能生水,故有润肺生津之功;味甘属土,土能生金,故可培土生金;性温属火,火能生土,故可温煦中焦;其质润属水,水能涵木,故可柔肝体而助疏泄;根茎入土属木,木能疏土,故善助脾胃运化。五行相生之理,竟在这寸许草根中浑然天成。

再观王氏舌象,舌体胖大边有齿痕,此为脾虚湿盛;舌面津液不足,乃气阴两虚之兆。前医所用参芪虽能补气,却性温燥,犹如以烈火烹小鲜,虽暂补其气,却更伤阴液,致使脾土燥热如焦土,反碍运化。而这太子参甘温不燥、润而不腻,恰似春雨润土,既非骤雨滂沱致水湿泛滥,亦非久旱不雨令土地龟裂,而是以绵绵之力,使脾土恢复“喜燥恶湿”的平和之性。其气轻清上浮,可入肺经补肺气;其味甘润下潜,能走脾经滋脾阴,恰如天地之气交感,使中焦斡旋有权。

忽听窗外老梅树枝“咔嚓”一响,新抽的嫩芽顶破坚壳,李时珍循声望去,见那嫩芽上挂着的露珠正坠入泥土,被草根般的细根吸收。他心中豁然开朗:人身如天地,脾胃犹中央土,需得木气疏泄、火气温煦、金气收敛、水气滋润,方能运化如常。此草生于春令,得木气之先,其性灵动如少阳升发,恰能助脾土疏泄;其温性如火之微明,不似夏火之亢烈,故温而不燥;其润性似水之涓涓,不似冬水之凝滞,故滋而不腻;其甘味如土之敦厚,能培中宫而统四脏;其色白似金之洁净,可肃降肺气而通水道。此五行和合之妙,非人力所能炮制,实乃天地造化之功。

此时王氏又轻咳数声,李时珍见她咳时右肩微耸,知是肺金受邪,而脾土虚弱不能生金。他将太子参横切薄片,见切面角质样透明,宛如琥珀中裹着春芽,忽然想起《神农本草经》“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之说——此草得天地中和之气,当为上药之列,既可治已病,更能防未病。恰如春季养生,不可过用辛散以伐肝木,亦不可妄用滋腻以困脾土,唯有此平和之品,方能顺天时、养天和,使人体与天地之气同步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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