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蓉勾唇一笑,上下打量着路君年,眼眸中露出蔑视,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率先攻上。令人意外的是,路君年这回出手没有丝毫保留,招招往她要害打。
要知道,路君年被称为老好人,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从不对任何人出重手,点到为止。
典型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所以傅蓉蓉被一脚重重踹到墙上,唇边溢血,捂住腹部,察觉到肋骨断了时,极为不可思议地望着路君年。
“你变了”,傅蓉蓉道。
路君年的神色平静,漆黑的眼睛望着她,顿了顿,道,“我没有”。
傅蓉蓉还是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路君年的唇瓣轻轻扯动,望向床上被季雪风搂住的黎青,“我只是,答应了她一件事”。
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
就算伤害别人,也要保护她。
寂静的房间内忽然有人缓慢地拍了拍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去。
独孤富夏唇边勾着一抹戏谑的笑,目光定格在路君年的脸上。
“我很期待你以后的选举路程,如果你当上圣子了,我一定会送来贺礼”
“蓉蓉,我们走”,独孤富夏望向傅蓉蓉,说完率先转身。
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窗外的冷风呼啦啦吹进来。黎青打了个喷嚏,季雪风想将人抱到隔壁房间去,一动就顿住了。
季雪风看向路君年,沙哑道,“把她抱到隔壁房间去”。
路君年扫过季雪风不自然的左手臂,了然关心道,“脱臼了?”
季雪风脸色顿时一变,没好气道,“要你管”。
路君年没吭声了,上前将黎青抱起,季雪风望着路君年抱着黎青走出房门。
季雪风坐在床上,咬牙把自己的手臂猛地一转,清脆的一声骨响,手臂复原。季雪风的额上冷汗涔涔,喘息着呼出一口气。
隔壁房,路君年小心地将黎青放在床边,随后把床上其他三个昏睡的人挪走,再抱起黎青放到床正中央躺着。
黎青睁着眼睛,看着路君年垂眸为她盖住肚子,就在路君年要起身时,黎青扯住他的手,紧紧盯着他,沙哑问道,“贝塔还剩多少人?”
路君年笑了笑,伸出手摸摸她略微湿润的头,“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黎青低头,准备按亮腕表查看,路君年抓住她的手,拦住了她,“好好休息就行,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出去”。
黎青被拢住的指尖动了动,抬起头,定定望着路君年,“我们失败了”。
语气是肯定句。
黎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肯定超过半个小时,这样大的一场雪崩,死的人估计很多。
路君年沉默,黎青将手从他的手里慢慢抽出来,捂住湿润微烫的额头。
房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昏昏欲睡。
黎青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她伸手扯了扯路君年的衣袖,“把窗户打开吧”。
路君年劝道,“会着凉”。
黎青笑了下,“出去就不会了”。
路君年道,“时间长了,离开赛场也有可能受到影响”。
黎青弯弯眼睛,露出两个酒窝,“我想吹一会儿,屋子里太香了,很想睡觉”。
路君年还是把窗户打开了。外面扑簌簌地落雪,几片雪花飘到屋内,落到脸上悄无声息地融化。冰冰凉凉的,躺在地上做噩梦的军校生打了个哆嗦。
梦里,他娶了八个貌美如花的向导老婆,但每个老婆手里都拿着一柄乌漆嘛黑的平底锅,一不顺心就把他往天上揍。
他哭得泪流满面。
一阵北风吹来,头顶屎黄色的帽子也被吹走了,他去追,一个巨大的黑色平底锅从天而降。
哗啦。
一个鸡蛋被打下锅,油滋啦地响。
有人在用他的脸皮煎鸡蛋。
噩梦啊。
*
慕欢在雪崩中出局了。死因是失血过多加失温。
阳光热烈,晒化了挥之不去的凉意。喉结滚动,清凉的水流自殷红的唇边溢出。慕欢抬手抹去水渍,支起腿坐在原地等其余人出来。
操场聚集了一千多人,李洛飞抱着本紫色封皮的书认真地看。
慕欢离得近,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发现书名是《食人花是如何养成的》。
他斜勾起嘴角,这军官什么癖好。其余军校生小声聊天,部分人和李洛飞一样捧着本书在看,脸上写了四个大字,‘我是贝塔’。
慕欢仰头望着天空的烈日,周围绿树葱郁,覆盖下一片阴影。心想还是这里好,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想到这,慕欢搓搓胳膊,第一次被冻死在雪山,还真是难得。
越来越多道白光闪过,一个个军校生出现。
慕欢搜寻了半天,才看到一个齐耳黑发女生的背影。
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那人转过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慕欢:“.......”
慕欢转身就走,转而四处张望起来,寻找黎青的身影。
入目皆是人,吵闹的,欢快的,丑的美的,说话的语调,各色的发型,慕欢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反应过来后垂下手臂,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季雪风传染了。
慕欢长吁一口气,盘腿坐下来双手撑着地面,眯眼望着天空的烈阳。
光晕散开思绪,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活了十七年,每天都活得像是完成作业,重复地锻炼身体,机械地背下畸变物的名字,从林鹤屿那里逃出来后,他跟着二流师父学大盗神功,去黑市打拳,接点雇佣兵任务,只为了以后成功杀掉林鹤屿。
回头想想他这十几年,真是令人发笑。
仇人接受了父母的委托带他离开那座岛,那天几乎所有人都死光了,他只记得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和她的父亲被林鹤屿赶鸭子似的赶到船上,路上他们一直出不去,所以林鹤屿杀了他们,一人一刀,送人上路。
人死后,那块一直阻挡他们的白雾忽然散去。海面吹来咸咸的风,暖煦的阳光落到他的身上。
快靠近码头的时候,林鹤屿在船上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慕欢那时候正恨得伤心,林鹤屿说什么都记得清楚,似乎有人高密芽衣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被傅时烨送走了,已经在琉璃岛消失了。
林鹤屿面色大变,下了船,慕欢趁他不备自己跑走。人群熙熙攘攘的,林鹤屿追了他几步就停下,望着他离开。
慕欢回过头,隔着人群和林鹤屿远远望了眼,将那枯木面具记在心里。他狠狠抹了把眼泪,挤进人群头也不回地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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