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起,显庆帝直至抓周前,几乎每日都让人将儿子小明渊带到皇极殿与他相处。
渐渐地,在和显庆帝相处里,小明渊开始说话叫人了,并且出了皇极殿小家伙也不再闭口不说话。
在事实面前,宫中再没有对四皇子不说话的蛐蛐声。
“陛下,明渊最近活泼了点,您在皇极殿和他是如何相处的啊?”思宁边给枕在自己腿上的显庆帝按压着太阳穴,边好奇的询问。
显庆帝嘴角勾了勾,“这是我们父子间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宁儿你。”
“这么神秘的吗?”
“就是这么神秘。”
其实哪有什么神秘,只不过是他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多了,和儿子相处得更开放了些,不像以往那般矜持了。
在凝华宫,在宁儿跟前,他总要端着几分父皇的架子。
但在宁华殿,他自己的地盘,他和儿子玩闹得在幼稚,也不会影响自己在宁儿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好吧,陛下说是秘密,那宁儿就不再追问了,只是,陛下,真的打算在崇庆宫给明渊举办抓周宴吗?”
一般能在崇庆宫举办抓周宴的,在大昭历史上,只有太子。
显庆帝知晓思宁的担忧,睁开眼,伸手将思宁的手抓住,放在胸口前握住。
“宁儿,明渊是朕实际上的长子,确立他的地位,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思宁知晓他话里隐含的意思。
明渊作为长子,若是不能顺利登基,那就没有以后了。
政治斗争,在皇家向来是残酷的。
作为长子,陛下从一开始就给明渊树立隐形太子的地位,替他集揽政治优势,其实是为了明渊好。
思宁感动的反握显庆帝的手,但她还有一个担心,眉心微微蹙起,“那要不要提前训练下明渊抓周?”
显庆帝听后当即点头,“要的,不过……”
“不过什么?”思宁不解。
“还是朕来吧,宁儿你不必管,这几天朕会在皇极殿好好训练明渊的。”
“陛下,不能在凝华宫吗?”思宁有点不甘心道。
在皇极殿进行训练的话,还得陛下同意,她才能过去看一眼,不知道陛下让不让自己看啊?
显庆帝避开思宁看过来的视线,轻咳一声,“不能。”
看陛下这副模样,思宁也知晓显庆帝这是铁了心要避开他训练儿子抓周了。
她眯起眼,狐疑道:“陛下,您到底要做什么?训练抓周而已,用得着这般避着臣妾吗?”
显庆帝不回答,反而坐起身,找借口自己有政事没处理完,赶紧回了皇极殿。
回到皇极殿的显庆帝,其实也有些无奈。
明渊这小家伙,懒得很,每次都是自己装幼稚和他玩闹一场后,小家伙才会听他的话。
要让小家伙按照他的意思抓太子印玺,那就得牺牲他高大的一面,暴露幼稚的一面。
这可不行,显庆帝在思宁面前,很有包袱,只想对方看到他高大英武的一面。
“陛下,臣已经安排人预备好一份训练抓周的物品,明日早上就能送来。”
王平忠在回来的路上,就被显庆帝吩咐了事情,回来后立马着人安排事情,现在就是回复此事的。
“很好,明日东西送来后,跟朕说一声,明日天气照样晴好的话,继续将四皇子抱来皇极殿。”
“是!”
翌日,显庆帝和抱来的小家伙玩闹一阵后,就将小家伙放到抓周的桌子上。
小家伙听话的抓了一个东西。
没有任何提前训练,小家伙竟然抓了太子印玺,显庆帝高兴极了。
最后经过演戏,磨得小家伙同意抓周就抓太子印玺。
九月十二日,外廷崇庆宫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皇四子卫明渊的抓周宴在此举行。
这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让所有与宴的朝臣命妇、后宫妃嫔、宗室亲贵们心潮起伏,暗自掂量。
崇庆宫,历来是举行重大庆典之所,比如皇后嫡长子抓周宴,比如皇太子抓周宴,但绝不会为一个普通皇子举办庆典。
如今为一位皇子破例,陛下那未曾宣之于口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宴会尚未正式开始,陛下也还未驾临,但大殿内精心安排的座次,已然在无声中掀起了波澜。
陛下的御座高高在上,其左下手的位置,按照祖宗规制,那是皇后的凤座。
如今凤座空悬,那抹明黄锦缎覆盖的空寂,无声地提醒着众人中宫之位尚虚。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御座右下手新设的一个座位吸引了。
那座位虽不及左首空置的凤座那般规制崇高,但其摆放的位置——紧邻龙椅右侧。
已然是超越了所有亲王勋臣的座次,其上的装饰亦是极尽华丽。
这显然是在右边创造了一个新的权力中心。
“娘娘,您看……”良妃身边的心腹宫女芳绫低声示意,眼神瞟向那右首的座位。
良妃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指尖微微发白。
她脸上惯常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有些僵硬,双眼死死盯着那个位置,仿佛要将那椅子烧出两个洞来。
“右下手……呵,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冷意。
与此同时,更多的人注意到了新设的右下首的座位。
一个个对左边那个空悬的位置有惦记心思的妃嫔们,煞白了脸。
比如依旧不甘心的安嫔,比如一入宫就野心勃勃的崔嫔。
但安嫔有点不一样,她更多的是对自己处境的明晰。
陛下对她宠爱不在,份位不高,家世也不显,那个皇后的位置,其实离她很遥远。
甚至,若是她再不安分做妃嫔,能不能坐稳嫔位,都未可知。
因为在宫里这几年,她清晰明悟过来,陛下对她其实没有感情。
什么青梅竹马,墙头马上情,都不过是自己幻想的。
以前她只是不愿意深想,打破自己执念,但今日,她实在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而她对面的崔嫔,更是脸色煞白,手中的丝帕被她无意识地揉成了一团。
崔嫔入宫时间短,家世也算出众,不然不会一进宫就是一宫主位嫔位,具备了抚养亲子的资格。
她因为家世,因为自己“易孕”的体质,以及自己的几分颜色,她进宫就是奔着那至高之位而来的。
此刻,这右首的座位像一盆冷水,将她心底那股野心的火浇灭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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