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两人下楼。
景池等人已经在大堂等候。
白牧渊走到景延跟前,一边用手机转钱一边说:“哥,钱亦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买点药,你看着帮我买点,钱转给你了。”
景延眉头微皱,“严重吗?先让阿舟给他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糟糕!
他怎么忘了他嫂子是医生这一茬,眼下这谎该怎么圆?
白牧渊急得不行。
钱亦到底还是心软,上前说道:“没什么大事,估计是辣椒吃多了嗓子疼,一会买盒润喉糖就好了。”
柳钦珩心里跟明镜似的。
因为他经历过。
“还是让白牧渊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发炎就不好了。”
听他这么说,景池也明白了,“去医院吧,路上需要的东西我帮你买。”
钱亦点点头,拿出手机转账。
景池听到手机响,拿出来看了一眼,转账十万,下一秒便点了退回,“赶紧去医院吧,哥还不差你这仨瓜俩枣的钱。”
钱亦缓慢的走到白牧渊身边,苍白着脸,轻轻拽了拽他。
景延也明白过来,对着白牧渊的头就给了他一巴掌,“没轻没重的,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照顾好他。”
“这就去。”
白牧渊扶着钱亦出了酒店。
钱亦的表情满是无奈,腰部的疼痛似乎在挑战他的耐性,让他不由自主地揉了揉。
“对不起,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白牧渊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坚定。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钱亦生气,可他还是做了。
谁让他总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还骄傲的不行,他就是想欺负他,看他哭,听他求饶,就是不放过他。
现在看他如此难受,又心疼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我不喜欢,”钱亦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有下次,我们就分手。”
“不会了。”白牧渊认真回他。
一路上,钱亦时不时揉一下腰,然后默默翻个白眼,就是不理白牧渊。
到了医院,白牧渊去挂号,钱亦站一旁等他。
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撞了一下,好在扶住了指示牌才不至于摔倒。
陌生男人不仅不道歉,还恶狠狠地瞪了钱亦一眼,“你瞎啊,不知道让路。”
钱亦正难受着,被这么一撞,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本来就因为白牧渊的事窝着一肚子火,这陌生男人还如此嚣张。
“你才瞎,我这么大个人站这里你看不见,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啊。”钱亦怒目圆睁,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陌生男人被他这么一怼,更是恼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白牧渊挂完号回来,看到这一幕,瞬间火冒三丈。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钱亦身前,冷冷地盯着陌生男人,“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陌生男人愣了一下,看清白牧渊的样貌后,不由得嗤笑道:“好嚣张的兔崽子,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白牧渊不想跟他废话,抬腿就给他了一脚,“道歉!”
陌生男人被踹倒在地,直接耍起了无赖,“哎呦,我胳膊疼,腿疼,头也疼。”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到,纷纷绕路而行,生怕被这陌生男人赖上。
白牧渊完全当看不见,转过身,满脸担忧地询问钱亦,“有没有伤到?”
钱亦看着眼前紧张自己的白牧渊,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摇了摇头,“我没事,有事的貌似是他?”
白牧渊将钱亦护到身后,看向陌生男人,冷冷地说:“道歉和住院你选一个?”
陌生男人正准备开口挑衅,可当他看到白牧渊那阴冷着的脸,选择了道歉。
白牧渊拉着钱亦去看医生。
在等待叫号的时候,钱亦靠在白牧渊的肩上,嘀咕了一句,“你刚才挺帅的。”
白牧渊嘴角上扬,“我欺负你可以,别人不行。”
“……”
出了医院,日头已经正中。
回到酒店问了前台才得知,景池他们还没有回来。
两人回到房间,钱亦整个人瘫倒在床上,白牧渊去倒了杯水,坐到床沿轻轻拍了拍钱亦,“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钱亦坐起身接过,吃了药后又躺下,白牧渊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帮他揉着腰。
“其实在医院那会儿,我已经没那么生气了。”钱亦突然开口。
白牧渊手上动作一顿,“真的?”
钱亦点点头,“看你护着我的样子,感觉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白牧渊笑了笑,“我会护你一辈子。”
正说着,房门被敲响,伴随着景延的声音,“小渊,开下门。”
白牧渊松开钱亦去开门。
景延提着两个超大号购物袋,“钱亦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延哥,我没事,医生给拿了药,吃两天就好了。”钱亦在屋里接话。
景延松了口气,“那就好,以后别惯着这臭小子,他要再欺负你,你告诉延哥,我帮你收拾他。”
钱亦笑着应下。
景延将购物袋递给白牧渊,“这袋是你池哥给你俩买的,这一袋是你嫂子给你俩挑的,进屋吧,别再欺负他了。”
白牧渊刚要关门,回头看到景池提着一个还拿保温桶走了过来,连忙将东西放到地上,喊了声池哥。
“这是我用冰糖炖的雪梨,放凉了给钱亦吃,对嗓子好。”景池将保温桶递给他。
“好,谢谢池哥,进来坐会儿。”白牧渊侧身让开门口。
景池看了看时间,“不了,你俩收拾下去吃午饭吧,你哥他们已经在餐厅了。”
“池哥慢走。”
关上门后,白牧渊将保温桶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打开盖子,盛了一小碗递给钱亦,“这是池哥刚刚送来的,应该是特意给你做的,起来喝点。”
钱亦坐起身,浅尝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滋润着嗓子,让他舒服不少。
“景池哥手艺真好,美人嫂嫂可真有福气。”钱亦轻声的感叹了句。
“我会学的。”
钱亦抬眸看向他,嘴角扬起一丝丝笑意,“我等着。”
午饭是白牧渊端上来跟他一起吃的。
饭后休息了俩小时。
三点多,柳钦阳来喊他们去周边的景点,钱亦本不想去的,但耐不住文越在一旁帮腔,说出去走走心情会好。
景延和温舟走在最前面,景池给柳钦珩撑着伞,边走边聊天,白牧渊紧紧牵着钱亦的手,时不时低头问问他累不累。
走到许愿树下,上面挂满了许愿牌,柳钦阳拉着文越快步跑了过去,“我们也写个许愿牌挂上去。”
文越有些无语,这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你写吧,我来挂。”
“愿文越和柳钦阳永远不分开。”
柳钦阳放下笔,将许愿牌递给他,“好了,你挂上吧,挂的越高越灵。”
这时,白牧渊拉着钱亦走了过来,“我们也写一个?”他低声询问钱亦。
钱亦“嗯”了一声,拿起笔认真写下自己的愿望,白牧渊拿出一对小铃铛,分别绑在了他们俩许愿牌的下端,然后一起将牌子挂在了树上。
微风吹过,许愿牌轻轻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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